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卿食指和拇指分别夹捏着丹砂的脚踝两侧肿起,轻轻缓缓地按压起来,以便淤血散开。他微微侧头,眼眸低垂,鬓角濡湿,两缕碎发垂落下来,正好落到丹砂的脚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若即若离。丹砂的脚原本又涨又痛,眼下却又酸酸痒痒,只觉得那缕发丝好像挠到了自己的心窝里去,这里戳一下,那里拨一拨,弄得她心慌意乱,气喘吁吁,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自己下身的某个地方,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又酥又痒,又好空虚,似乎想要什么东西马上填满。
丹砂被这感觉吓坏了,她的身体第一次变得如此陌生,更可怕的是,那种难耐渴望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的意志,她恐惧得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
像一只渴望明灯的飞鸟,她忽地一把抱住季长卿,把头埋到他的怀里。
“怎么了?”他问。
“先生……”丹砂忽地吐了一口气——先生的怀里好舒服啊,温暖的宽阔的胸膛像环绕的青山一样将她包围起来,淡淡的杜若香气窜进鼻子,那素白纱衣笼在她的身上,好像泉水将她的燥热安抚了一些。但是那安抚只是片刻的,更强烈的欲望从丹砂的下身传来,她轻呼出声:“丹砂,好难受啊……”
从季长卿的角度望去,却见丹砂衣衫不整地卧在自己怀中,发髻早已散乱,如瀑的长发久这样披散开来,从他的衣袖垂下去,丹砂脸上沁着细细的汗珠,双颊绯红,眼神迷蒙,嘴巴微微张开来,急促地吐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