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这时,午轩徐徐收功,睁开眼来。

显化有成,境界稳定!

终于又回到“显化”境界,做事不用再那么束手束脚了!

便见他通体洁净,灵力流转之下,一身肌肤如同玉石般晶莹,连他全身衣物都干净如新,仿佛不染尘埃。他感受着体内显化境界的力量,久违的充实、自在、强大的感觉让他满心欣悦。

他眼眸黑亮,屈指一弹,将石屋内的灰烬和浊气全都化去。

而后他心念一动,神魂当即从眉心中出窍,化为一道星芒般的光华,在石屋中轻轻一绕,根本无须借助外物,他直接用修行《太上真传三火经》得来的灵火显化出身形来。

他站在石床前面,看着自己呼吸平稳的肉身,再打量自己的显化之躯。

他虽是借助灵火显化,但显化之后灵火内敛,他的五官容貌如同本体血肉,就连头发和衣服都随他心意,显化得与本体没有两样。他在室内悠闲的踱步来回,心境如月当空,当真自在得紧!

他想了想,神魂瞬间重又化为一道光芒,光芒微微一旋,转眼再次显化出来。他这次显化出来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浓眉星眸,五官俊逸,宽肩窄腰,身材颀挺,正是他重生前气血鼎盛时的模样。如果他以自己这副成年后的容貌去见许盛阳……

那家伙的反应肯定非常有趣。

午轩想着,浓眉挑了挑,无声的笑了笑。

他心情大好,想做遍做,神魂之躯也不回归肉身,直接化光出了水墨洞天。水墨洞天被他定在替身幻影之上,他出去之后以隐匿的光华状态看了看替身幻影,以幻影做掩饰,对阿凛道:“我行功到关键时候,你把车开到千树城许家楼下,路上不要让任何事物打搅到我。”

阿凛郑重道:“是!您放心。”

午轩便不再说,他神魂光华一闪,视车盖如无物,直接穿透而出,向千树城飞遁而去。

他有显化巅峰的灵觉,有历练世间的妙法,可谓是一名老牌强者,飞遁之时神魂微光极其隐秘,不仅肉眼难以发现,连普通显化境界的强者都别想察觉他的存在。他的神魂微光闪烁之间转眼百里,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到了千树城。他顿了顿,认准方位,向许家所在的享安楼飞遁过去。

夜幕已经下垂,那家伙在做什么?

这两天,那家伙打电话过来时总有点心虚的意味,虽是新年假期,可也不能偷懒,否则,少不得再给他做一次加强版的全身按摩。

第52章 被发现了

想知道许盛阳正在做什么的还有许昭。许昭机警敏锐,早已察觉到许盛阳这两天的不同寻常:犹犹豫豫,鬼鬼祟祟,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臭小子这是又要去做什么坏事吧……

尤其从昨天晚上开始,许盛阳佯装正常的行为举止中,那股微妙的异样在许昭眼里越发明显。

昨天晚上是除夕夜,一家人理应热热闹闹的在家里守岁,许盛阳却磨磨唧唧的要上六楼去住,说要陪午轩聊天练武一个通宵,因为午老爷子古板孤僻,午轩一个人住在乡下肯定很寂寞无聊。

许妈妈立即瞪他,轻斥道:“家里这么大还不够你聊的?再说午轩这半年来一直在外面读书拍戏,回乡下的时间少之又少,今晚午轩陪他爷爷辞旧岁迎新年,要你搀和什么热闹?老实呆着。”

许盛阳便不敢坚持,笑着挠挠头打个哈哈揭了过去,然后一整晚都缩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出来。

许小清闲来无事,拿钥匙开门偷袭,发现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看午轩的视频,便嗤笑他是个仙主脑残粉。许盛阳恼怒无比,一把将钥匙抢了过去,又将她推出门外,然后砰的将门关紧倒锁。

许小清见他真的生气,也气哼哼的转身回来。

许妈妈笑说:“让他跟午轩多学习学习吧,真能学得成熟点才好,午轩那孩子多惹人疼。”

