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只是如果就这样放过他们,这两个小家伙一定还记不住教训!

所以秀娘强撑着拉下脸:“你们这么快就肯原谅他,肯定是他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说,是什么?”

“不是爹啦!是夫子,他答应到了京城带我和弟弟去吃街上的大糖葫芦,他还说要送弟弟进京城最好的学堂,让他早日考上状元,给娘你撑腰!”好容易抓住一个解释的机会,灵儿赶紧就道。

孟诚!果然是他!

秀娘暗暗咬牙。她就说,这种事情,单凭那个机会不会完成得这么顺利。除非有人从旁协助,并给他出了不少歪点子!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

“不然呢?他们都是大人,我和弟弟打不过,而且娘你都被他们扛走了,我和弟弟也只能跟着呀!”灵儿小脸都皱成一团,“在最坏的情况下,尽量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一条路来走,这不是娘你教导我们的吗?我们都已经争取了这么多条件了!”

听到这话,秀娘心中的那点沮丧就烟消云散了。

诚然。那个人是打定主意要带自己走了,自己一个弱女子,灵儿毓儿也人小力单,他们能如何反抗?既然被带走的命运无法改变,那么他们就只能从别的方面来寻找弥补了。

伸手摸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对不起,刚才是娘错怪你们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保护好娘,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而且我们对爹妥协得也的确是太快了,娘你生我们的气是应该的!”毓儿赶紧摇头,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过娘你放心,等我考上状元,我就是你的靠山。以后他们谁想欺负你都不行!”

看着儿子捏的紧紧的小拳头,秀娘鼻头一阵泛酸,连忙揉揉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好,娘等着。”

话落,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咕咕声。

秀娘眉梢一挑:“饿了?”

两个小家伙双双老实点头。

“我记得马车上不是有点心的吗?”

“娘你一直没醒,我们哪有心思吃东西啊!”灵儿小声说着,“一路上我和弟弟都快急死了!我们还想着,要是一会娘你再不醒,我跟弟弟就和他们拼了!”

噗!

秀娘闻言,终于忍俊不禁。

两小不丁点的娃娃,既然一开始想护住她就没有成功,那么后来还想奋起反抗又能有多好的结果?

不过孩子们这么关心自己,她还是十分的感动。便一左一右拉起他们的手:“好了,娘也饿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嗯嗯!”姐弟俩就等她这句话呢!方才饭菜送来的时候,他们肚子里的小馋虫就已经开始乱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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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头传来母子三个其乐融融的笑声,孟诚得意的冲溪哥挤眼睛:“怎么样,我说她肯定会接受现实吧!她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过不去?随遇而安是最好的选择!”

溪哥冷冷别他一眼:“就你多话。”

孟诚撇撇嘴。要不是我在你身边多话,你现在肯定都已经被愧疚给淹没了!

他拍拍溪哥的肩膀:“说起来,咱们兄弟俩昨晚上又是登堂入室抢人,又是给收拾东西、还要交代后头的事,现在这一路更是提心吊胆,咱们才是真累啊!好不容易事情算是稳定下来了,你要不要去陪我喝两杯?算是提前的庆功酒好了!”

“不去。”溪哥斩钉截铁的拒绝。

孟诚脸一垮。“你还真打算继续守在这外头?兄弟,不是我说你,人家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你一个人在外头守着干什么?还不如该吃吃该喝喝,养足了精神等回京城再好好收拾她!”

话没说完,两道冷厉的眼神再度往他的心肝脾肺肾上刺了过去。

他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你爱自虐自虐去,反正我不奉陪!”木边池才。

走出院子,不想就看到前头惠蓉郡主迎面走来过来。

孟诚心一沉,赶紧换了条路,逃也似的跑了。

兄弟,这事别怪我不帮你,而是这大小姐的确不好对付啊!偏偏她又是大将军的心头宝,我可招惹不起!所以,一切就看你了!反正过去也就你有办法制住他!

对,就是这样!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孟诚心里头那点少得可怜的愧疚之心彻底消失无踪,脚下的步子顿时跨得飞快。

秀娘母子三个正高高兴兴吃着饭,就听到外头又传来惠蓉郡主娇滴滴的声音。

“言之哥哥,你怎么没去找我?我等了你半天,结果你竟然都没来!”

“郡主,我没说过要去找你。”

“那又怎么样?以前每次你让我伤心了,不是都要去找我认错的吗?为什么这次你就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有多伤我的心?我的眼睛都哭肿了!你看!你看!”

……

听到这个女人理直气壮的说辞,秀娘好容易起来一点的胃口又没了。两个孩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个坏姐姐又来了。”灵儿小声道。

毓儿连连点头。“就是,她干嘛非得缠着爹啊?她还骂娘你!娘你不知道,今天一早爹说要带着咱们一起上路的事,她闹得有多凶!非要爹把你给扔到路边不管了,后来还是秦王殿下发话她才不敢闹了。只是她还非要爹去她的马车里陪着她,好不要脸!”

“对呀对呀!我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这么大的人了居然都不知道,可见家教不好!”

“对,就是家教不好!”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秀娘听在耳里,也在心里低叹了声:可不就是家教问题吗?只是此事说起来也情有可原。余大将军这些年一直在西北抵抗外敌,疏忽了对女儿的教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儿早已经长大了。多年的愧疚让他对女儿除了弥补和纵容就没有别的法子。即便知道现在女儿已经被惯得不像样了,他还是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