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连忙和面团,“医生,有,有,您给瞧瞧,他吃坏肚子了。”
转身先进去,站到床前,好声好气的解释,“咱村里没有医生,只能去城里找,正巧赶上这位医生做台小手术,一来一回就晚了。”
边牧这股邪气就是发不出去,冷若寒冰的昵了他一眼,没吱声。
医生看着这架势有趣,他俩像是老夫妻俩似的,吵架拌嘴的稀奇,给他输上液,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随意唠嗑,“你们两位,口音瞧着不像本地人,是,来度假的?”
认识你是谁啊,瞎打听。
边牧干脆合上眼,没接话。
邵寇却不能这么没礼貌,他总算知道了,这个小画家不是单单对他这么作,对谁都是一副老子是你爹的模样,真是,莫名的自信啊。
“您口音听着也不像当地的?”
这怎么的,还聊上了,边牧睁眼恶狠狠的盯了邵寇一眼,“您什么您,我要喝水。”
这祖宗真是没谁了,邵寇抱歉的对着那位医生一笑,转身出去。
不大会儿,复又进来,手里握着杯温水,朝着床上的小祖宗递过去,“温水。”
“蜂蜜水。”
你说,这是不是祖宗?
邵寇丝毫没有无奈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低沉笑了声,回答声是,返身又下去重新倒一杯上来。
这次边牧没再作妖,老实的喝了大半杯,可能困了,打着哈欠撵他们出去。
邵寇让医生把那瓶药换了,感谢的送他出门,然后疾步上楼,怕那个小祖宗睡觉没分寸,别把针头压了。
窗外的枯枝乱甩,屋中的两人却难得的和谐,一人躺在床中央熟睡,一人腰背挺直坐在椅子上,所谓和谐,是指,床边相握的两只手。
也可以说,是邵寇单方面的扼制了边牧的手,因为,他的睡相实在够烂,不过上下楼个功夫,手背就鼓了个血包,周边青紫了一片,等着醒了,指不定怎么毒舌呢,他只能一直握着他手腕,以免再遭如此之大不幸。
他果然一语成谶,第二日,他迷蒙的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小祖宗一脸的便秘神情,“你口水分泌的很旺盛啊,我的床都快被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的床很贵。
邵寇摊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边牧:我拿你当兄弟,你这是什么态度?
邵寇: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边牧:我就问你,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邵寇:爹,我拿你当爸爸,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