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狼狈不堪,沈砚原已冷淡不已的脸色愈发冰冷,直接走向楚恭:“怎么回事?”
楚恭背着是宁走了一路,她哭了大半路,一直在撕心闷着哭,哭声像是在夜色里走不出围城的麋鹿,那样绝望。
楚恭听得多了,终究觉得不忍,于是出声道:“公主,无须害怕,属下会保护您不受伤害。”
如此,哄了一路,她才终于哭着哭着睡着在他的背上。
楚恭大概是有些担心是宁身上的伤,在沈砚接过自己背上的是宁弯腰抱起时道:“殿下,公主出了些状况,受了不少伤,赶紧宣太医给她看一看吧。”
沈砚看向怀中仿佛做了噩梦,于是在梦里不断痛苦地流出眼泪的少女,她平日里看着乖巧又漂亮的脸上满是血迹和灰,仿佛受到过极大的凌虐,眼神终于变得戾气十足,抱着她往正殿后自己的房间里走,边走边冷声道:“楚恭,去宫里宣太医!”
一直等到太医检查完是宁的全身,确定她只有脖子和肩膀这两处受了些许轻伤之外再无任何伤痕,随后又给她开了药方吩咐下人去熬药之后,沈砚才冷着一张脸带着楚恭踹开了书房的门。
进门便问:“怎么回事。”
楚恭许多年不见他这样怒不可遏喜形于色的模样了,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触及到他冷到极致的眼神扫过来时才赶忙回答。
“殿下,今日属下从扬州回来时途径感念寺,看到公主的车马停在围林的道路边上,马车外边躺了几名府中侍卫的尸体,属下刚要查看,就看到府中另一波侍卫从树林另一头赶出来,属下一问才知他们原是一直跟着公主的,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跟丢了,当下找过来,公主却已经失踪。”
“属下沿着马车附近的痕迹在树林深处的一出草地上找到公主……”
他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忍心说,皱了皱眉,才继续道:“属下看到公主……她被一行五人摁在地上,身上……身上衣物已经被尽数扒光……幸而属下到的早,并未让公主受到伤害。”
“砰——!”
一声巨响。
桌上的一盏茶杯被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沈砚面色难看至极,怒到极致:“跟丢了?本王让他们跟随公主随时保护公主的安危,他们居然敢说跟丢了?本王竟不知,纶亲王府里平日养的都是这等废物!”
楚恭忙跪下:“王爷息怒。”
沈砚冷笑一声,艳丽到极致的脸如同鬼魅,他平日里总是满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暴戾重的吓人,根根血丝爬上眼底,趁着他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得鲜艳欲滴。
“看起来,本王也是时候该肃清一下我这纶亲王府的垃圾了。”
他尽力压制住怒火,抬眸去看跪在地上的楚恭:“楚恭,让你去扬州查的事情,如何了?”
楚恭闻言,眼色更加深沉几分。
他朝着沈砚磕了一个头,才直起身体回答沈砚:“殿下,属下这一次下扬州,将一切事情都查清楚了。”
“公主的娘亲,包括公主的身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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