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经历过一场彻底欢爱的曲清栀身体软棉棉的四肢无力,任由钟珩揉捏。
他说:“是不是无论我们身体结合多少次,你都不会对我动心。”
这句话几乎就是明知故问,答案早就显而易见。
曲清栀:“你觉得呢,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还能让我爱上你不成。”
钟珩:“真的重来不了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钟珩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对她无法下手,就算一遍一遍的做爱快感之后他还是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当然可以,”她说,钟珩明显目光都变了,接着就听见她继续说,“你要是死了就行,但事实上对我来说你就算死了,你所造成的伤害都无法逆转。”
听完她的话,钟珩一把把她翻转过来,眼睛盯着她,“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在你的恨意中。”
说完他直接吻了上去,舌尖破开她的牙关吮吸着她的一切,津液交换。钟珩单手按住她的挺翘的臀用力压向自己的胯部,力道之大使曲清栀根本挣脱不开,仿佛这样紧抱着她就可以抚平心中那丝空虚与想要发泄的难过。
没关系的,他心想,爱不爱没关系,他是拥有她的。
爱恨交织的感情本来就复杂,钟珩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有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在这样的反复的日子里,曲清栀渐渐已经没有了对时间的感觉,等她注意到身边的变化时,窗外的景色由灰色换成了成片的绿,楼下花园里的花也开了不少。
原来冬天已经过去了。
曲清栀站在窗口看着屋外的风景,楼下的园艺师傅正在修剪花枝,园子里多了很多白色的花。
她认得那是什么花。
“这些花都是钟先生买的,”说话的是端着水果进来的张姨,“后面还有些都还没移过来呢。”
曲清栀拉上窗帘:“是吗,你家钟总还真是闲情逸致啊。”
她知道张姨的意思,曲清栀真的觉得钟珩病的不轻,买和她名字有关的花又能证明什么,赎罪吗,只不过是他兴起罢了。
“曲小姐,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令你不满意的事,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劝你些什么,我一直以来很自责,如果当年他小的时候我能够阻止钟董不送他出国,我想今天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但我人言微轻,若是他母亲在,他一定会是一个好孩子。”
曲清栀没有说话,钟珩的原生家庭她还是知道些的,她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在这一点上她觉得钟珩是可怜的。
两人说话间钟珩推门走了进来,曲清栀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今天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他走过去在曲清栀嘴唇上吻了吻,说道:“下周我约了你父母过来。”
曲清栀:“你又要做什么,祸害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钟珩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她抵触的情绪,他说:“当然够,但结婚的话,我觉得让你的父母在场比较好,他们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么。”
曲清栀顿时愣住,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你疯了吗?”她说。
钟珩一看就不是开玩笑的模样,他说:“下周吧,我让北池他们去办了,婚纱早些时候我已经挑好了,很适合你,”他坐过去她身边,“你只要记得笑就成,你父母还不知道我们之间那些事,所以不想他们担心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一刻曲清栀确定钟珩是真疯了。
他要逼死她才心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