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因为tmk那边还没有好的头绪,加上律兴业的情况加剧,律北琰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往往乔安安睡着了,律北琰才回来。
这一晚,乔安安蜷缩着,听到有人进房间的动静,忙闭上了眼睛。
从回来后,乔安安便一直都没有睡着过,不停地在想自己到底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会好好的就变这样了?
难道之前说的话,这么快就灵验在她身上了。
她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律北琰站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睫羽轻颤,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攥着。
律北琰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后便转身走进了浴室,轻手轻脚的。
乔安安直到听见浴室门关上才缓缓地睁开双眸。
眼尾微微哄着,不自觉的落下一滴泪来。
她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手心里已经没有了血迹,回来后她便在浴室呆了很久,用洗手液一遍又一遍的洗,明明已经洗的完全看不出来,可她还是能够闻到血腥味。
好像血的味道怎么也冲不散了。
二十分钟后,律北琰从浴室出来,径自躺在床上,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乔安安紧紧地闭着眼睛,翻个身缩在他怀里,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律北琰会看出什么来。
***
律沛柔公寓。
“你做了什么?”
律沛柔刚结束舞蹈的练习从工作室回来,还没来得及开灯便看到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应寒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公寓都是漆黑的,他翘着二郎腿,背对着她。
律沛柔敛了敛眉宇,啪的一声将公寓里的灯打开,登时变得敞亮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律沛柔径自走到厨房的冰箱前,从里面熟稔的拿出一瓶啤酒。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装聋作哑可不好。”
律沛柔将易拉扣开了,仰头喝了口啤酒转身,应寒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走到了厨房,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一个转身险些撞上。
“你不忙着tmk的并购案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律沛柔岔开话题,没有回答。
应寒舜抬步,律沛柔看着他的眉眼,不自觉的后退。
直到她被逼到角落,动弹不得。
“应寒舜,你又抽什么风!”
“你对她做了什么?”应寒舜勾唇,邪邪的笑着。
律沛柔听了他的话,瞳仁一颤,“她?谁?乔安安?还是许如清?”
“你知道我说的只有可能是乔安安。”
律沛柔沉眸,“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了,我以为你在意的只是毁掉律家罢了。”
“我不喜欢绕弯子。”应寒舜沉声,收起了吊儿郎当,语气里多了一份警告。
“应寒舜,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就差你昭告天下我律沛柔不是律家的孙女了,是个冒牌货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啊?”
“你对她下了什么药!”应寒舜眯眼,问。
律沛柔扯了扯唇,“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在意她?就连你,都这么在意她!”
“……”应寒舜没有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收了方才逼人的气势。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