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丸是佛家的秘药,效果大概就和什么安神香差不多。
但是安神香对李兆已经没用了,他自从上次头疾发作后,就整宿整宿的做梦,关于那时候的。
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大和尚才给他拿了这药,“头疾易解,心疾难愈。”
记性好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干干脆脆都忘了干净好。
活着是幸运还是不幸李兆已经懒得去想了。
但是起码此时此刻,他很愿意再多活得久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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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谭四去段府接走你了。”李兆道。
有了他这话,穗穗便不用急着回去。
她在御膳房磨了很久的刀,刀得是自己的刀,或者说起码你得觉得趁手,这是郎君说的。
等到这刀真的纤薄锋利,只看刀尖仿若一条寒线,穗穗才懂了李兆的意思。
她几乎是提了一整个上午的刀,一直是这把刀,因zwnj;为磨刀,她不停地换着角度姿势,眼下,这把刀的轻重,她清清楚楚。
这把刀在她掌心,仿如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用惯的刀,每一把刀于她而言,好像只是一道菜的缘分。
穗穗提起了刀,看了向鱼肉,一只手按好,屏气敛息,慢慢的用刀锋蹭了下去。
穗穗额头的碎发被汗黏住,她松动了松动手腕,继续提刀下去。
她差得很多,不能像李兆一样游刃有余,一气呵成。
她仔细回想着李兆昨晚的动作,一样的角度提起刀,一样的角度斜斜切了下去,她像他一样。
穗穗就这样练了一天。
李兆立在一边偶尔瞥两眼,觉得照这个进度,或许这个月结束前就能吃到鲈鱼脍。
小姑娘的头发没怎么打理,只是简单的束了个马尾,此时一晃一晃的。
李兆捻了捻手指,拽了下旁边的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