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2)

李方和李伟忠在客厅下棋,李方有些不安,“我让她出来吧。”

李伟忠摇头,“你以为我书房里有什么吗?”

他是不会留下任何页面上的证据的,他才没那么蠢。

葛珍珠又叫上了女儿西西,母女俩一块收拾书房,然后西西不时拿着东西来问,“爷爷,这个要吗?”

“要的。”

不管什么东西,李伟忠都是一句要的。

又过了一会儿,李西拿着半枚印章出来,“爷爷,这枚印章坏了,只剩一半,要吗?”

李伟忠眼皮子一跳,“要的。”

李方看了一眼破损的印章,笑了,“爸,您怎么留着这枚坏掉的印章,改天我给你弄个好的。”

“你知道什么,这枚印章救过我的命。”打仗的时候,一颗子/弹射过来,正巧被印章挡住,这才救了他一命。

“还有这种事,怎么以前没有听您说过。”李方下着棋,抬头疑惑道。

“我还要拿着大喇叭,逢人就说啊。”李伟忠瞪了儿子一眼,对孙女道:“来,给爷爷吧。”

李伟忠将这枚印章揣到了口袋里,没有再拿出来。

葛珍珠再次见到司徒空时,由于语速太快,让司徒空不得不几次打断她,“你慢慢说,一样一样来。”

“好吧,然后是半块印章。”葛珍珠和司徒空约定,去李伟忠的书房好好观察一番,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描述一遍给司徒空听,而得到的代价就是一大笔钱。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多弄一点钱,对李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不得不接受司徒空的建议,他们合作,从李家身上捞些钱出来。

当初她在家中骂女儿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和这个恶魔合作。可是她无奈的发现,和他合作几乎是她唯一的选择。

“等等,半块印章,你再说说清楚。”司徒空忽然有了兴趣。

“这是一千块,你收好。”

“你打发叫化子呢。”葛珍珠是见过钱的,在这个大家月工资不足百元的年代,她的眼光比普通人可是要高的多。

“这只是开胃菜,略表诚意。”司徒空双手插在口袋里离开。

他从这里离开,马上要去见一个人,在他的小土楼里,和辛墨浓见面。

“这房子是凉省的风格吧。”辛墨浓先开了口。

司徒空耸耸肩膀,“辛总果然见多识广。”

“这么说你是凉省人。”

“从小流浪,哪里有口饭吃就走到哪里,哪儿还记得是什么地方的人。”司徒空的眼神回避,看向了别处。

“从凉省一路流浪,你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司徒空的手藏在衣袖里,紧紧攥成拳。

“你父母和姐姐死的时候,李伟忠就在凉省吧。”辛墨浓看着他,继续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死磕李伟忠吗?”

司徒空终于有了反应,“你不是那里头的人吗?”

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才死磕李伟忠,司徒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叶悠悠的故事,和你有着相同的地方,但是,我们比你幸运一点。”至少他们没有只剩下一个人,从幼年就开始四处流浪。

司徒空有些动容,喃喃道:“我不知道。”

可是动容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他很快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还翘起了二郎腿,“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

“我们都想李伟忠死,这一点是不是可以达成共识。”

司徒空脸上的神色连连变幻,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没闲着,你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李伟忠的秘密,可是我想说的是,这些钱不属于李伟忠,同样不属于你和我,这笔钱可以帮助到很多很多的人。”

司徒空面露不屑,“我当你要说什么?原来还是这些高大上,假大空。我和你们不一样,就象叶悠悠说的,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脚底的泥,我承认,我就是。”

同样都是家庭受过李伟忠的迫害,他们仍然看得到光明,只有自己在永世的黑暗里沉沦。

他不想听这些道理,他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中将这些道理抛诸脑后。什么道理什么道德,生存才是排在第一位的道理。

从小到大受过的苦和伤害,早就让一样东西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头里,那就是金钱至上。他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有安全感,他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才能不恐惧。

但是慢慢的,他又变了,他不仅要钱,还要掌控金钱。要让金钱变成通往权力的钥匙,让人人都害怕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得罪他,看不起他。

不欠他的,他要钱,欠了他的,他更要钱。

李伟忠欠了他的,他不仅要他的钱,还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自己要不了李伟忠的命,所以才会和辛墨浓合作。当然,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是一种默契。

辛墨浓微微蹙眉,没有再多说,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

“不告诉我帐号,我自己不会查吗?”司徒空微哼一声,当务之急,是把那半枚印章偷到手。

“三万。”葛珍珠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