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1 / 2)

相府贵女 浅浅的心 2147 字 7天前

夏如墨没动,身体紧绷的如石,绷的心口都在发疼。直直看着凤璟背影。

凤璟嘴角那一抹浅淡的弧度,那种森冷…。让人几近窒息。他发现什么了吗?

“咳咳…。”

咳嗽伴随着血色,泪水,一同而出。

她做错了!真的错了…各人的人生,自己决定。她不应该参与其中,企图去改变什么。不应该…丫头看着夏如墨嘴角的血色,表情很是平淡,好似已经习惯,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心头痛意缓解,夏如墨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泪珠滑落。

一日当凤璟找到蔺芊墨,发现是赫连逸所为,他会做出什么,夏如墨不敢想象。一日当赫连逸恢复记忆,记起现在所有,他又该如何面对,夏如墨不敢去想!是她的错,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爱他,陪着他就好,不敢多做其他,那样,反而会令他受到伤害,背负那不该背负的。

走出屋子,赫连逸还未开口,凤璟忽然抬手,空气骤然一变,影一身体一紧,手中长剑握紧,护在赫连逸身前,紧盯凤璟。

白衣飞舞,黑发飞扬,绝美的男人,顷刻之间化身为魔。内力聚,风云动,重如石,利如刀,突然而起,随风而至,尘扬,树倒,瓦纷飞…。戾气,怒气,威慑嗜人,煞气翻涌,毁天灭地…

赫连逸推开影一,屏息聚气,抵御那股厚重的嗜气,狂风舞动之中,看着凤璟,对视,对持…

“凤璟,没守住她的那个人,是你!”开口,直击七寸,攻击血点。

赫连逸话出,凤璟暮然挥手,嗜血之气一涌而出,犹如利剑,欲隔断一切,所到之处,断裂,破碎,倒下!尘烟四起狼藉一片,寒光隐现,刀光剑影之间,男人磁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而厚重…。

“我应早些带她离开,我应一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我没守住她,让我再次失去了她,我是活该。而我,错的却不止这一次…”

“曾经,我许诺过她,嫁给我,就算在京城她也能够自由自在,可我没做到,京城的复杂,让她的自由仅限在了那小小的院落,那巴掌大的四方天。”

“曾经,我承诺,等到平复了边关,我就回来,我会平安归来,让她不要担心。可我却没做到,我遭遇暗算,留她一个人在京,面对人情冷暖,被人欺负,受人冷待,受尽委屈,几近丧命…”

“人间四苦,世间七味,甘苦同担,富乐同享。这是她对我的许诺,她做到了,而我没有。”

“对她,我是失职的。我没护好她。”

“对她,她的父母是失职的。生下了她,却从没善待过她。”

“而你,是她在意的,她始终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虽然她从未说过什么,可若你遇到什么,她一定会护你到底。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

“墨儿她经历过多少,承受过多少,你应该清楚。人生短短几十年,她不应该有这么多磨难!”

“赫连逸,我始终觉得,墨儿就在你身边。若是我这种感觉是真的,那么,请你善待她,不要让她哭。若我这种感觉是错的,那么,求你帮我找找她,请你再护她一次。”

一番话,随风吹散,落入耳中,砸在心里。

凤和喉头发紧,影一心里发沉。

赫连逸眸色暗沉,莫测难懂,“你,是否希望是我劫持了她?”

“是!比起其他人,我希望是你。”

“因为我爱她!”

“是!”

因为喜欢她,因为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劫持了她。因为仇恨她,因为想虐待她,所以掳了她!相较之下,凤璟确是希望是赫连逸做的。那样,最起码蔺芊墨是安全的。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只是失望,却不会绝望,因为墨儿还在人世间。天下之大,她必在一处,等我去找她。而我,定会找到她!”

凤璟说完,抬脚离开。

赫连逸看着凤璟的背影,眼眸紧缩,沉沉暗暗。

硕大夜明珠,照亮一华美暗室,精美的装饰,满满的奢贵。虽是暗室,却无一点儿潮湿,寒冷之感。这里是赫连逸之父,特意为他打造的避身之处。是遇到最大危机,危及性命之时的最后藏身之所。机密,严密,知道这座密室的人均已死。四面树干环绕,坚石包围,纵容凤璟挖地三尺,也难寻觅发觉。

赫连逸坐在软椅上,看着静坐在一旁的女子,淡淡开口,“今天凤璟来了!”

蔺芊墨点头,“我听到动静了!”

“他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感动吗?”

“感动也心疼!”

“怨恨本王吗?”

蔺芊墨抬头,已恢复她本来容颜,本圆润的脸颊,明显消瘦,只是如墨的眼眸,依旧晶亮璀璨,灼灼生辉。

“怨你让我跟凤璟和孩子分离,不过,也谢谢你让我活着,没有一个不愉就直接卡擦了我。”

赫连逸听了,勾了勾嘴角,“真真假假,实话中夹带恭维,这话,听着倒是不会令人生厌。说话是一门学问,你学的很好!”

“赫连逸,我想回家!”

直白的想法,坦诚的话,入耳,赫连逸嘴角笑意隐没,静静看着蔺芊墨没说话。

蔺芊墨低着头,等待他的回答。对凤璟有多想念,对孩子有多挂念。这些,蔺芊墨不想对着赫连逸说。

赫连逸不会感同身受,也不会为她对凤璟的情意感动。那种浓情厚意的话,她说得多了,也许刚好适得其反,令赫连逸反感。所以,沉默。

沉寂,良久,赫连逸开口,“曾经,是你先诱惑我的,记得吗?”

赫连逸话出,蔺芊墨抬头,神色不定。

“影一是这样说的。”赫连逸不温不火道,“先抱我的是你,先亲我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