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2 / 2)

十爷喜迎贵子的脸,一样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那还用说吗?如果李敏真因此不见了的话,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李敏借了他王妃生子的大好时机,所有人只关注他十爷老婆孩子的时候,逃跑了。

事后倘若皇帝想起是怎么回事时,岂不是拿他十爷一家所有人发泄。

十爷只要这样一想,脑门上全是汗。生什么孩子?害他原先还以为真就此摆脱霉运了,结果是上了李敏的套是不是。

好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干嘛借着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来发难。

要说李敏真狼心狗肺,那肯定不是的。瞧瞧他十爷之前都对她李敏干过什么好事来着。即使皇帝事后想起来真想惩罚人,禧王妃终究给皇帝生了个龙孙,皇帝也不可能拿禧王妃和孩子刁难,那么,只能先拿十爷来出气了。

而且,皇帝也知道,以禧王妃和曹氏那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合谋着把李敏送走。

即便如此,十爷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先马上招来了丈母娘来问话。

曹氏正沉浸在女儿顺产的高兴之中,完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到了女婿面前。

十爷黑着脸对着曹氏:“之前,你是不是和隶王妃都说过什么话了?”

曹氏疑窦顿生:“就说过,我女儿怀孕的事儿。”

十爷肯定不信这话儿,必须揪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因此更用力地问曹氏:“你仔细再想想,这事儿很重要的,关系到我们全家人的生死的。”

曹氏听着四周慌乱的声音,再仔细听明白之后,恍然大悟是怎么回事了。对此,她也是个胆小如鼠的,一下子跟着害怕了起来,老实说:“十爷,我怎么知道她想跑?”

耳听曹氏这话,这个丈母娘和自己老婆一样没有什么本事,傻冒的。十爷心里头都明白,因此更加着急死。好歹曹氏得帮着他想出澄清的主意来。

就一句怎么知道李敏想跑,能糊弄得过皇帝吗?

眼看,王公公走回来,明显是要找替罪羊到皇帝面前去问话了。

这时候,只听一句温和冷静的声音出现在了现场。

“十弟。”

十爷回头一看,见到了是八爷。

“八哥?”十爷心里头怀了戒备。

曹氏却当八爷是从天而降的天神没有错的了,走到八爷面前,说:“八爷,你给评评理儿。隶王妃那是什么人。她想走就走,能是我这种人拦得住的吗?”

“她何时走的?”八爷问。

“不知道。”曹氏说的话可老实了,一五一十的,“那个时候,我走到我女儿那边,和我女儿刚说完两句话,结果我女儿就突然阵痛生产了,我心里想的全都是女儿的事,哪还顾得上隶王妃呢!”

八爷一听笑眯眯的,也没有马上说曹氏是撒谎,只问:“你说你女儿突然阵痛生产,隶王妃是神医,是有名的大夫,你之前,不也是都在求助于隶王妃了吗?你女儿突发状况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到隶王妃呢?”

就是,所有在场的人一听都有道理。

十爷脸色益发难看了起来:莫非这个老八,真的是——借机发难。好了,这下他倒霉了,要被这个老丈母娘拖累死了。

说到这儿,应该说曹氏这个脑子是直的。要是曹氏顾虑着什么不说的话,倒是真的好像要被老八套住了。结果,不是。

曹氏一根脑筋的,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知道顾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对着八爷直呼冤枉:“八爷您不知道,我们这是,差点儿被隶王妃骗了。”

什么?

“隶王妃之前已经骗了你们说她要跑?”八爷的眸子里飞烁。

“不,不是的。”曹氏大拍大腿,根本都不来得及顾及任何人的眼色,照直说话,“是,有人说了,我想,很可能是三王妃的人说的。”

“三王妃的人?三王妃的人说了什么?”

曹氏道:“三王妃的人说,说隶王妃是骗我和我女儿的。本来,有人就说了,说我女儿的肚子大,恐怕不好生产。然后隶王妃就骗我们母女俩说,说我女儿的肚子不算大,和三王妃的差不多。然后,三王妃的人说了,说隶王妃说的,说三王妃的肚子其实已经够大,不太好。所以,我把这话和我女儿一说以后,我女儿不就被吓的突然间生产了。”

一段话,曹氏这样说下来,众人仿佛在惊魂状态都没有能回过神。

早些时候,看见八爷往十爷院子里走时,朱璃和太子等人看着,已经心头感觉有些微微不妙。紧随曹氏这个完全不经大脑的话,一骨碌全吐出来的时候,众皇子突然发现,十爷这娶的一家,真的是和十爷一样,都是一根筋的没有脑子的。

朱璃的脸早跟着曹氏这番话下来以后黑了。不说李莹究竟有没有和李敏同谋过,只单纯冲着,李莹后面让人给曹氏传的话来看,都分明有刺激禧王妃突然生产导致禧王妃有可能难产的嫌疑。

关键在于,李莹呢?

众人回头去找,方才发现,李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离席,人和李敏一样,都是不见了。

李莹可是皇后的人。

皇后那儿的脸色一层比一层黑。想着如此聪明的人,怎么,都上了李敏的贼船了?

不,不可能,李莹对李敏的那个恨,不可能说轻而易举可以解决消解的。

那么李莹去了哪里?

李莹这是偷偷的,在第一个发现李敏可能不在禧王妃生产的屋子以后,据她的直觉和判断,一路朝禧王妃所在的方向反方向寻找了过去。

她这一路拼命地找,想找到李敏的漏洞和破绽,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落网之鱼。

当李敏突然现身在她面前时,李莹本还得意地勾起唇角:“二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李敏嘴角一样噙着抹笑,只不过这个笑意比李莹淡定多了。

李莹狠狠地一咬唇:“二姐不是应该在禧王妃待产的屋子里吗?”

“怎么,你不是恨不得她难产吗?我要是在那里的话,让她安全生子了,你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