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音吓的瞬间跑过去!刚欲说什么。
狄易瞬间捂住她的嘴,不留一丝缝隙,强硬的把她按下,让她与自己跪在同一条线上,悄声在她耳边颤抖的开口:“我没事。”
林逸衣站起来的身体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走了下去,蹲下来:“没事吧。”
夜衡政见状,自然的从椅子下面拿出一个矮点的板凳,放在林逸衣身后,怀着身孕还像以前一样。
林逸衣很自然的坐下,如千百次在菜园里的熟悉一样,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在目光随时追在你身上,为你做出所有努力,不可否则,林逸衣以前的脾气如果是第一任爱情惯的,那么现在的霸道就是夜衡政惯的。
“没事吧,流血了。”
夜衡政同样蹲下来,看向狄易的手,神色看不出愧疚,只是就是论事:“看起来没事。”
狄易急忙带着花江音后退,目光惊恐的看向元谨恂猛然打向夜衡政的脸。
夜衡政起身瞬间反击,两人顿时撕扯在一起。
文公公要死的看眼周围,拉不拉?!
林逸衣担忧的戳戳狄易紧紧捂着江音的手:“放松,你捂住她鼻子了,放松,她需要呼吸。”
狄易的目光从不远的惊恐里回神,下意识的看眼奋力挣扎的花江音,吓的立即松开双手:“没事吧,江音!江音!你没事吧!”
花江音痛苦的喘着气:“没……没……”
林逸衣松口气,狄易太紧张了,不过也是面对元谨恂谁不紧张,春香不一样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即便是自己,不也惹不起他手中肆意的生杀大权:“你的手没事吧?”
林逸衣四下看看,不知道元谨恂刚才扔的什么:“让关大夫给你看看。”谁知道东西上有没有带毒:“来人。”
在外伺候的仆人快速进来:“夫……啊,老爷——”
林逸衣不等她说完,道:“去请关大夫。”
“可……夫人,他们……”
林逸衣突然严厉的看向她,不容置疑的开口:“我让你去请关大夫。”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狄易难以置信的看眼林逸衣又惶恐的看眼不远处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两人现在脸上谁也不好看,夜衡政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留情的意思,元太子也没有顾念兄弟之情,两人犹如两只因为地盘撕扯在一起的雄狮,扯疯了对放威武的外皮。
花江音反应过来,担忧害怕的牵起狄易的手,眼泪不期而下:“疼不疼?一定很疼都流血了,怎么办流血了……那个男人讲不讲理,你做了什么这么对你!该见血的也不该是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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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是后天的评论,就是四号答应大家的所有回复,汗,过了个年白长了一岁。
☆、055
林逸衣别开江音因为喘息狼狈的长发:“江音,别担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花江音闻言立即炸毛:“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男人被伤一下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会不会心疼,呜呜……怎么办……呜呜……都流血了!”
花江音说完突然看向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眼泪挂在脸上垂悬欲滴:“你……不去保护他吗?”都快被原配打残了,心里肯定更心疼。
林逸衣摆回她的头:“好好看着你的心肝,免得一会坏了伤心欲绝。”
花江音擦擦眼泪笑了:“要你管!”
狄易丝毫未被她们的气氛传染,反而更加紧张、恐惧,神色近乎僵硬的看向不远处打在一起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无动于衷的林逸衣。
狄易一时间不知道该敬佩林逸衣的孤勇还是说无知者盲目,元谨恂、夜衡政,哪一个是好相处的男人!半个手指头都能掐死她!
林逸衣看向神色慌张的狄易,他眼里的闪躲、责备毫不掩饰,甚至还有惧意……
林逸衣站起来:“江音,把他抚出去吧,关大夫快到了。”
“哦……”
文公公快速冲过去:“娘娘!娘娘!怎么办!娘娘快想想办法……天啊,殿下!殿下的脸——”
林逸衣看着江音把狄易带出去,听着关大夫与仆人的脚步上,才看向文大山。
文大山顿时激动的哀求:“娘娘!娘娘快想想办法,殿下和相爷……和相爷……”
林逸衣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地上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心犹如刚刚藏满食物过冬的蚂蚁,安静祥和。
“娘娘!娘娘!——”
林逸衣宁静的看着地上的夜衡政,看着他被打,看着他反抗,看着他又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把打向他的拳头打回去,往日衣衫整齐,无比高傲的人,此刻却衣衫凌乱,嘴角破裂,额头上眼角上随处可见伤痕,狼狈的努力着却终究因为对手的实力和曾经的关系,有不能你死我活的结果。他隐忍着,却又想反抗着,在两者都不得成全的事后他缩卷着自己,努力的生存,努力的想要平衡,却没有人能给他这份平衡。
身边的压力,来自她的伤害,心底的情感,无法诉说的故事,家人关心的询问,不能言说的大逆不道,他只是开始选择了一份爱情,如今却承受着所有的压抑……
林逸衣伸出手,虚幻的抚摸着他汗流浃背的挣扎……
‘你的男人受伤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
林逸衣嘴角诡异的一笑,她当然会拼命,她要让元谨恂比他更痛苦,比他更难过,一个死去的女人,他的争取应该跟他在一个起跑线上,而不是高人一等的觉得他才是受害者。
真正的受害者已经死了,又能去向谁讨份迟到的爱情。
文大山要死了,太子妃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太子被打了啊!眼角、嘴角都是伤!太子妃看不家吗!“娘——”
林逸衣收回手,脑袋轻轻一歪,狼心狗废的道:“这幅样子,明天可怎么上朝啊……哎……”林逸衣说完默默地转身向厅外走去。
一时间两个打的死去活来的人霎时定格,诧异的看向几步外浅淡、无畏慢慢消失的背影,顷刻间不明白举起的拳头该挥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