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港岛,街上还有许多过往的行人,廖云泽一口喝干手里的啤酒,把罐子扔向路边的车窗,玻璃没破,但撞击让防盗系统响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叫声,廖云泽哈哈大笑,来往的行人纷纷躲避这个满身酒气的疯子,没有人认出这个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人居然是那个叱咤歌坛的巨星廖云泽。
廖云泽进到旁边的便利店随便买了几瓶酒,边喝边往没人的后巷钻,他已经记不得今晚喝下了多少了,但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自己的酒量原来这么好啊!
他仰头又灌进去半瓶,顿时肚子里翻江倒海,这一晚上喝下的液体带着一点可怜的食物残渣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扶着墙吐了好一会,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撩起衣服抹了下脸,又抓起放在旁边的酒瓶,往嘴里灌酒
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堪这么多酒精的重负了,但是为什么越喝越是清醒呢?廖云泽也不多想,坐在地上哼唱着自己的成名曲:
相识难相忘
黑夜如此漫长
昨日一切已经改变
唯我在守望
……
这时从街角处转过来一个醉汉,对着坐在地上的廖云泽就是一脚:“衰仔!你喊乜也?扑街啊!”
廖云泽大怒,吼道:“你不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醉汉露出一口黄牙:“识你系衰仔啊!痴线!”
那个醉汉又偏偏倒倒地走了,廖云泽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所有冒犯我的人都该死!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从旁边花池中捡出一块碗口大的卵石,追上去对准那个醉汉的后脑使劲的拍了下去,醉汉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像一大袋米被丢在地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血很快渗了一地,在昏黄街灯的照耀下发出一种妖异的红色。
廖云泽望着醉汉后脑不断涌出的血花,心里面竟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他捡起那块石头,蹲在醉汉身前,双手高举着又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醉汉的头颅在不断的重击下开始变形,奶白的脑 浆混着鲜血还夹杂着各种头部组织混杂在一起,整个头部就像个被拍碎了的西瓜一样惨不忍睹。
廖云泽还在一下一下的砸着,他在血肉中找着那些大块的骨头和组织,仔细地把它们一块块的敲细碾碎,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直到筋疲力尽他才放下石头喘着粗气,看着地上那滩完全分辨不出人形的‘烂泥’廖云泽很是欣慰的笑了,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恰如他第一次登台领取最受欢迎男歌手的时候,是那么的让自己兴奋!
转角处的阴影中,一个人影正学着廖云泽,两手拿着一个并不存在的石头,一下下的砸向地面,他就像廖云泽的影子一样,当廖云泽停手以后,他也停下来咧开嘴,发出了和廖云泽一样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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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廖云泽已经是在酒店的大床上了,宿醉后的头还很昏痛,接过何峰递来的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感觉好了些。
突然,廖云泽盯着自己的手想起了什么“我杀人了!我昨天晚上杀人了!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廖云泽颤抖着双手抱头自责,何峰以为他还在受着那次车祸的影响,安慰他道:“这段时间就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我会安排好的,等你心情好点了再说!”
听见响起了敲门声,何峰出去开门,而廖云泽的手也停止了颤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但是!那种血肉飞舞的感觉不是很爽吗?”想到这里,廖云泽的神情变得镇定起来,嘴角挂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敲门的是几个警察,他们给何峰亮着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来请廖先生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宗案件!这里还有搜查令,我们需要对廖先生的私人物品作调查取证。”
何峰反应过来后不信的叫到:“他是廖云泽,有什么案子需要他帮助你们的?我现在给我们的律师打电话,他没到之前你们不可以进去!”
一个警察推开了何峰:“请你不要阻挠我们办案,昨晚发生了一桩凶杀案,从周围的监控上显示廖先生有作案嫌疑,快把你们的律师叫来吧!”
何峰还在拼命的阻止他们:“他是廖云泽,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你们不能这样!”
“阿峰,没关系的,协助警察办案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跟你们走。”廖云泽穿好了衣服,面带微笑的对那些警察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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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两个着警监衔的警察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面,看着里面的廖云泽很是从容的应对着对他的盘问。
“看来不是他了,他的声线和眼神都非常坚定,不像在撒谎!在他酒店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他的衣服上除了自己的呕吐物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一个警察接完电话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