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跑到外面一看,顿时有些傻眼,前门和后门完全不是一个地理位置啊,我摔!走了几步,完全摸不到方向,赶紧有请谷歌地图。
也不知道gps是怎么显示的,七弯八拐的,竟然把她带到了停车场。这里连个人影也没有,想问个路都问不到,真是郁闷。
顾娅正毫无头绪地站在原地翻看地图,这时,不远处传来嘀嘀两声开车锁的声音。有人来了!她喜上眉梢,正准备询问,抬头一看,竟然又是刚才的那个傲娇男。想问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不想自找没趣,她低着头继续摆弄手机,干脆装作没瞧见。不料,这人脚步一转,居然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申请得怎么样?”他问,声音沉稳,仍然带着一丝冷意。
这已是第二次被他主动勾搭了,他会搭讪自己,顾娅实在觉得蛮惊讶的,因为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热情的人。他的用意何在?难道只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么?想不明白。虽说不太想搭理他,可人家既然问了,不回答反倒变成她没礼貌了。
于是,她长话短说,“不知道。”
他抿了下双唇,嘴角上扬了大概10°左右,顾娅估摸着,这……就算是他的笑容了?
见顾娅没说话,他又接着道,“放心,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不想过的坎,这事总能解决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再看她,径直走到一辆黑色的捷豹旁边,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顾娅一时反应不过来,感觉自己遇到了什么神奇的事,谁来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
见她挡在路当中,傲娇男按了喇叭,伸手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
急促的汽笛声将她游移的思想再度拽了回来,和汽车里的人对视了一眼,她迅速退开几步,让到一边去了。
等车子从身边驶过,顾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车牌,是吕肯斯海姆的牌照,他住在那里吗?离这边有些距离呢。虽然不懂车子,但捷豹的牌子还是认识的,是属于奢华低调有内涵那一系的。如果他是一个留学生的话,那未免也太奢侈了点,难道父母在国内是当大官的?
也不好说,一般富二代官二代都跑去英美澳大利亚新西兰,一方面那边是移民国家,另一方面入学门槛低。来德国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一边向前走,一边冥思,走了没几步,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
我去,就说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不就是那天在火车上看见自己出丑后,那个中国男人和她说过的话吗?
再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张脸。
呃,原来是他。
不、会、吧!
☆、4.10晋江|独家发表
语言学校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德福考试,至于什么时候考,取决于她什么时候拿到入学通知。
签证不让打工,顾娅也不缺钱,所以犯不着冒被警察逮的危险出去找黑工。本来白天要上课的,现在就泡在图书馆里自习,日子过得是既悠闲又忧虑,闲的是不用起早贪黑,忧的是贝亚特什么时候再来约她?真是等的好心急。
冬季学期肯定是赶不上了,现在就指望能在夏季的时候入学,只要换好签证,一桩心事才算了却。私立大学的费用固然贵,但仔细一算,和新西兰一年的学费也相差不去多少,最重要的是,摆脱语言生的身份后,就可以打工了。只要文凭是德国教育部门承认的,就一切好说,因为她的最高学历不再是高中,而是大学。至于毕业后是找工作,还是转去国立高校再修读其他专业,那就到时候骑驴看本,走着瞧了。
入学、签证的事儿自己不能把握,但提高德语水平这事儿,还是力所能及的。一想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能和严欢小凡她们一样,为论文考试而打拼,心里就有点小激动。所以顾娅每天都去图书馆,特用功,背单词练听力提高阅读能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哪来的高材生呢。
每天忙忙碌碌,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翻过,不知不觉中,大街上已充满了深秋的气氛,再过不久,就是圣诞节了。
圣诞节啊,这可是顾娅在德国的第一个圣诞节,不知道该怎么过,得和几个基友好好一起商量一下。
一星期的辛勤学习,终于熬到了周六,顾娅赖在床上睡了个懒觉,索性就不去图书馆了。下午整理屋子的时候,看见家里竖着的几块木板,一拍脑袋突然觉醒了。我擦,宜家的柜子!
上次买来的时候拿错了组件,后来不是她没空就是尤里安没空,再后来又去了慕尼黑啤酒节,再再后来被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搅和,终于给彻底忘了。要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扫灰,估计还会就这么一直堆下去。
不行啊,花钱买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在德国扔个生活垃圾都麻烦,得先打电话给垃圾回收站,约好时间他们来收,才能扔出去,要不然被城管(治安局)抓到的话,就是一顿好罚。
顾娅的强迫症又犯了,眼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就绝不能让它就杵在这里。于是,她披上外套,准备去对门找尤里安,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再陪她去一趟宜家。虽然早已超过了两个星期的期限,但她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服他们,给她调换的。
套了件毛衣,拉门出去,敲了敲他家的门,可没人应答。这家伙,最近有点忙啊,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娅只好悻悻地回家,继续收拾屋子。弄了一下午的卫生,饿了就随便弄点面包塞嘴里,等洗完衣服晾好,累得快趴下了。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走廊上隐隐传来交谈声,好像是尤里安。她没立即起床,主要是太困了啊喂,昨晚都没睡好。于是扯着被子翻了个身,埋头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在床上蹦得半天高。
哎呦,尤里安!k
揉了揉眼睛,甩掉睡意,她穿好衣服去开门。
可是,走廊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他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不对,刚才明明有听到他在和邻居打招呼,总不会是梦吧?
不死心,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可惜门板太厚了,隐隐约约就听见一些咯吱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好像里头有人!
有人就好。
她没多想,又敲了敲门。
隔着门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耐。
什么呀,小样儿,吃炸药啦?态度居然这么恶劣!
不过,有事要求人家,顾娅只得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道,“尤里安,是我顾娅,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啊。”
事实上,人家说的是nein。可这门隔音功能实在是太好点,声音就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朦朦又胧胧,害得她把nein(不)给听成了rein(进来)了。既然叫她进去,顾娅自然就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同时嘴里还在抱怨:死小孩,干嘛这么傲娇,就不能自己出来么?
屋子里发出很不正常的声音,床架就像是快散架了似的,在干哈呢?她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眼,然后duang的一声,就彻底傻逼了。
眼前的画面岂是黄暴两个字能形容啊!
在干嘛?人家正在床上做激烈的翻滚运动。卧了个槽,还是难度最高的老汉推车式,这姿势好邪恶!
顾娅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游,狐疑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眼前就出现两个浑身打马赛克的人,在那头嘿咻嘿咻,忙得跟妖精打架似的。
碎了,碎了,三观节操碎一地啊!
顾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尼玛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的爱情动作片,就两个字形容:震撼。再加两个,超级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