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方荀攸突然排众而出,拱手道:“主公啊,如今董卓大军刚被我军伏击,士气萎靡,若我军能趁胜追击,必然大胜,不过”
“不过什么。”向云适时问道。
“如今我军接连大胜,士气高涨,正是出兵驱董的最佳时机,不过我军兵力有限,需要尽快征集,攸思索,我军有大批刘焉军俘虏,此中有很多老兵无需训练便可上战场,如今雷铜、张任二位将军皆以归顺,以二位将军本领劝降士兵应该不难,但若要构成战力,却还需要大批兵甲利器装备,而我军兵甲利器已经不足,恐无法满足数量需求啊。”荀攸摇头晃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先生无需多虑,我家中别的沒有,就是铁匠工匠多,某立马派人连夜为将军赶制,将军需要多少,只管说來便是。”荀攸话音刚落,便有人明白过來,抢先说道。
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是绵竹周家代表,周家世代以打铁为业,后來更是以此发了家,家族产业大半都是以铁匠铺为主,遍布益州各地,其族中铁匠工匠数不胜数,家族世代累积的各种矿石更是堆积如山,可谓益州铁匠业的头号人物,要造兵甲,找周家可是找对人了。
“哦,那攸就代主公谢过这位先生了,还请先生立马派人吩咐下去,大战在即,我军需要大批兵甲,多多益善。”荀攸闻言,当即一脸喜色。
“先生放心,在下立马便去。”此人闻言,当即攻势对向云、荀攸行礼,匆匆而去。
台上,向云见状不由暗暗朝荀攸瞧了瞧大指目,对其行为表示赞赏。
荀攸不着边际的笑了笑,接着唉声叹气道:“唉,主公啊,如今我军兵力加上数万俘虏,以及吴懿将军麾下的近三万大军,全军数目已与董卓十万大军不相上下,近十万啊,每曰所消耗的粮草可谓天文数字啊,我军刚來益州不久,根基尚浅,收季几乎未见,米价亦是斗米如金,只升不降,如今我军库中粮草物资军费短缺,几乎已经快要空了啊。”
不得不佩服荀攸口才,只见荀攸声泪俱下的说得那个凄惨:“主公你可是连这月的俸禄都还沒发给攸,攸可谓每曰勒着腰过曰子,苦啊”
主位上,向云看得目瞪口呆,有这么惨吗,我怎么不记得。
不过为了配合荀攸表演,向云还是故作尴尬的道:“额咳咳,这个那个真是苦了公达了,不过沒办法呀,公达也看到了,如今我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所有将士都等着我吃饭呢,还望公达多辛苦辛苦等这段时间过了,本将一定双倍发你俸禄。”
“唉,沒想到征西将军过得如今拮据,我等惭愧,将军放心,军费物资粮草等,我们在场所有家族必当全力支持。”场下,各家族代表见状,哪还不明白向云这是唱的哪出,当即争先恐后表示支持。
大家都知道,如今益州已是向云说了算,若能在向云困难时与其打好关系,将领必定受益无穷,故而现在花点财物都不算什么。
“呵呵,那就多谢诸位了。”向云见状,当即起身拱手道谢。
就这样,向云成功从绵竹当地豪强世族筹集了无数粮草、金钱、兵甲等物资。
这样也行。
众人看着场上荀攸、向云在那唱双簧,皆是是目瞪口呆。
特别是刚从刘焉麾下归顺向云的一众文武官员,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堂堂征西将军,竟会有如此一面,笑谈间便从这群铁公鸡手中拔出了无数羽毛,甚至都快将这些鸡给扒光了,而这些鸡,不仅沒有因毛被扒而恼怒,反是兴高采烈,像是得了无数好处一般。
再想想以前的主公刘焉,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也仅仅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些许苍蝇小利,甚至还因此搞得双方矛盾重重。
这么一对比,众人惊讶的发现,向云也手段比刘焉高明的太多了,跟着如此高明的一个主公,前途那还不是一片光明。
此刻,众人对向云有了敬佩,对未來也充满向往,对向云这个新主公也开始认可起來。
向云显然并未料到,就因这么一件小事,从而使得降将对他忠心大幅度上升。
此刻,向云正为筹集了众多物资而兴奋。
“报,主公,陈中郎回來了。”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匆匆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