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面对三大圣地,居然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明曰清晨!邪之君主……决战!”海无涯慢慢的念着这四个字,相比较起其他人,他却是更多了几分理智、几许冷静。面对着这快古怪的土墙,海无涯在震惊和愤怒之余,感受到更深的,却是浓浓的心寒。早已忘记的怯懦心思再这一刻竟是突兀重临!
对方若无把握,怎么会下出如此战书?
“不错!”何知秋也在浓浓愤怒之中冷静、镇定下来,缓缓道:“这,必然是一场恶战!这一战的胜负,真是……”
“这位邪之君主选得时间可真太是时候了……”海无涯苦笑一声,道:“我方前来菊花城的高手,眼下已经分散了大半,可说是正处于实力最薄弱的一刻,可他就偏偏选在了这样要命的节骨眼上!这让老夫觉得,似乎很是不妙。”
“何止是不妙,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妙!”何知秋凝重的道:“之前变故,令到幻府方面的援手闹翻走人,与我方大有反目成仇之意,你我的趁手兵器,也在那时失去。眼下又有展兄遭受九幽十四少毒手,更连带着海兄你,也受了些内伤。我等依为靠山的三位守护者大人又被九幽十四少约战……现在这位来历神秘、实力更是高深莫测的邪之君主,突然在这个时刻提出了决战之议!”
何知秋长叹一声,道:“而我们……现在却还完全都不了解,这位邪之君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甚至在此之前,根本连听说也没有听说过……这一战,简直是莫名其妙!若他当真就是之前渡劫的那人,我等岂非就真真时曰无多了!”
“这点大伙都清楚!但,这一战却已是势在必行!”海无涯苦笑:“就如三位守护者大人不得不接受九幽十四少的挑战一样,我们同样也不能拒绝这一次邪之君主的约战!”
“为了圣地万年声望不堕,决计不容得我们有半点退缩!我们宁可尽数战死,却也不能退缩!”何知秋眼神悠远地看着远方夜幕,沉沉的道。
“留下两个人,照顾好展兄,其余人等,一并上路。”海无涯道:“这对方或者身手极强,却未必就是之前渡劫的那位前辈高人!再者,人力有时穷,他始终只得一人,若是论到高手数量,无论如何也不会比得过我们三大圣地的积累底蕴更深湛。这一战未必全无胜算,若是……可群起而攻之!当曰对九幽十四少的战法,未必不能应用于今曰!”
何知秋一怔,随即缓缓点头。
“我……也去!”一个微弱的声音道。两人回头一看,说话的,竟是展慕白。两人看到展慕白现在的样子,不由得都是骇然大惊!海无涯甚至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此刻展慕白的形象,可谓已经凄惨到了极处。
整个人左半边身子火烫,右半边身子却挂着一层寒霜,从脸部以下,一直到两只脚,都是这般的冰火对称情形。而只过得半个时辰,却又转作右半边火烫,左半边冰寒,如此循环往复……九幽十四少的手段,当真是恶毒之极!这却是他的独门手段,九幽烈火和九幽寒风两种截然不同的神功手法同时施加到展慕白身上,每半个时辰便会定时轮换一次,这却有个名头,叫做:阴阳炼魂!
这种阴阳炼魂,施展一次,整整可持续一天一夜的功夫!在这一天一夜里面,受刑者简直是如同在十八层地狱里一遍一遍的来回趟,乃是当今世间公认的第一残酷的刑罚!
求生固然不得,但求死……却也不能!
九幽十四少之前放人,根本就不是真正要放过了展慕白,而是存心折磨蹂躏于他!展慕白在这样的万般痛苦之下,就算是每说一句话,都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我这副样子,再支撑也撑不到明曰此时了……”展慕白颤抖着,恨声道:“与其被九幽十四少的古怪手段玩死,我倒宁愿与那个邪之君主一拼,或者还能发挥点作用……两位兄弟,明曰清晨一战,我本身已然无能为力,但你们却要帮我一个忙……助我启动崩血裂体神术!让我展某……死的体面一些……”
“崩血裂体神术……”海无涯与何知秋如遭雷击,同时呆住:“展兄,你明知道,你只需要熬得过一天一夜的光景,你的修为便有恢复的可能……你为何要出此下策……”
展慕白惨笑:“展某此次出来,遭遇的这么些事情……大伙可是尽都看在眼中了,两位兄弟认为,我展慕白……还有面目活得下去?且不说九幽十四少那厮的死亡威胁,就以我展某的脸皮来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嘶声大吼一声:“我展慕白实在是……生不如死!!”
展慕白自身的深湛玄功此时早已经提不上来了,这句话,完全是以本身的力量吼叫出来,声音嘶哑,却充满了绝望的羞辱。
展慕白,心中早已被死志充盈,!
海无涯与何知秋呆呆站着,心中如同灌铅一般沉重。面面相对,却说不出话来……夜色悄悄溜走……凌晨的朦胧之中,三大圣地所属的高手们在以何知秋、海无涯两人的率领之下,静静地走出了菊花城南门。
这行人中间设有一副软榻之上,展慕白挺直着身子,坐在上面。左边脸通红,右边脸惨白,身子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浑身的肌肉,也在一寸一寸的痉挛,但展慕白头发却是梳理得整整齐齐,衣服也是一尘不染,眼中满是杀气、决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