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儿闻言顿时眼色通红:“是你们不辩是非。”她们姨娘才是受害者。
“你说什么!”
“奴婢说的话众位姨娘听不懂吗!既然看了热闹现在承受后果有什么不对!”
众人被说道痛处,顿时红了眼,蹲着爬过去跟丁儿扭打成一团。
丁儿身侧的两位嬷嬷见状,悄悄的看了眼跪在最前面不动声色的主子,顿时奋力反击,怕什么!都是姨娘罢了,她们主子还入府最久,本身还是罗府嫡出大小姐,打了这些人又怎样!
顿时,两边人马打在一起,几个姨娘加上她们身边的丫鬟对阵罗姨娘身边的三个人,竟然一时间势均力敌,不可开交。
此刻,罗红夕跪在最前面微丝不动,她就不信,发生这么大的事里面的人还敢不出来……
可紧闭的门扉依然紧闭,漆黑寒冷的夜色下,除了身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什么都没有。
两方人马对战中直到有一位姨娘脸上挂了彩,混乱的人群在惊慌的散开。
丁儿有些慌,但也不得不对尖叫的姨娘大声解释:“不是奴婢们抓的,奴婢刚才根本没有对姨娘动手。”
“也不是奴婢们抓的!奴婢刚才在保护罗姨娘不被撞到!”
“不是你们抓的难道是被我们自己抓的!”
丁儿大吼:“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乱抓伤了你们姨娘的脸,说不定就有人嫉妒你们姨娘长的漂亮!”
丁儿话落,人群突然静了一息!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鬟!竟然污蔑我们!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你面对是主子!”
顿时,两个人在夜色下忍者酷寒半跪着又打了起来。
只剩下一位尚有姿色的夫人在一个丫头的服侍下不断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大夫!你们快去请大夫——”
可这时候,谁敢跪着去给她请大夫。
另一边罗红夕依然微丝不动的跪着,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最后的希望,目光越来越怀疑,越来越害怕。
如果王妃自始至终不出来,她们这一群人算什么?她们以后的颜面何在?以后在府里如何立威?!
即便王爷有望高升,她们今晚的举动将永远成为污点,与里面人有什么关系,与走了的王侧妃有什么关系,只能是她,是她不力量力,是背后所有人对她的恨!
罗红夕不甘心!她不甘心!她如此努力!如此期盼才走到这一步,才盼到王爷有出头之日,她也有出头之日,为什么在前景一片光明时绝了她的出路。
她不甘心,王妃必须开门,王妃必须接手这个局面,她是王妃,是王妃就不会有错,她应该来救她,救她!
罗红夕突然站起来,因为膝盖入寒,跪的时间太久瞬间摔了下去。后面的丁儿救援都来不及,重重的摔在地上。
罗红夕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只有一个执念拍开那扇门,拍开它!
罗红夕就是爬也有爬过去拍开门!罗红夕手脚并用,不顾手掌落在地上,每次仿佛被地上寒冷粘连的寒意,一步步的爬上汉白玉砌成的台阶,用力拍打紧闭的门扉:“开门……开门……开门……”声音却没有她想象的高亢明亮,反而虚弱无力。
丁儿被主子的举动镇住,被人趁机推到了打在身上都没有察觉,她悲伤痛苦难以置信的看着趴在台阶上不断拍门的主子,眼里冰凉一片,她向来骄傲的主子,即便经历了那样的打击也坚强的站到现在的主子,此刻竟然如此狼狈的祈求一扇门打开!
丁儿任周围的拳脚打在她身上,耳边、眼里除了她的主子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下一下悲伤的拍门的主子。
突然丁儿挣开所有的束缚,向台阶上乞怜的主子跑去,此刻她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处罚,她只想姨娘回去,姨娘不该受到这份对待,她吃过的苦太多,这个世界不该再这样对她。
丁儿抱住罗姨娘,用力的往下移:“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开门……开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这样我们……我错了不该算计你还不行吗……求你开门吧,开门吧……
罗姨娘最终被忠心的三个人抬走了。
重楼院的大门外只剩马姨娘的尖叫和突然没了攻击目标的她们,一时间更觉得周围寒冷无比,冷彻心扉……
最后寒风卷过,空旷的重楼殿外一个人也没有,一场闹剧因为当事人更加‘落魄’的结果,彻底扭转了双方的局面,
……
王侧妃听闻这个结果,气的咬牙切齿:“一帮不争气的东西,区区这点风寒就能晕过去!”
叶奶娘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想现在已经凌晨丑时了,姨娘们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王侧妃甩上帐子,继续睡觉。
奶娘见状,不禁庆幸想好侧妃娘娘回来了,否则……奶娘想到王妃的手段不禁面色凝重,王妃娘娘不单不笨,反而极具手段。
宫宴时,给沈姨娘那把杏仁的不是别人是夫人在宫里的眼线,当时就是看准了小姐和王妃都在沈氏旁边,想制造一些引子。
可王妃提醒了沈姨娘后,一丝怀疑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小姐身上,让她想指引着小姐后续做点什么都不可能,回来后对那把杏仁更是提都没提,今晚又不费吹灰之力的结局了面前的局面。
这个王妃娘娘绝对不简单,夫人恐怕不好帮小姐铲平这个阻碍……
韩侧妃听到结果后,睡的那个香,王侧妃就想这样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吴姨娘的长发梳的更加柔亮,对着镜子里依旧美丽可爱的美人,吴姨娘突然烟嘴一笑,王妃娘娘可是越来越厉害,这种厉害用在其他人身上,真是令人心情愉快!
哈哈,求饶求了一半竟然自己起身跑了!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受不了,必须让她不顾形象的笑会。
沈姨娘因为有身孕已经睡下,但宋嬷嬷还是听了这个结果,点点头,赏了回报的人一锭银子,也下去休息了。
夜静的可怕,木归兮一身黑衣,熟门熟路的窜到重楼院,利用熟知的地形和平日挖下的掩护,躲过一批又一批巡夜的人,快速跳入重楼院,跃入林逸衣的寝室。
掀开窗幔,看到三个人并躺在上面,木归兮真想拍死她,你自己跟大哥的床,竟然让其她女人上去,简直——
木归兮点了另两人的昏穴,一把把林逸衣提出来,急的眼睛通红:“你给我起来!起来!你还睡的下去!我师兄都急疯了!你怎么跟我师兄说的!我师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