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裴宴渊那个男人也不去劝他,就只派俩保镖跟着他呢,估计早就料到他在外面卖不顺利了,真是奸诈!
这边洛议之气势汹汹地走了,被摔在地上回过神的小黄毛却是几近恍惚地摸着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他本来一直疼得脑仁都要炸的牙居,居然突然不疼了???
而且......连肿都消了?!!!
脑海里闪过刚刚那戴着口罩的少年往他嘴里弹的两滴子药水,小黄毛表情震惊到发裂。
不会吧!!!
被牙疼折磨了十几年,看了多少牙医都不行,黄毛青年心里天人交战,最后到底决定不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三无假药也要买到手再试一试。
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小黄毛见之前那个少年的背影就要消失在人群里,连忙撒开丫子,伸着手朝洛议之狂奔,“等,等等!”
跟在洛议之后面的两个保镖见那小黄毛往这飞奔,那个“李哥”瞄了眼后面又看了眼前面,用胳膊拐了下旁边的保镖,“徐成,去前面喊人。”
“啊?”徐成一脸懵。
“算了,我去吧。”李哥叹气,认命地快步走到洛议之身后,小声道:“后面有人找你。”
“我知道。”洛议之头也没回,“我走得又不快,他追得上就追。”
李哥默默看了眼身后,到底是决定提醒一句,“那个青年好像是邵家的三少爷邵天汉,比较顽劣不喜约束。”说完又补了句,“邵家是京城一个二流家族。”
“哦。”洛议之点了下头,并不在意。
两人说话间,邵天汉就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冲着洛议之喊,“等等,我......我要买一瓶你那个药!”
“买药?”洛议之停下步子,转过身看着黄毛青年,微微一笑,“行啊五万一瓶,概不赊欠。”
本来想着这黄毛是他第一个客人,他还准备打个折呢,但听这保镖大哥一提醒,这黄毛其实是个有钱少爷啊,那他可就没必要帮他省钱了。
“五,五万一瓶?你抢劫啊!!!”邵天汉眼睛一瞪,差点跳起来,“什么药五万一瓶?!!”
“我这药就是五万一瓶啊,不买拉倒。”
洛议之把掏出兜兜的玻璃管又塞了回去,装作不在意地道,“还有啊,你那牙疼怕是老病根了吧,治不好吧?这药汤不用多,三分之一瓶就足够你彻底痊愈,再也不犯。剩下的药随你怎么用,反正我这是百用去病汤,百病皆可治,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我也不稀罕卖给你。”
邵天汉眼神依然像是在看骗子,但他到底没把“骗子”二字喊出口,他当然不信眼前这少年说的话,但是刚刚他真的就在喝了那两滴药水后就不牙疼了,就算真是巧合,他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可能性。
毕竟他们大华夏地大物博,到处都有神奇偏方,万一这个偏方真能治好他的牙疼呢?不过五万而已,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他买!
“不就五万么,我要了。”邵天汉咬牙,伸手掏出一张卡,“你等等,我去附近的银行取钱。”
到银行取了钱,邵天汉把钱一股脑塞给洛议之,接过玻璃管就打开了塞子,但是在放到嘴边时却是一顿,又默默把塞子塞了回去。
知道邵天汉这是还在猜忌,不信任这药,洛议之也不想解释,耸耸肩扭头就走,反正钱他都拿到手了,别人吃不吃药关他什么事儿。
回到山海庄园时,已经快傍晚了,洛议之肚子饿得咕咕叫,把包裹往屋里一扔,就飞奔去了山海内区。
裴宴渊那里的伙食比外区好,他先去蹭顿饭,顺便再讨论一下之前裴宴渊提出的那个新合同。
在外面这一番折腾,他算是看明白了,还是裴宴渊提出的新合同比较适合目前的他,清闲,钱多,方便享受,还不用操心,能让他安心修炼,所以......他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如果他想再卖药,就在裴宴渊给他的商铺里卖好了,顺便再让裴宴渊帮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许可证经营证什么的都搞定,到时他把药汤稀释稀释再稀释,然后随便卖点,估计也会很好卖。
越想越觉得这方案可行,洛议之眼眸一笑,小虎牙在阳光下白亮发光。
就先这么办!等一年后他修炼得不错了,店铺也走上正轨了,钱袋子也鼓囊囊,他就可以彻底放心离开裴宴渊,并且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患!
这计划简直完美!
另一边,内区的裴宴渊已经收到了保镖传来的所有信息,看着屏幕里的字迹和图片,冷淡凌厉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种伯进来时,裴宴渊并没有关掉电脑,他余光不小心扫到电脑里的图片,微微一愣。
裴宴渊看见种伯的表情,开口道:“种伯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这不是邵家的三少爷么,怎么把头发染得跟枯草似的,我记得他以前是很乖巧一孩子啊。”说完声音一顿,“诶,怎么和小洛见面了?”
“应该是碰巧。”裴宴渊合上电脑,似是无意地道,“不过邵家现在乱成这样,小辈们做点改变,恐怕才有好处。”
说罢裴宴渊站起身看向窗外,正巧望见正飞快迈着笔直漂亮的长腿、朝他这努力飞奔的洛议之,太阳橙红的余晖洒在少年神采奕奕朝气蓬勃的精致笑脸上,竟然与早上那八九点的澄冽阳光洒在他身上时一样漂亮,生机澎湃,夺目非常。
“种伯,晚饭做好了吗?”
裴宴渊下意识问出这句话,话音落毕,自己也是一愣。
“好了好了,马上就能开饭,少爷是不是饿了?”种伯破天荒听到他家少爷主动问饭好没好,连忙往外走,“我这就去让李嫂他们上菜!”
种伯边走,边把脑子里关于邵家的事儿清出去。
哎,他还是别操别人家的心了,宠爱小三虐待原配的邵家三老爷的确人渣,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的三夫人也的确可怜,可他们现在既管不着也没法儿管,唯一能为三夫人三少爷主持公正的邵家老太爷还中了那么多年风,连话也说不了,他们这些外人又能干什么。
就算小洛有治病奇才,现在也不能大喇喇地去给人家老太爷治病,时机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正午的阳光洒在洛一只身上。
裴宴渊:好看。
傍晚的余晖落在洛一只身上。
裴宴渊:还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