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2 / 2)

睿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耳语道:“用不着跟我打马虎眼,昨儿大姐夫之事,可是你做的?”

“二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翊哥对其翻了个白眼,神色极为无奈。

“翊哥,昨晚咱俩明明没醉,你却以宿醉的样子迷惑大家,到底寓意何为?”

“二哥,我可是头次饮酒,焉能不头疼,你却不同,性子好爽,最喜以酒会友,酒量自是比我好。”

睿哥张口结舌:这厮也太能言善辩了!

“翊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打心坎里问你,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翊哥揉了揉额头:“二哥,你还没醒酒吗?”神色一顿,又道:“我这般做,与我而言有何好处,与大姐有何好处?与镇国将军府有何好处?”

睿哥神色踌躇:“当真?”

“信不信随你。”

“不知为甚,我总觉得此事与你有关?”翊哥从不喝酒的人竟凑趣跟随他们一同去青楼,随后又让表哥故意灌醉姐夫,最后姐夫抱着莺歌不撒手,而他们装醉哄骗众人,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手在推着,而那个人便是翊哥,在见他一脸的和风细雨,没来由的打了冷颤。

“二哥,多说无益,姐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国公府焉能忍气吞声,定会着人调查,到时是不是我,你自然便会知晓。”

“我说这么多,也是担忧你,”睿哥到底不放心,小声叮嘱道:“倘若真是你,定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抓到手脚。”

翊哥淡笑道:“二哥放心。”

大太太瞥了眼眼眶微红,垂头不语的珍儿,讪笑道:“二弟妹,翰文之事,我已听说?”

“大嫂有何高见?”若不是你侄儿撺掇众人去青楼,怎会发生之后的事。

二弟妹这是认准大房的过错!

认准睿哥及勋平的过错!

如今,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大太太轻声道:“咱们妇道人家,外面发生的事,焉能是我们指手画脚,”看向珍儿,宽慰道:“无论你爹娘做什么决意,大伯母绝无二话,镇国将军府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大姐眼眶含泪的点头:“多谢大伯母。”

大太太低叹道:“弟妹,我知你对我家睿哥及勋平心存不满,若不是他们起意,事情又怎发展到如此地步,可是……”神色略微不自然,讪然道:“以翰文荒唐不知收敛的性子,便是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大嫂,你什么意思?”

大太太轻声道:“二弟妹莫要误会,事到如今,我们互相埋怨也是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处置此事,毕竟事关珍儿一辈子的幸福及镇国将军府的颜面,轻忽不得。”

闻言,二太太脸色稍缓,淡淡道:“大嫂有何想法?”

大太太觑了觑她的脸色,从果盘里拿出一只梨比划一下,轻声道:“不知二弟妹意下如何?”

二太太眼里闪过喜意,淡笑道:“还是大嫂最懂我的心。”

大姐瞬间明白她娘与大伯母之意,身子猛地一僵,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想过,可毅哥与瑾哥又该如何是好?便是他二人真的和离,老太君焉能同意将孩儿教由他们刘家教养,虽说不久前爹逼着宋天华写下和离书,万一两府撕破脸,宋家能顺他们的心意吗?

二太太上前一步,拉着大嫂的手缓缓坐下,轻声道:“大嫂,到时还得请你从旁多多说和。”

“放心,咱们是一家人,珍儿又是我的亲侄女,焉能看她受欺负。”

此话一出,二太太脸色一喜,神色郑重道:“多谢大嫂。”

这时,一小丫鬟飞快进屋,福了福身禀告道:“奴婢给大太太,二太太请安。”

大太太淡淡道:“出了何事让你这般神色惊慌?”

“安国公府老太君来府探望老太爷,老太爷正在厅中陪着说话。”

大太太二太太对视一眼,皆从眼中看到不可置信,老太君亲自过府,可想而知,此事波及有多大,只见二太太神色微冷,淡淡道:“大姑爷可有来?”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个混账东西,被人收拾成什么模样。

丫鬟轻声道:“回二太太,大姑爷并未跟来。”

翊哥冷冷道:“怕是没脸过府。”此事乃他一手谋划,如今宋天华得了这个下场,真真是大快人心,适才见大姐伤心落泪,他却是于心不忍,但宋天华就好比一页烂叶子,若不将它扔掉,其他的花朵又如何争相开放。

大太太轻声道:“怕是来者不善!”

“此次无论公爹说什么,我也不会似上次那般轻而易举的放过宋天华,和离,必须和那个畜生和离。”

“娘,祖父也不会容他一而再在三的欺负大姐。”

“我儿言之有理。”二太太嘴角微微上翘,看到旁边暗自辍泪的珍儿,轻声道:“翊哥,将你大姐背回她的院子。”让珍儿回她的院子,是怕老太君起了噱头去看望大姐,未免失了体统。

翊哥颔了颔首,走到大姐面前,轻声道:“大姐,莫哭,万事有我。”

大姐拿起丝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见此,睿哥淡笑道:“还是我来吧!你这文弱书生,哪有我这般大的力气。”

大太太含笑道:“翊哥,你二哥说的没错,让他来背吧!”

翊哥摇了摇头,轻声道:“大伯母及二哥疼爱我的心,我焉能不知,可此时此刻,我想亲自背姐姐,既背着她回院子,又能成为她日后的依靠。”

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大震,只见二太太眼眶微红,嘴角涩然道:“好,好,翊哥有这等志气,为娘很是欣慰。”

翊哥行至大姐身边,背过身轻声道:“大姐,弟弟的话不是玩笑,姐夫不能让你依靠,你可以靠我,日后我再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大姐又哭又笑,眼角的泪水却如何也止不住,起身趴在他的后背,低喃了一声:“翊哥,大姐知道。”

此情此景,直看的大太太心中微酸,当年她出嫁时,大哥何尝不是对她这般叮嘱告诫,如今她却害的大哥唯一的儿子去戎武,有何脸面对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