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一回安慰人的“知心哥哥”,满足感甚至抵过了熬夜带来的疲惫。
温然上楼,拧开自己卧房的房门,心情复杂的想着刚才的事。
都说人在不经脑子说话的时候,才会说出自己潜意识里的东西……当时小年糕那么问,她想也没想就说调a教,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难道她潜意识里也是这么想的么?其实尊在某些方面过于霸道,也让她有类似于小年糕那样的烦恼,一直想方设法的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但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她其实也想潜移默化的改变他。调a教,是攻略他,把她刻进他的心上,要找回他们的过去,要让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也是双方相反的性格之间的磨合,让双方互相适应。即便已经在做万全准备,但她不相信他们会有预言中的一战。
想让他在那之前,从身体到心理,都全心全意交给她。
“咔嚓。”
就在她闭着眼睛松一口气,随手扯下身上的银甲,准备好好躺床上睡一觉时,身后一道轻轻的阴风,房门自动关上。
“哎?”她连忙转身去摸门把,转动两下,发现它自动锁了。
灵异事件?!
温然背后冷汗涔涔,她不是个胆小的人,一切可以用原理解释的东西她都不害怕,肉眼可见的敌人,就算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一锤的事儿——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作祟,这就有点可怕了。
这时,唯一能让她稍微有点安全感的,就是黄金锤。
她紧张的拿出了锤子,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一点点往床边挪去。
估计是风吧……穿堂风有点大了,不小心把门吹关上了,这种新型锁在震动下很容易自己锁掉……都是她多心。躲进被子里就好了,只要把四个角掖上,被子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然立即掀开了被子一角,昏暗中也没看清里边的一团黑色,直接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唔——”
刚要开口尖叫,嘴却被强硬堵住,腰间环上了一双手,尊的气息笼罩下来。
?!!!
直到呼吸不畅,肺部的氧气差点耗光,才被他松开,她长吸了一口气,愤愤瞪着黑暗之中的不速之客:“你不是走了吗?干嘛来这里?”
“谁说我走了。”他轻笑,绕过她的一缕发丝,“是他们邀我在这里留宿,同为人类,你怎么就这么不欢迎?”
“……叫你在会所留宿,不是叫你来我床上!”温然有点腿软,往旁边挪了挪,警惕的离他远点,“再说我现在是个男孩子!男!孩!子!”
“对神而言,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他的取向是她,不管她是什么性别,都可以接受。
“!!”
你这人怎么回事!
“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情!不!允!许!”温然扯着被子把自己裹紧,连他身上的被子也一起扯走,一脸警惕,“你怎么进我房间?”
“撕裂空间,很轻易的。”
“那……我和小年糕的话你也听到了?”温然更警惕了。
“听到不少。”黑暗中,他的话声依然随意,因为两人独处,所以也不带掩饰,没有白天见她时的故作冰冷。
“……”突然羞耻,“赶紧给我忘掉!!”
只听见他低低的轻笑。
忽然,他的气息靠近了些,一根手指抚上她的脸,声音染上几分邪恶肆意:“调、教?”
果然被他听到了!
温然听得汗毛直竖,哆哆嗦嗦试图解释,说得不自然:“没,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竟然没生气,一只手下移,轻轻卸了她指尖力道,把被子复原,再把瑟瑟发抖的她带入怀中,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窝,笑道:“我不介意。”
只要她给他的足够诱人,与之相应的,他愿意放弃一些东西。至于……想让他退让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她能不能让他享受到想要的巅峰极致。虽然他不认为他会任她施为,但,如果她能做到,能让他心甘情愿放下架子,那是她的本事。
就如她所说,爱情也是一场战争。他没有沉浸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挣扎着最后一丝清醒,与她抱着相同目的。想让她臣服,想让她死心塌地,想让她寸步不离,想看她哭泣尖叫着被他占有,完完全全,由身到心。
他们其实都有征服对方的野心,他们都知道爱情是使人越陷越深的泥沼,所以,在自己深陷之前,为了确保今后,自然要让对方比自己先一步陷阱去,直到无法回头。
温然:???
修长的指尖,宽厚的掌心,那只手掌曾给无数人带来恐惧阴影乃至于绝望,在神域甚至是死亡的标志——但现在,它轻轻落在她的后背,带给她的却是安抚人心的舒适感。
她的身体在逐渐习惯毁灭之力的存在。
虽然她不知道,身为白焰,与之对立的神明——肉体总受着毁灭之力的浸染,究竟是好是坏。甚至她的身体可能出现某种变异也说不定,就像命运之轮上的黑白阴阳,如果相融,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东西?
他刚才说他不介意……她以为,作为一个高傲到极点的男人,根本不能容忍别人凌驾于他之上,就算床上也不行。没想到好像还有得商量?
她是不是可以这么想,他已经被她迷惑了,就像她对小年糕说的那样?
温然安静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忽然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口。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窜到旁边:“你这么抱着我,不觉得奇怪吗!”
她现在可是有四块腹肌的猛男!!
“手感不如猫形。”尊在意的果然还是猫耳的柔软触感,“如果你愿意换回来,我也没意见。”刚好,趁夜还可以做点别的东西,打发时间。
“……不换。”
仿佛感受到了他心里想的那句话,温然严防死守,不给他可乘之机。
尊靠在枕上,有些慵懒:“我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