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家在哪啊,赶紧回家吧,要是没家,就去西城的破庙,总在这待着,我们也麻烦啊。”
“咳咳…”洛林只是咳了两声,就又没了动静。
“这又是咋了,不会说死就死了吧。”
“那怎么办,要不然抬走吧。”
“真够晦气的,谁愿意抬啊。”
“我看这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那么破,兴许是有家的呢。”
“要不就送去官府吧。”
“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洛林被几人送到官府,而官府也懒得管,给了他些水,就任由洛林坐在墙角自生自灭。
现在他们官府忙着呢,哪有功夫给那乞丐找家,要不然,那满大街的乞丐,他们还不得累死。
洛林也只能任人摆布,但凡他还有一丝力气,就是爬也要爬回家,家里有娘对他好,会给他做饭,做衣,关心他有没有饿着,冷着。
现在他是又冷有饿,这来往的人当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眼睁睁看他这么惨,也不帮一把。
何氏自从平阳城传出流言后就闭门不出,她有心想出去找大儿,可平阳城如此之大,别说她不知道该去哪找,就算知道,她也怕走在街上人们躲着她的异样眼光。
她更怕,有些疯婆子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扔石头,因为这样的情景那天从洛美那里回来,就经历过了。
傍晚
洛江吃力的背着洛林缓慢的迈着步子。
经过一路的走走停停,在天完全黑透之前终于进了屋。
何氏见状赶忙迎上来:“大儿…大儿这是怎么了。”
洛江不发一语的将洛林放到**上,自己则椽着粗气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爹,大儿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怎么还喝上茶了。”何氏没好气道。
“那他也是自找的,好好的家不待,非要跑出去,如今弄成这样,也怪不得别人。”洛江也没好气的回道。
他今天出门去找大儿,转了几圈无果后,是想着回去的,可偶然听到有人们议论着有个快死的人在官府大门前坐着,官府也不管,任他自生自灭,只等着快些死了扔去乱葬岗了事。
他不知道是不是大儿,但是直觉告诉他,得去看看。
结果到了官府门前一看,果真是大儿,他背靠着墙角,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他赶紧过去探了探鼻息,幸好还有气。
他背着大儿看了大夫,是没有大碍的,就是饿的,有些虚弱而已。
随后他又自己背着大儿回来,大儿已经三十了,正直壮年,他一个老头子,那么远的路,将大儿弄回来也不容易。
他都快累死了,现在还得自己为自己倒水,何氏不关心一下就算了,反倒还埋怨起他了,这是个什么理儿。
“好哇,洛江,我看你就是嫌弃大儿了,嫌弃他小指没了,给你丢脸,以前大儿还好好的时候,你何曾对大儿这样过。”
“我要嫌弃他丢脸,干嘛还背他回来,让他死在外面算了。”
“你都是为了名声,你不心疼大儿,我心疼,我这就去给大儿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他那是饿的,吃点粥就好了。”
何氏一听,更是心疼坏了,趴到**边,一口一个我儿受苦了。
洛江皱起眉头:“哭有什么用,能把他哭醒了吗,还不快去做饭。”
何氏这才擦擦眼泪,去厨房做饭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金色的。它透过窗户照在**上那绝美的人儿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
那人儿闪了闪长长的睫毛,随后微微皱起眉头,动了动手指:“小雨……”
趴在**头的玉清莞瞬间就清醒了:“冷哥哥,你醒了。”
“……”
屋内还是一片寂静,白若冷又陷入昏迷中,玉清莞失望的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同往常一样出门打水,帮白若冷擦脸。
而司老,银圣浩和白修染也准时出现在在房中。
司老轻轻搭上白若冷腕间的脉搏,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不应该啊,若冷的脉象正常,内伤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内力也保住大半,按理说就该醒来了,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司老,你医术到底行不行啊,一连三天,你都这么说。”白修染翻了个白眼说道。
司老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什么!你敢质疑我的医术,他身体本来就是这样的,而且这银宝和清莞那都是得圣老亲传的,难道他们都诊错了吗。”
银圣浩无奈的点点头,证明司老说的是这样,明明身体已经痊愈,可就是不醒来,根本找不到病因,他们也束手无策。
“那该怎么办,难道冷一辈子不醒来,你们一辈子都没办法。”
“臭小子,说什么呢,是他自己不愿意醒,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