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还真是耶,大人们一直都说这个高阁上住着一个疯女人和一个小杂种,还真的有耶!”

他听到他们侮辱母亲,顿时就被惹怒了,化身成一头怒火冲天的小狮子猛地就爬起身来朝着他们挥拳,撕咬……

没有悬殊的,他被打得很惨,浑身是伤,青紫肿痛!可是,母亲从头至尾都没有安慰过他一句,至多是替他上了擦伤药,就不再理他,而是继续沉浸到她的世界里去了……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只有在照片里才能看到的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是他自有意识,有记忆里第一次活生生的见到那个男人,挺拔、健硕、俊美、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

那个男人见他只是为了罚他,寒冷的冬天,弱小的身子,在沈家祠堂前跪了整整一夜,只为给那些个嘲笑他的孩子的家长赔罪。

而他,却因为在祠堂跪了一夜,寒气入骨,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此后,在床上躺了近乎半年的时间。

后来,早已跟母亲断绝关系多年,远在意大利的娘家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找了过来……

他被那个男人当成没用的废物交了出去……

……

沈兰彻转身去睡的时候,天际已微微泛白。

------题外话------

冻成冰棍的说,菇凉们,气温骤降,注意保暖,多穿衣!

第90章 纨绔子弟,点点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她晚上发泄了的原因,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

陪爷爷用了早饭和中饭,继续跟着聊了会儿天,谢梓谨便跟爷爷说了一声,后让谢管家送了出去,走到大门外,谢梓谨停下了脚步,对谢管家说道:“管家爷爷,我爷爷就麻烦您照顾了!”

“孙小姐放心,老爷子我会细心的照顾着的,你就安心的去上学,做你的事情。”谢管家点了点头,他的声音虽然较之从前苍老了许多,但精神依旧抖擞。

张伯之前便接到通知送孙小姐去学校,早早的就在大门外等候。

“孙小姐,上车吧!”谢管家将车子后座门打开。

“谢谢。”谢梓谨进了车里,谢管家将门给关了,谢梓谨吩咐了前面的张伯去升大。

见车驶离了老宅,谢管家才重新进去,“老爷,孙小姐去升大了。”

“我知道了。”谢天鹰看向谢管家,过了一会儿,示意他坐下,让其他人出去了,这才跟他说起话:“老叙,我真的是老了。眼睛也花了,事情都发生了那么久,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老爷,您哪里是啊……您是不忍心小姐……而且姑爷他装的太好……”谢叙叹了口气。

“老叙,你去派人查,查的越清楚越好!我倒要看看谢华季他究竟想怎样!”谢天鹰沉了一会儿,抬头对谢叙说道,语气阴狠!

“老爷,我知道。”谢叙点点头。

毕竟快要过年,升大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放假了,她有些天没有去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去一趟,把期末的考试给考了,把学分给修到手。

等谢梓谨从升大再次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沉了下去,外头也没什么人。她原本是准备自己回去的,却没有想到沈兰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等了有多久。

寒风中,便是随随便便的站着的他,总能够不自觉的吸引众人的注意,他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长款及膝,里头是一件白色鸡心领毛线衣,透着领口,可以清楚的瞧见衬衣的领子,十分的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梓谨顿了顿脚步,实在是有些吃惊,因为她没有跟他说自己去了哪里,可是话一说出口之后,再回头想想,她又释然了,何须在意这些呢?笑了笑,谢梓谨继续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

“都考好了?”沈兰彻仅是微微笑意,随意的问了一句,他伸手拂过她的发丝,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握住她的手,谢梓谨猛然的颤了一下身子,却反倒是叫他有些在意,“怎么了?”

“没有什么。”对于她的行踪,看来他果真是了如指掌。谢梓谨将视线从两人交握的双手移开,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总是冷的不像个正常人,从他手心传来的寒意总是能够叫她浑身一颤,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钻进了肌肤里,深入骨子,“我们是回去吗?”

“嗯,是冷了?”沈兰彻后知后觉间,还是发觉了,因为她的手是那么的有暖意,温暖了他的手,也温暖了他的心,他清淡的询问了一句,可是即便是发现了是因为自己冰寒的手使得她冷了,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有点,不过现在还好。”谢梓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因为微笑使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上车。”沈兰彻又再握了一会儿,接着才替谢梓谨拉好车门,让她上了车,嘱咐她系好安全带后,便转身回了驾驶位。

“有什么想吃的没?”沈兰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询问道。

“都可以。”谢梓谨倒没想到吃这一方面,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那些个事情上头,实在没有心思分了出来。

“好,那我们还是回去,晚饭去我那儿吃。”沈兰彻想了想,随意的说道。

“嗯。”

见谢梓谨心不在焉的,沈兰彻倒也没有介意,只是那么的望了她一眼,车子缓缓使了出去。

“手给我。”路上,沈兰彻突然的说道。

谢梓谨疑惑的侧头看向他,见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毫无血色,苍白异常,明明知道有些人冬天的手就是冷,就是暖和不起来,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的难受,他总是冷冷的,她一直以为他仅仅只是情感上冷冷的,却没有想到他便是身子都是冷冷的。

都说男人是火,女人是水,火的燃烧才能够使得水沸腾。可是,这句话到了他和她这里,却是变了,他是水,而且是冬季里的冰水,她是火,是温暖的火,适中的温度让他渐渐褪去温度,但是不会沸腾的蒸发。

谢梓谨终究还是伸手握住了沈兰彻递过来的手,双手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不是的摩擦,帮他暖和,她总觉得一个男人不该是这样的异常,“你的手很冰,所以刚才你一时间握住我,让我有些不适应这冰冷……这,不像是男人该有的温度。”

“……”正眼直视前方开着车的沈兰彻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摩挲着,同样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见她慢慢的说着话,他的心突然之间一沉。

冰冷,刺骨。

自小,他的身子便差了些,入了地狱,惨无人道的折磨与训练,更是将他的身子弄糟了,只是便是这么一副糟糕的身子,他也能够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无人能敌。

这样的寒意,他早已习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是以前池铭玺跟他说笑时,他也就随意的笑笑,就过了,从来没有觉得这股子的冷,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