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荒唐!好一个暴君!好一个登徒子!好是放浪!
他本来是想跟穗穗说了陛下回来问问她想怎么办,现在就不用问了,穗穗绝不可能再到那么荒唐的新皇魔头身边去!
在无声的寂静里,穗穗心慌又难受。
骗哥哥是不是不太好?哥哥那么相信她。
可是要是说了哥哥会不会问她郎君来了干什么。
她揪着衣袖,一时间挣扎上了。
秦斐自然不会看着妹妹为难,他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怕吓到了穗穗。
“穗穗,”秦斐轻声道,“哥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穗穗慌张地抬眼,纤长的睫毛扑闪。
秦斐轻轻的抿了下唇,“哥哥帮你把窗户锁起来好不好?”
穗穗瞪圆了眼,她想了会儿,然后慢吞吞的伸了手掌,摊出一枚精致的小锁。
秦斐耐心的等着穗穗反应,在瞧见穗穗掌心的锁时磨了磨牙,然后站起身来去锁了窗。
末了,他转过身看着妹妹干净纯稚的眉眼,软了声音。
秦斐轻轻摸了摸穗穗的头,“哥哥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一整个下午,秦斐都没收到李兆递什么要穗穗进宫的旨意。
其余便过得像平常一样,吃罢晚饭,穗穗和秦斐在院中乘了会儿凉,又和段大学士说了会儿趣事便回自己房间准备睡了。
秦斐也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又出来。
秦斐立在院中一只手里提着剑。
今夜月色如霜,秦斐手里的剑泛着寒光。
温和的眉眼下沉,露出些许锋利。
风来,衣衫动。
秦斐抬眼。
手腕微动,抬剑,剑尖上指,剑光凛冽。
纯黑色的大袖衫在月光下格外晃眼,只是李兆身法快,便显得轻灵犹如鬼魅,此时,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