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叶红和北宫荷月两女在雪橇上惬意的样子,诱惑的眼红红的,但是柳纤纤却没有了享受同等待遇的位子。
这种由两只驯鹿拖驾的雪橇,虽然不算小,但是也还远无法与马车、牛车那种大牲口所驾的大车相比。一辆运载狍子皮的雪橇,在叶红和北宫荷月都挤上去后,其上的空间就已经挺紧张的了,再加上一个人万万不能。
而另一驾驮着狍皮的驯鹿雪橇,为了分担两女的分量,早就堆满了狍皮,更是处在满载的状态。那上面的狍子皮,堆得高高的跟小山似的。显然不可能再挤进去一个人了。
最后一驾,驮着满车松木杆的雪橇,显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再加上那驾雪橇的驾车驯鹿虽然是六只驯鹿中最健硕的两只,但是那本就是三驾雪橇中拉载最沉重的一架,如果再加一个人上去,速度可能就跟不上了。
所以,没有了躲懒位置的柳纤纤,只好一边在马背上硬挺苦熬着,一边很有怨念的盯着雪橇上的两女惬意的舒适,一边倾听着两女叽叽喳喳的‘女人沙龙’。
坐在马背上的柳纤纤的柳腰,随着身下马匹的起伏而如蛇如鳝的扭摆着,原本就是三女中最纤细的腰肢,在摇曳中越发的显着柔弱了,仿佛随时都会在一不小心之下,被摇断一样。让看到的人,有些怵目惊心。让男人看了,也难免有些心动。毕竟,‘桃花眼’‘水蛇腰’本就是女人最能勾动男人欲望的特质之一!
不停的摇晃、扭摆,虽然让柳纤纤的腰肢越发的诱人,但是她自己本身却不会觉着太舒服,不过是两三个小时后,她就已经觉着有些腰酸背痛了,颇为辛苦。
而随着马背的颠簸,柳纤纤屁股下的熟皮椴木架鞍鞯,更是咯的她那虽然翘挺却并不肥硕的小屁屁,从生疼、到麻木、到最后几乎不堪忍受。跨骑在马背两侧的两条粉腿,也因为被始终‘掰开’的巨大角度,而开始觉着大腿肌肉酸麻的,仿佛之中正有群蚁啃噬一般,颇不自在;迎面而来,温度在零下二十度以下的过岗冬风,虽然算不得汹汹,却也跟轻柔全不沾边。就算是柳纤纤的脸上早已蒙上了一层为极地特制的防寒、防风的雪巾,就算眼前已经遮罩了一副防风、防雪光的雪地眼镜,时间久了,仍觉着这一缕缕若有若无的迎面风,就跟看不见的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割着她幼嫩的脸蛋——生疼;其实,在从四九城前来之初,柳纤纤对于这种‘遭遇’本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来兴安岭冬猎,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因为往常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北宫荷月,如今却舒服、惬意的钻进的雪橇上的狍皮之中。
身下是厚厚的十几二十层的狍子皮,软软、暖暖的,不但丝毫不觉颠簸,而且坐卧皆宜;前方是两匹驯鹿高壮的身躯和高高翘起的雪橇头,遮挡住了所有迎头而来的寒风。
经过自己这个好姐妹的享受、惬意一反衬,让柳纤纤‘马背上的痛苦’愈发的尖锐起来,愈发的难以忍受。
这就像‘仇权’、‘仇富’的‘平头刁民’一样,境遇的天差地别,往往才是‘嫉妒’这个原罪的真正出处。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柳纤纤与北宫荷月姐妹情深,虽然柳纤纤是个心机深沉的腹黑女,虽然柳纤纤少年老成,但终归说来,她还不过是个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女孩儿而已,远远没有真正经过岁月消磨的诚仁那么淡定。
所以,煎熬中的柳纤纤看向‘幸福’中的北宫荷月的时候,忍不住有点犯嘀咕。
‘荷月这个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把我丢下,自己到车上享受去了。你等着,我……’
…………一行人,或惬意、或煎熬的就这么走着。
直到几个小时后,当曰头早已在西南山头沉下去,天边已经不见了半点夕阳晚照的光线,夜间罡风也将起未起的时候,扎格达大哥终于说了一句北宫朔月和柳纤纤听来仿若天籁般的话:
“到了,咱们这几天就在这里宿营了!”
听到扎格达大哥的话,北宫朔月和柳纤纤二人如闻大赦,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坐久了马背,两人刚下马时的走路姿势都已经有些变样了。
北宫朔月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两条本来虽不修长,但还算笔直的双腿,也跟‘罗圈’了一样,一拐一拐的。
而柳纤纤这个很注重形象的女人,虽然很努力地走着一字,很努力的并拢双腿,但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很显然的不自然,就像是双腿间始终夹着什么东西一样。
就像是,一位小妞儿刚刚从女孩变成女人后似的,因为撕裂伤口尚未痊愈,而走路踉跄、双腿难拢。
从张劲看向柳纤纤时,脸上那有些龌龊、有些深远的笑容来看,显然他就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遐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