许小清颇有些身为仙主粉的自豪,也笑道:“那当然。网上不正在梵华热吗?到处都是议论梵华的帖子,等2月下旬《浮霞仙纪》上映了,到时候又会有顷玦热。午轩可是仙主,全民追捧的小男神!你看午轩没来的时候,盛阳哪天不自以为酷帅潇洒,就差对女生吹口哨了,现在他不也开始崇拜午轩了?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德性!嗯,没想到他还有私货,明天必须让他把仙主视频复制给我。”

许昭却觉有异,当晚睡倒后就请刘朴策用灵觉查看许盛阳在做什么。

刘朴策查看一会儿,高深莫测的笑道:“我估计那小子是修行得精力过剩,以至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呢。唔,汗流浃背,吭吭哧哧,又快又猛,刻苦非常啊。”心说那其实就是个欲火焚身却只能靠锻炼身体来转移注意力的二缺孩子吧,左膀右臂不会用吗?

许昭听了,更觉怪异。

再到今天晚上,今天是大年初一,才刚吃过晚饭,许盛阳就坚决的匆匆去了六楼,说是约好了要去练功给午轩检查,在家里又练功又视频又笑闹的太不方便,也放不开手脚,就怕会打搅到大哥休息。

许敬徽夫妇和许小清都支持他练功修行,倒也没觉得多奇怪,也没留意到他那演技下的异样。

但许昭身为军中的精英人才,见识过的匪徒各色各样不知凡几,许盛阳正处于极夜阴胎的阴暗挑动之中,情愫涌动,燥热渴望,又消极黯然,那点演技根本不够看,哪里瞒得过许昭?

“朴策,你能不能再用灵觉察看一下,看看盛阳在做什么?”

许昭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刘朴策对弈军棋,休闲益脑,却心不在焉,他抬头向刘朴策道,“盛阳最近很不对劲儿。我这个弟弟聪明是聪明,脑筋也转得快,平常还能让人放心,就是太认死理,是个倔驴。他最近心事重重,情绪不稳,我心里也有些不安宁,就怕他在什么关键地方走歪了。”

刘朴策听得暗暗一叹:只怕他本来就是个歪的,基因里带出来的,谁有本事帮他扭正?

但这话他自己玩笑想想也就罢了,却不好跟战友明说,就是要说,也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刘朴策便摇摇头,看着棋局,沉吟着说道:“我只是意念小成,灵觉探出五十米就是极限,再远一些灵觉就探察不到了。五十米外到一百米内的范围,我还能感应一下模糊的动静,但午轩的房子不在正上方,距离这里至少有个一百多米的斜线,我连感应都没有办法,无法知道你弟弟在做什么。”

他说的也是实话。

许昭却听得面容微沉,敏锐的直觉让他心中越发不能安定。

刘朴策见他心思重,想了想,安慰着笑道:“你也别太担忧,少年人偶尔躁动躁动也是常态,有些事情,咱们最好顺其自然,顶多稍加引导,要是管得太严,只怕会适得其反。”

却不料,许昭最善于抓住话中线索,立即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抬头看他,认真道:“什么意思?盛阳果然在做什么事情?朴策,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如果事关盛阳,还请你不要瞒着我。”

刘朴策一顿,暗骂自己多嘴,虽然不想明说,但是生死相托的战友已经察觉到了端倪,又分明郑重的问他,他再来个一问三不知就说不过去了。他便扔开棋局,故作轻松的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我是觉得,你弟弟可能是在喜欢什么人,少年儿郎嘛,热血沸腾的年龄,谁没有过这个阶段?”

许昭微微一怔,皱眉若有所思。喜欢上人?盛阳那家伙开窍了?也没见他与那个女孩亲近……

突然,他想到什么,心里激灵灵的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虽说没有谈过恋爱,对庄艾柔的追求也避之惟恐不及,但那是事出有因,并不代表他真是个情商低下的木头疙瘩。

刘朴策见他神情,就知道他明白了。也是,他这战友聪明得要命,以前只是没往这方面想而已。

许昭脑袋混乱,不敢置信,只盼是自己料错了。他蓦地抬头,凝眸盯着刘朴策,“是,午轩?”

刘朴策没吱声,低下头下棋,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