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毁了我的毕业典礼,你欠我的。”
寻南墨冷哼一声,任她拖着自己,倒是没有离开。
松开寻南墨,林寒后退着从院子走出,眼睛盯着俊冷的人,“你说的没错,是我们考虑的方向太少了。有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兰巧的丈夫和她的婆婆,这可能和他们真的做了错事有关,也可能是被人设计了。”
“说说你的想法。”寻南墨紧跟倒着走路的女人,小心着她的脚下,总觉得她会被绊倒,可是女人的平衡力很强,倒像是他白操心了。
终于停下步子,林寒走在他旁边,“我现在想要去确定文生是怎么受伤的。他们说他从山上摔了下来,那他一定走了险要的地方。为了自己的妻子跋山涉水,不顾危险,听着不像是会杀妻的人。”
点点头,寻南墨提醒,“这只是揣测,不能当做结论。”
“我知道。”林寒低头抿笑,和寻南墨一起走近了文生家的院子。
☆、第20章 血蝙蝠5
兰巧的婆婆正在做饭,见两人走来,脸色难看,“不停地问问问,三天了,都没见你们出门找她。”
“我们要见文生。”林寒直接忽视她的数落。
“屋子里呢,我儿子够可怜了,你们还一遍遍的刺激他。”
林寒和寻南墨走近文生的屋子,屏蔽身后啰嗦的话语,看到了胳膊搭在额头平躺床面的人。
“文生。”林寒走到床边,那人没有反应,半晌才回:“恩。”
“我们想了解一些兰巧和你的事情。”
放下手臂,文生斜眼看向瘦小的女人,“警察都问过了。”他的脸上是划伤后的青肿,眼圈也红红的。
“还有些问题需要你的配合。”林寒对寻南墨点点头,拿起问询录凑近文生,一边做记录一边问:“你是怎么从山上摔下来的?”
“那天,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从眼前飞过,受了惊吓,所以摔了下来。”
林寒瞥向寻南墨,用口语问道:“血蝙蝠?”
寻南墨点点头,“有可能。”
林寒吐吐舌头,不禁感叹,文生还真是命大。
再次转向文生,她问:“你和兰巧是怎么认识的?”
“和我一起打工的朋友介绍的,他是兰巧的邻居。”
“那人的姓名、年龄、现居何处?”
文生索性坐起来,倚靠着墙壁,“他叫牛风,42岁,半年前做生意发了些财,从牛家村搬了出去,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他结婚了吗?”
“他长得又老又丑,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走之前,一直光着。”
“那,他和兰巧?”
文生激动,“不可能,兰巧是他介绍给我的。”
林寒挥笔记录,“你一直怀疑兰巧外面有人,觉得谁最有可能?”
斜一眼林寒,文生说:“我觉得谁都有可能,兰巧漂亮,很多人都喜欢她。”
文生看着前方,眼神空洞,“我一开始没这样想,后来,兰巧越来越不对劲儿,跟我......”他顿了顿,轻咳一声,“跟我上.床时,和之前也不一样了,还总说我强.迫她,对她不好。我娘说,一般女人这样子都是心里有了其他男人,我气不过,打了她。”
“你打过她?经常吗?”
“她只要晚上拒绝我,我就打她,后来她就不敢了。”文生表情淡淡,仿佛这些有关家暴的话,不算什么。像是经常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她开始排斥你的?”
文生想了想,“大约两个月前。”
两个月?他打了这个女人两个月。只是半年的新婚妻子,已经开始接受这种可能会无休止的家暴。
“兰巧平时喜欢做什么?”林寒再问。
文生顿了顿,“她刚嫁来时只在家里待着,对四周也不熟悉,偶尔和邻居聊聊天。之后,她就是盯着那座山看,又频繁的回娘家,和邻居的接触也少了。”
“她有没有要好的朋友,去不去打牌?”
“她性子有些孤僻,不喜欢出门,刚开始还有人过来找她说话,后来她就不见他们了。”
林寒疑惑,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招惹出‘偷情’之类的话。
“她这样,不是更不会有外遇吗?”
文生斜一眼林寒,“那是跟女人,跟男人,还不一定背地里怎么样呢。”
林寒问:“她开始变得孤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是大约两个月前。”
都是两个月前。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那她有没有和谁有过节。”林寒在问询录上做着记录。
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文生似是很确定,兰巧没有仇人。
从屋内走出,寻南墨看向情绪低落的林寒,“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