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2)

吴新业在外头做生意的事,没跟单位里的人提过,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后勤员工。知道他家世的,也只是少数的几个领导。

就导致一些不明状况的人,拿他当假想敌。

“他们单位分房子,听说争的挺激烈的,他们科室里有个傻子,偷偷跟踪我们阿业回家,抄下咱们家的地址给领导寄匿名信,说我们家有房子,没有分房的资格。”

蓝田玉气得不行,“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想过分房子的事,就单位那小的跟鸽子笼一样的单间,谁爱要谁要,我是不会要的。”

吴新业从小没吃过苦,蓝田玉也是娇养大的姑娘,加上吴新业傍上辛墨浓,早早赚到钱买了房子又买车,又从超市的美食铺子起家,到现在开酒楼,哪里还会在乎单位分的一个单间。

偏有这种傻子,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的,还是被人教唆的,跑来跟他们作对。

“那还不简单,你们是不需要分房,可是傻子应该也不需要吧。”叶悠悠笑着顺她的毛,总算把她给顺平咯。

两个人说说笑笑吃了饭,出了包间的门,蓝田玉要去个卫生间,叶悠悠便在三楼走廊的尽头等着她。

“好久不见,还没恭喜你大仇得报。”一个声音在叶悠悠的身后响起。

叶悠悠把眼睛从墙上挂着的画上挪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声音不是司徒空又是谁。

“那你呢?”不是一样大仇得报吗?这话别人听不懂,他应该是听得懂的。

司徒空当然听得懂,耸耸肩膀,无所谓道:“用你的手段,当然是你报的仇。”

意思是说,没有用上他的手段,所以对他而言,谈不上报仇。

虽然早知道他的思维方式和一般人不同,但直接面对的感受,让她的体会更加深刻。

“辛墨浓的运气真好。”司徒空看着她,眼中炙热的温度,让叶悠悠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

司徒空从来不会去假设,早点遇到她会如何,他很肯定,早点遇到叶悠悠,她也不会喜欢自己。

一惯视女人为自己的玩物,或者说利用的工具,可是却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女人,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

就算这是报应,他也觉得很不错。这个女人不错,他的眼光不错,她不喜欢自己这一点也很不错。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叶悠悠不喜欢他是件很不错的事。连他自己都厌弃自己,叶悠悠又凭什么会喜欢呢。

如果她没有嫁给辛墨浓,也许他会试一试,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辛墨浓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他能活到这么大,要得益于对危险的正确判断。

他人生的第一原则便是活着,除此之外,其他都可以放弃。

于是,他只好放弃叶悠悠。但他不觉得这是耻辱,对于丛林来说,弱肉强食一向是铁律。

但当他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上前,想要靠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叶悠悠却只想离得远一点,更远一点。她能分辨的出,这个男人的目光和以前稍有不同,他的危险性在降低,但她一样不敢放松警惕。

她头一回知道什么叫难缠,这人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三也没纠缠你给你表白加送花,就这么跟你说几句话,看你一眼,还能少块肉吗?

可是司徒空的目光,就是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悠悠。”蓝田玉过来,司徒空一笑,转身便走。

“怎么,被他纠缠了,不高兴?想开点,这说明你魅力不减。”蓝田玉开着玩笑道。

“这张嘴,真是越发会说了。”叶悠悠笑她。

她只是觉得,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因为李伟忠而家破人亡。可是为什什么,最后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其实这当中最惨的是叶二妞,她已经死了,只不过有自己穿过来,顶了她的名头活下来罢了。

“司徒空三个月内至少换了五个女朋友,追的时候把人家当宝,追到手就扔,这种人啊,放在以前早就因为流氓罪给关起来了。也就是现在,世风日下。”蓝田玉也是不懂了,怎么会有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的。

“可能,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吧。”叶悠悠往最科学的方向猜测。

“啊,不会吧,看着不像神经病啊。”

“谁说心理疾病就是神经病啊。”叶悠悠和蓝田玉愉快的斗着嘴,吃过饭慢慢逛了几步,又去喝下午茶。

直到晚饭前才把她送回家,一到家就接到了张甜生的电话。

“别气别气,你慢慢说。”叶悠悠握着话筒,话筒里传来的是张甜生气急败坏的声音。

“当初是谁说,国外遍地是黄金,遍地是黄金都捡不到,这种傻子,你说我能再要第二回?”

起因不是别的,张甜生的倒霉前夫,自以为在国外读过大学,就能留下一展拳脚,走向人生巅峰。结果一毕业就被打回原形,处处碰壁,只好继续去洗盘子。读书的时候,假期打工洗盘子,还觉得劳动最光荣,可是现在大学毕业还是洗盘子,这心里的落差就太大了。

洗了三个月盘子没有起色,张甜生的前夫怕了,灰溜溜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和张甜生复婚。

张甜生哪里愿意,他就天天在单位门口等着她下班,别人问他是谁,他就说自己是张甜生的爱人。想要造成即成事实,迫于舆论压力,让张甜生不得不跟他复婚。

要说这事放在以前,没准还真好使。

可惜的是,他出去四五年,国内是一年一个变化,这四五年间,风气早就变了,他还一无所知。

可在当事人张甜生的眼里,这事就糟心的不行。

“你也真是,多大点事啊,就气成这样。你有工作,他没有吗?”

当然是有的,这个年代,只要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不管学校好坏,都极好找工作。

于是张甜生在一个工作日,拿着记者证去了她前夫的单位,找到人事部门把他俩的离婚证往桌上一拍,“你们单位的员工,好像没搞清楚离婚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领导帮忙解释一下。”

就当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的面,把他前夫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端了出来,包括他在国外找不到工作洗盘子的事,也没替他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