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柔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随身的小包而已。而她的裙子已经被护工洗干净。
之后慢慢走出医院,打了车回到自己家里。
家里还是那天离开时的模样。柏柔觉得很凄凉。
离开的时候目的也是去做这小手术,而现在的结果依然是做了这个小手术。不同的则是盛良翰的反应,柏柔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下次要对男人还这样她就去跳护城河!
她觉得很累,到了家什么都顾不上就爬到床上,晕晕乎乎的一头又栽倒在那里不管白天黑夜的昏睡起来。
似乎就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的。睡梦里她也还在惦记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梦里她都在发誓,要是还搭理盛良翰那个混蛋她就……她就,总之她绝对不会再给盛良翰好脸色!就算一个人单身到老也绝对不会再做这样蠢笨的事情。
也不知睡了多久柏柔再次睁眼,看到终于在自己家的时候才偷偷放了心。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柏柔浑身发软,想喝水。
但热水还在厨房,她身边只有凉水。
试着挣扎起床,还是没有力气。而且脑袋很晕,于是只能拿过来身边的凉水小小的抿了一口之后含在口中,等温热乎了再咽下去。
突然门被打开了。柏柔躺在卧室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她瞬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听客厅的动静。
这个时候会是谁?小偷?那就闭眼装睡但愿小偷偷完赶紧走,可别发现她装的过来给她一刀子。
老妈?不是说了上班忙她一个人过来干嘛来了?老姐?不对呀她也没有钥匙,老妈的钥匙据说之前就丢了还没有配出来新的,莫非真的是小偷?
她听着动静,竟然有轱辘的声音。下一面她看到有人出现在卧室……竟然是盛良翰!
他来做什么!她已经决定再也不搭理他了!
“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盛良翰将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放在墙边儿,还有一个硕大的手提袋也放在墙边儿,之后坐到床边摸着柏柔的额头。
柏柔眼中全是惊讶,盛良翰看懂了,笑眯眯的解释,“我去你们医院接你出院,结果你们主任说你已经回来了。只是还有出院手续没办。我刚才去把手续都办完了才赶回来的。你怎么不在医院躺着一个人回来干嘛也不告诉我一声。本来我打算去接你回来。你一个人怎么回来的身体这么虚弱……”
柏柔觉得眼前又一片晕眩,她赶紧闭眼躺好,耳朵却还在听着。
“把我送去医院后,你去哪儿了?”柏柔看他怎么解释丢下她走了的这件事情。
盛良翰给她顺顺头发,“哦,昨天啊……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先,厨房呢吧?好了我服你慢慢起来喝点儿热水……我昨天送你去医院之后公司突然有点儿急事要回去处理,所以给你请了个护工,还拜托你们同事多看着点儿你我处理完了就去接你。结果一回去发现你都不见了……好了慢慢躺下你先睡着我去给你煮点儿粥。你们主任说这几天你先流食然后再吃别的。”
柏柔终于喝到了热乎的水,她从嗓子到胃里全都舒畅的很。她听着厨房的动静,看着盛良翰拿过来的两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放着给她的什么东西。衣服?鞋子?还是吃的?
“粥煮着呢一会儿就好。”盛良翰又返回卧室,“怎么想出院也没告诉我一声儿,你们主任说你一个人扶着墙走的,看着特可怜。我怕打扰你休息也没敢给你打电话,你在医院多等我一会儿多好……”
柏柔听着他的解释,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觉得堵在心口的石头是落下来了。
“那箱子里装着什么?”柏柔忍不住问。她实在是好奇那么大的箱子。
盛良翰顺着她看向门口,“哦,那个。对了我先收拾衣服。”他过去将箱子打开摆在地上,“你的衣柜收拾过没……算了我收拾吧你躺好了别动就行……”
“你在干什么?”柏柔看见盛良翰很主动的打开她的衣柜,顺便将所有没摆整齐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后把挂着的推到一边儿,几乎腾出来半个空柜子。
接着盛良翰拿出来好几套西服直接挂在柜子里,还有好些条裤子,衬衫,领带,甚至好像还有好些条内裤,袜子……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挂进去那些,全都摆好了才把她的再次叠整齐放进去?
盛良翰很利索的做完这些后坐在床边儿喘气,“你这衣柜空间还挺大。我以为你一个人租房子住衣柜很小不够用。”
“你这是在做什么?”柏柔挣扎着支起来上半身看着盛良翰。
盛良翰又笑眯眯的说:“我是来跟你一起住的!”
为了照顾我?柏柔想,“照顾我就几天也用不着带这么多衣服,你一天得换多少次?”
盛良翰哈哈一乐,“什么几天,我是来跟你同。。居的!”
☆、第10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蓝
第十章
“同居?”柏柔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盛良翰单手支撑着床边儿,看着柏柔并且抿嘴笑着,“就是来跟你同居,有什么为什么!”
柏柔想不通,“我跟你并不……”
“我去厨房看看粥!”盛良翰不等柏柔说完就跑去厨房,接着好几分钟没有动静。
柏柔想不通,盛良翰为什么要来一起住?他看起来并不像对她产生什么感情。这事儿别人不清楚,柏柔最知道。
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你的时候,一个眼神儿都能传达的到。
所以很明显的盛良翰对她并没有什么爱情,难道是为了对她这次的意外负责?
她并不需要负责,因为这事儿有一半的原因是她造成的!而且她不想跟盛良翰再有交集。她觉得他有点儿危险。
柏柔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不对,也许是前夫给她带来的影响,她对这种关系有点儿抗拒,而且对男人也很抗拒。突然有人这么堂而皇之的侵入她的领地,柏柔特别想把身上的刺全都竖起来。
无奈现在情况特殊,她的刺暂时性软了……
“终于煮烂了……”盛良翰端着碗过来,边走边吹,“你们同事都是好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吃流食,还得煮的烂烂的,吃点儿粥之后再喝药。”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面,接着蹲在那里给柏柔吹凉。
柏柔躺在那里看着认真的他,总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非得住一起……”
盛良翰抬眼看了下她,“我觉得让你住我那儿你肯定不会去,所以我就搬来了!”
“我是说……为什么非要住……一起?”柏柔觉得自己越说越没用力气,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呢!
盛良翰又舀着勺子吹了好几下,然后眼睛盯着粥,继续凉凉,“这事儿你肯定没用告诉你家人。”他突然一改刚才轻松的语气,转而很认真而且温柔,语调很低沉很缓,柏柔听着很舒服,“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不能有孩子的时候,曾经幻想过多少次伺候月子,她在床上不能动,旁边儿躺着小东西呼呼睡着,我呢,就蹲旁边儿给吹着粥……”他抬眼看了下柏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那始终是想象,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情形。但是当这个机会真的来的时候,你觉得我能在家里坐得住么?这是我的原因,再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