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雪一身粉色盛装,当真是漂亮惊艳,看着就让人想犯罪,至少林逸衣很想犯罪。
不等王云雪行礼,林逸衣先一步拖起了她:“无妨,没那么多规矩。”然后看向一旁身怀六甲的沈氏:“你身体不适,去车上等着吧。
“谢王妃娘娘关怀,妾身在这里等着就好。”
林逸衣没说话,万一元谨恂那个暴君挑沈氏的礼数的确不好。
元谨恂身穿玄色官袍,披着黑色大氅,长发披肩,威严肃穆的走来。
林逸衣瞬间移开目光,觉得这间大氅她绝对不会认错。
“参见王爷。”
元谨恂直接从三人身边经过:“上车。”
“是。”
林逸衣先把沈氏扶上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人家是孕妇,本能的相让。
元谨恂见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走。”
冬至大节,举国欢庆,皇城外车马云集,等待进宫朝拜的车马越来越多。
永平王府的马车直接驶过人群,从侧门长驱直入。
不一会永寿王的马车、永乐王的马车也长驱直入。
陆陆续续的所有成年皇子、公主的马车均从侧门进入。
外面等候的臣子不禁对连续而过的几辆马车议论开来,不管有谱没谱,都觉得永乐王和永寿王危险了,永平王可是嫡子。
但皇上不真正松口,谁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宫内张灯结彩、红绸飘香,新衣新帽,一派喜气洋洋。
现在时间还早,内宫大门还未正式打开,所有皇家马车停在第二道宫门外,准备下马步行入内。
驸马们扶了公主的手下车。
王爷们携了王妃们下马。
元谨恂也没有免俗,等在马车外托住林逸衣伸来的手,搭在手腕上的手十分纤细,即便隔着衣服也感觉不到她的力道。
林逸衣下马,顿时吸引了一众妯娌大小姑子的目光。
林逸衣早有先见之明,脸上铺了厚重的粉底,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疲惫,妆容并不怎么精致,眉眼化的细腻,几乎与原来的样子脱相,她是为了确保远远看她的人和不敢看她的人,在再次见面时不能认出她的样子。
王云雪、沈氏随后下车。
两人的出现瞬间分担了林逸衣身上的压力,但也加重了周围肆无忌惮的议论。
“她就是永平王妃,不是说要病死了吗?”
“年初说就要病死了谁知道现在还活着呢。”
“大概是气不过皇兄娶了位更贴心的美娇娘。”
元谨恂的目光陡然看过去。
周围的声音瞬间一静,但不愤的冷哼依然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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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夜太
林逸衣当没听见,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元谨恂身后,不是侧了一步,而是直接站在他的阴影里。
元谨恂见状,骤然回身握住她的手,寒气辐射周围三尺,面容很严肃:“别怕,有我。”然后放开,不给她增加任何麻烦,向来堪称温和的脸上,此刻早已土崩瓦解,三分严厉、四分冷傲的站在林逸衣身前,不准任何人窥视。
小小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真以为自己是嫡长子了,气派做的到足,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就是父皇老了,糊涂的认不清宠的是谁,他就真以为自己能摆大皇子的谱,也不看看众臣答不答应,二皇兄答不答应。”
一旁低眉顺目的驸马赶紧拽拽永真公主的衣袖。
永真公主立即不高兴的挣开:“拽什么拽!有话就说,谁还能吃了你吗?”不争气的东西。
周围的视线顿时在永真驸马身上扫过,但都心有余悸的绕开,永真公主脾气暴躁,伶牙俐齿,却深受皇上宠爱。
皇上当年怕她嫁的太高,驸马太厉害,对永真公主不好,驸马冷待永真,皇上也有鞭长莫及,所以皇上千挑万选了一个门第高却性子软的驸马。
永真驸马果然呵呵一笑,继续站在永真公主身侧,随便永真公主骂,还怕公主骂累了主动送水,可惜,只能招来永真公主更大的怨念。
林逸衣静静的看着她们目光沉静,她不知皇上做的对不对,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女人都不喜欢站在主导地位,形成争强好胜的性子;
有时候她们宁愿臣服本领强大男人,也不忍受窝囊的男人一味迁就,尤其姐妹淘再嫁的好一点,天天逛街美容,当事人却又要为升迁的家庭奋斗时,更为明显。
这个研究很有意思,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不逼到一定程度,女人都拒绝成长,可若逼到一定程度,成长的又太过恐怖。
人性真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