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敲门。”
姥姥不在意,“可能是邻居送啥吃的,你去看看。”
阮谷从炕上爬下来,套上厚厚外套去开门。
屋内,小品演到高潮,姥姥拍着手跟着笑闹。
屋外,齐燃胸脯起伏的站在门边,眼睛晶亮。
阮谷微愣,扒拉高领露出唇,“你怎么...”
齐燃:“说好一起过年的,你出不来只能我来找你了。”
不用非得一起过年,进山多危险。
阮谷看着等待夸奖的齐燃说不出口。
她轻叹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像小孩儿。”
靠!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阮谷再抬头,“不过我也准备好礼物了,你进来吧。”
“阮阮,谁来啦?”
“没事儿,是狗剩儿找我拿红包。”阮谷扬了扬音调。
“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缠着你嘞。”
姥姥没有从热乎乎的炕上离开,坐在那儿时不时笑出声来。
齐燃压低脚步声跟在阮谷身后进了她的卧室。
贴着灰扑扑喜字已经撕掉,贴上了新的服装裁剪解剖图。
架子的一半放着布匹,另一半堆放着书籍。
书桌上有着摊开的书,旁边橙红相间的奖状摆了厚厚一叠。
不过...
为什么那么多礼品盒子??
嗯?为什么?
齐燃神色游走,心里乱七八糟。
阮谷烧热炕,示意齐燃过去。
“你喜欢小动物吗?”
齐燃还想着礼品盒子,敷衍得应了一句,“喜欢吧。”
喜欢吧...
阮谷抿紧唇,猫眼睁大,紧张的又问了一句,“喜欢到什么程度?”
“顿顿都有。”
“... ...”
声音歇了火。
齐燃转头看着阮谷。
她身后伸出半张脸的奶狗,唔唔唔可怜叫个不停。
齐燃猛一回神,“等等等等,你重新问一次。”
阮谷扑哧笑出声。
“真的,你再问一次。”
“它不是礼物,我只是还没取名儿,想看你们城里人都是怎么取名字的。”
她双眼像是藏着光的鹿,乌黑披在肩上的头发像是猫咪的柔软皮毛,她笑着,撑满了少年整个心绪。
“你别笑了。”
“...我停不下来。”
“你真的别笑了,再笑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
“你也要顿顿吃我吗?”
齐燃拥住阮谷,头埋在她颈窝,“不啊,你再笑,我就要抱你了。”
你笑这么好看,我忍不住。
小奶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硬挤进两人中间,卡在那里呜呜的高兴叫出声。
世间情动,不过是温暖炭火上的一个拥抱,不过是隔壁不绝于耳的欢笑。
... ...
齐燃走远了,回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