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亲吻中,她脊背酥麻,被绫袜包裹着的脚趾头因此都蜷缩着,细细一声嘤咛不受控制从彼此的唇舌间溢出。
这一声无疑如同是给楚弈催|情的药剂,令他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一颗心更是为她颤抖。身体的本能在她柔弱的身段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是他身为男人的欲|望,也是对她的喜爱,沸腾着,又无法宣泄。
楚弈追逐着她的舌,呼吸沉重。
赵乐君察觉到了他的危险,下意识是想躲开那沉重的身躯,不想自己躲避的扭动,换了一场擦|枪走火。
楚弈来不及按住她乱动的身子,脑海已经有瞬间的空白,他猛然用手肘撑起身子,盯着她的眼眸渐渐深暗。良久,咬牙道:“我送来的裤子放哪里了……”
赵乐君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颊嫣红地指向屏风后。
楚弈从她身上爬起来,脚步跌跌撞撞跑到屏风后,看到眼熟的箱子。
然而他打开箱子,随手抓了一条裤子出来的时候,他又傻眼了。屏风后就传来他低低的咆哮声:“——嘉宁!”
赵乐君在他的声音中想起自己干的事,神色复杂,下刻扑哧就笑出声。
楚弈拎着那画了乌龟的亵裤,脸黑如锅底。而且不止是一条,这半箱子的裤子,每一条都画有栩栩如生的王八!还神态各异!
他是不是还要夸一声她画技精湛?!
第47章
“你不回去将军府换衣服?”
赵乐君视线落在楚弈那张气定神闲的面容上,说着又忍不住去扫他露出袍子外的那双毛毛腿。
她把他裤子都画了东西,他居然敢大刺刺光着腿就跑出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也不怕叫人看了不该看的。
楚弈被她气得这会还哼哧哼哧地喘气,察觉到她的视线,把两条腿往矮桌一架,撩起的袍子快要遮挡不住腹下那片阴影。丝毫没有廉耻之心地说:“不换,烤干了继续穿!”
赵乐君亏在没他脸皮厚,简直无法直视,撇开脸,抬手捻了捻耳垂。连指尖都是滚烫的。
她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站起身,要到隔壁房间去煎茶。
魏冲外出归来,使女们的问安声让赵乐君听住脚步,忙回头跟还楚弈说:“你真不穿上?!”
楚弈嘴里嘿了一声,都是男人,还怕看?!
他更是在那呆得四平八稳,赵乐君眉心跳了跳,走到廊下,请魏冲到茶室。
她跑了,还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楚弈就坐不住了,到底是咬咬牙到屏风后随手抓了干净的裤子换上,大步到了隔壁挤到她身边坐着。
魏冲拿眼斜斜看他,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吹了个口哨。
赵乐君可不想听两人吵架,先问起事情是否顺利。
魏冲回道:“陈后和陈家这些年也得罪不少人,特别是世家,因为武将采矿一事都记恨在心,等着陈国丈落难好接替位置的也不少。我着人暗中发散帝王想要更多战马的消息,已经有两家有想法,太子那里也已经知会,只等明日早朝议和,我们的人牵头提一嘴,势必有人紧跟。”
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他们当然要心动,何况陈家如今也算墙倒众人推。
楚弈在边上听了个大概,明白赵乐君是准备对陈家有仇报仇了,余光扫了眼她精致的侧颜,没有插话。
“辛苦了,那就等明日情况。”她微微一笑,魏冲也朝她咧嘴笑,“你我之间还要客气?我魏冲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句话让楚弈当即就黑了脸。明明是表忠心的,可在魏冲那盯着她看的神态中流露出一股旖旎的味道。
他隐忍着,魏冲奔波一夜半日,却是也累了。说罢站起来,朝赵乐君一揖礼要回去补眠。
赵乐君不知不觉松一口气,起码两人没有再跟斗鸡似的。
哪知魏冲突然朝楚弈道:“楚将军裤子上的图案很别致。”
她一愣,低头就看到是楚弈的袍子露了半边,正好露出个龟壳的图样来。
楚弈瞪圆了眼,魏冲不待他暴怒,已经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他只能咬牙切齿盯着赵乐君看。
赵乐君抿着唇角,拼命忍着发笑的冲动。
近傍晚时分,赵乐君梳妆打扮,准备进宫赴宴。
到了这个时候,她总算明白楚弈赖在府里何故,只等着跟她一块出门,好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众人跟前。
虽然气恼他早间在金銮殿上信口胡来,可总不能真让他欺的君成了事实。
赵乐君觉得自己就是操心的命。
楚弈就骑马护在她的车驾侧,高大的身影和霞光投落在纱帘上。她眸光流转,从轻轻飘动纱帘间看向那鲜衣怒马的青年,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战场上的英姿。
金戈铁马,英雄如今就在眼前。
她眼底闪过笑意。
晚风徐徐而来,化作撩起那片纱的手,佳人临窗抿唇而笑。楚弈侧头,便见到她皎若明月,灼如芙蕖,眉角眼梢的笑意将他心弦撩起一片涟漪。层层叠叠,叫人为之失神。
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她眸光闪了闪,拿手压住扬起的纱帘,只给他留下一片让人神往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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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中有盛宴,后宫有资格参加的当属陈皇后。
她把儿子早早喊到身边,几番交代在一会宴会上,要他多给帝王说讨喜话。
十二岁的小少年听多了,不耐烦的冷着脸。心里想,他说再多好话,父皇也不会把太子之位给他,又冷眼看还在紧张选头饰的母后,觉得这些都是无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