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点到晚十点。

“……阿姨，咱们每天都是营业到十点么？”安然问。

“对啊，除非有重大节假日。”店长说着，把门打开了，“同学是来吃早餐的么？先进来吧。”

安然道了谢，跟着她进去，四下打量，不过眼中所见的一切，不论是桌椅摆设还是店长阿姨的言行举止，都与平常一般无二。

难道游戏什么的真的是他的一场噩梦？

安然随便叫了点东西，又不死心地问店长：“阿姨，最近店里生意挺好的，有没有招聘新的店员啊？”

店长笑笑：“生意还可以吧，我们几个忙活的过来。”

看来店里并没有招新的女店员。

……他看到的那些东西，更像是一场梦了。

安然坐在椅子上，咬着吸管，愁眉不展。

要说他在游戏里经历的一切是真的，可无论是道具、积分、标记，还是异常的咖啡屋、女店员，现在都毫无踪迹可寻；

要说他在游戏里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怎么能梦的那么完整，那么真实，并且他还根本没有十二点多回到宿舍的这段记忆，不是被拉进游戏了，那是去哪了！

安然想的头痛欲裂，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女声喊他：“安然？”

这个声音很迟疑，不太确定的样子。

安然闻声抬头，却是一愣——

兰馨！

她的样子与“梦里”有些差别，架着副无框眼镜，也没有化妆，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阴影，看起来有些憔悴。

“兰馨？！”

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

他们两个人，本没有任何交集。

他们不该认识的。

如果不是都参加了那场游戏，那场看起来像是噩梦的游戏。

但它不却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它是真实发生的。

兰馨坐在了他的对面，几次想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她说：“今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在家里醒来……我不敢确定……就先去了趟学校……”

她攥紧了手指，垂下眼：“我问了高二的老师……赵羽珊……没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