第23章(1 / 2)

温晴跳下车,挥了挥手,那老师傅则丢了个面包给她。

“小伙子,大早上的赶火车不容易,拿去垫垫肚子。”

“谢谢叔叔。”

快速的解决掉这个面包后,温晴小心的在火车站周围看了看,最后确定安全后,才匆匆跑进了火车站的售票室,她要第一时间回去,亦凡——你一定要坚持,一定要等我回来!

白征此时也到了火车站,停了车,直奔候车室而去,因为匆忙身上还穿着军装,在有些冷清的候车室里尤为显眼。

环视四周,始终不见温晴的影子,时间越长,他的心里就越是焦急,越是害怕温晴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怒气已经散了,现在只要能看到温晴在这里,在这里出现,人是好好的,那么一切都能商量,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的。

白征仔细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旅客,细细分辨,就怕错过,可是就是没有,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和温晴好好谈谈,后悔自己的冲动,嘴唇上的痛还在,可他自己惩罚似的又在原来的伤口上咬了一口,艳红的鲜血流进了口腔,铁锈味触痛他的心。

温晴,出来吧——

温晴从卫生间里缓缓而出,朝着候车室的时钟望了一眼,突然眼睛一闪,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准备顺着墙根离开,而这时,白征似乎有所感应,如鹰一般的眸子锁住了他,冲过去。

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温晴使劲跑着,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抓小偷啊!”白征吼了一声。

顿时车站里不少年轻人热血了起来,纷纷围住了温晴的位置,而很快,白征抓住了她。

温晴扭头使劲瞪着他,恨不能将他给撕碎。

“谢谢大家的配合,剩下的工作我需要会到所里面进行,大家都散了吧!”白征如此说道,身上的军装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没有人怀疑他的话。

牢牢抓住温晴,将她带到车里,随后锁上车门。

温晴的脸朝着窗户,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了半晌,白征压抑着眼中的酸涩,发动汽车,这一刻温晴的眼睛闪了闪,手悄悄的放在了门把手上。

“别闹了——这次我承认输了成吗?”

温晴凝滞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错了,是我不该不顾你的心情,对不起。”白征低下了他固执的头,真诚的看着温晴,眼底有一抹微微的亮光在闪动。

垂眸,“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送你会京城,这里还是坐飞机最快。”

温晴偏过头,轻笑,“你这是纵容,跟我一起疯,到时候倒霉的是你。”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就像是从没有想过钢条变成面条一样,但心里的小小喜悦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你在关心我?”白征反问道,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如偷腥猫似的浅笑,带着点隐秘,带着点期盼,总之是前所未有的可爱。

“是。”温晴也笑了。

彼此相识而笑,有些东西却已经不用言语所表达,一种相互融合的气氛在车厢里升起。

两个小时候到了机场,白征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机场的工作人员,过了安检,安排上了最近一班去往京城的航班。

坐上飞机,原本焦虑不安的温晴又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闭着眼睛,暗暗期待着。

白征看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揉上了她柔软细滑的头发,低声在她身边说道:“不会有事的。”

温晴睁开眼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很温热,很厚实,让人觉得心安,但是却始终无法驱散心头的那片阴霾。

白征紧了紧他的手,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他喜欢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哪怕是担心她对感情只是一时的冲动,仍无可救药的沉沦了下去。

京城

沈家书疲惫的靠在墙上,用力揉着眉心,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监护室里滴答滴答的心跳声,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心跳还在,他都以为躺在床上露出森白面孔的儿子已经离开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惶恐,如果那天不是齐潇也在,说不定手里捧着的就是一堆骨灰。

“老沈,你放心,我已经在全京城戒严了,绝对给你把人找到。”公安部的刘部长拍着沈家书的肩膀说道,眼睛透过玻璃看着监护室,那是自小看大的孩子啊。

“刘哥,谢谢。”千句万句都化成了一句话。

“说什么呢?亦凡怎么也是我半个儿子,我他妈的真恨不能亲自带队把人给你抓回来。”

秦峰匆匆走了过来,见刘部长在,他先看了眼沈家书。

“说吧,什么事?”沈家书沉声道。

秦峰犹豫了下,“首长,队里刚刚打来电话说白队长带温晴回来了。”

沈家书愣了愣,眼中很复杂,温晴能来就说明亦凡在她心里的位置,其实这也是沈家书一直想要的,可是他并不想用这样的代价来换,毕竟那是亦凡的一条命啊——

“你去机场把人接过来吧。”沈家书艰涩的说道,走进监护室的玻璃窗,定定的看着沈亦凡。

☆、第43章 噩梦 守护

白征和温晴一下飞机,就有人在下机通道的位置走了过来,定睛一看是秦峰。

“人还在危险期,我带你们去医院。”秦峰先开口。

温晴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还在危险期?那就是还没有事,对,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峰的车张扬的停在了停机坪上,上了车,开出优先通道就直奔高速而上,车速比平时的快,车厢里一片静默。

温晴弯下腰,将额头紧紧的贴近自己的膝盖,蜷缩着身体,宛如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微微抖动的肩头泄露出了她的情绪,白征看着,却只能看着,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