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姜糖微微甜 菊子 2708 字 10天前

姜棠气呼呼地质问他“你还说不会撒谎骗我?”

覃骁眨眨眼:“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是暂时住一晚,那你弄这些做什么?”沙发上有毛茸茸的海豚抱枕,缎面室内拖鞋上缀着一圈兔毛,和她在对面家里的一模一样,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了!

覃骁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问她:“难道你以后要和我划清界限?”

姜棠有些呆:“我没有这么说。”

覃骁好脾气地和她解释:“既然不会划清界限,那你总不至于要我蹭郁凌云的房子住吧?挨打我倒不怕,就怕你为难。”

姜棠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我们不一定非要住一起吧?”谈恋爱和同居是两码事啊,就算是定了婚还只是“未婚”妻呢。

把找出来的家居服先丢在一边,覃骁伸手环住姜棠:“糖糖,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们既然要在一起,为什么还要人为地制造距离呢?”

姜棠慢慢地抬头看着覃骁的眼睛,他的眼睛像肖岚,非常漂亮,有些类似于桃花眼,但稍显狭长,这让他的样貌看起来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孤傲和清冷,但此刻这双眼睛的瞳仁里,只有她的身影。

和他对视,有暖融融的满足感在逐渐往上升,升到心脏处紧紧一揪,让她有一种类似于心悸的感觉,有些疼,有些麻,还有些说不出的爽快。

带着几分忐忑,还有一丝不确定,她终于问出了口:“覃骁,你爱我吗?”

姜棠发誓,如果他再用鬼扯和插科打诨糊弄她,她弄不死他!

覃骁这次表现的非常正常,并没有往歪处扯,而是正色回答:“说实话,我不知道。”

好吧,现在就弄死他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爱是什么感觉”覃骁拧着眉,慢慢说道“但我很确定想和你天天在一起,对于一男一女来说,好像只有结婚这条路了。”

姜棠眉毛高高挑起来:“好为难哦,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委屈,我有个好办法,你可以把保镖换成女的,就上次野营那个,好像长得就不错,你们可以日夜相处,朝朝暮暮,你上厕所她都能在外面等着!”

覃骁忽然笑了:“我上次就感觉出你不喜欢她,立刻就让十三把她打发走了。”

姜棠语塞,半晌才讷讷道:“也没有不喜欢吧。”她只是觉得那女保镖对自己有排斥心理,别人不喜欢她,她又不犯贱,怎么会对人有好感,不过因此害得她丢工作就过意不去了。

“请女保镖是为了方便你,你不喜欢自然她就可以哪来儿回哪儿去了,十三说回头会再挑个好的,”覃骁顿了顿,补充“我特意叮嘱要比上次那个还难看的。”

姜棠先是一愣,看覃骁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尬笑了两声,笑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他一眼:“人家哪有难看。”嘴角却弯了起来,心想这蠢直男观察力还是很强的,一个眼神的事情他居然就注意到了。

然后姜棠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带歪了,立刻强硬正楼:“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暂时不弄死他了,不过话还是得说清楚。

“我只看你顺眼,喜你所喜,厌你所厌,如果这不是爱,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覃骁依然直视着她,眼睛有光闪耀,如同盛着星辰大海,看得姜棠再次心悸起来。

见她红唇微张,仰头看他的表情实在太可爱,覃骁正要俯身亲下去,却见姜棠微微退了一步,伸手抓起他的家居服塞到他怀里:“赶紧洗你的澡去吧,胃要养,肾也得养。”

覃少爷虽然被迫要养肾什么都不能做,不过对于晚上能抱着香香软软的未婚妻睡觉,也感到十分满足了。

没有激烈的言语,也没有火热的情动,两人就静静地相拥着躺在床上,姜棠窝在覃骁怀里,由于倒时差的缘故二人都有些难以入眠,便东一句西一句地扯些闲话。

姜棠:“覃骁,你为什会喜欢我?”

覃骁:“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姜棠:“好听的话。”

覃骁:“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姜棠:“……”最近没少上网看段子吧!

“那还是说真话吧。”

覃骁:“真话就是我要是一开始知道你是个善于说谎的戏精小坏蛋,就不该过多关注你。”

姜棠的指甲开始有些发痒:“现在后悔了?”

覃骁颇为惆怅:“还真有点儿。”以前无牵无挂的时候他高冷酷拽谁都不吊,认识她以后呢?啧!做的那些事他都没脸去想。

话音刚落,覃骁就目不斜视地准确抓到姜棠挠过来的小手:“别闹,不然我这肾可养不成了。”

不理会他的调戏,姜棠气鼓鼓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长辈们那里我去解释,就说咱俩相处过后性格不合。”

覃骁躺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见他沉默,姜棠忽然就委屈起来,而且是越想越委屈的那种,干脆从他怀里挣出来坐起身:“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说。”

覃骁也坐了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灯,见姜棠眼圈已经泛红,腮边居然挂上了泪水,叹了口气,伸出拇指抹掉那滴眼泪,他有些无奈:“糖糖,你不能总这样。”

旧的眼泪刚刚抹去,新的又流出来,姜棠红着眼圈瞪他:“我就是这么喜怒无常无理取闹,你是不是现在更后悔了?”

关键她自己都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以前的她多洒脱,想谈恋爱就去撩,撩不到就算了,撩到之后发现不合适还能直接分手,也会伤心难过,却从不曾患得患失。

可自从和覃骁纠缠在一起之后,她就变得特别拧巴,口是心非作天作地,凭空添了许多矫情。

越想越烦躁,姜棠说完就要下床,却被覃骁一把搂紧,贴在怀里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另一手轻轻拍她背。

看,就是他这种似乎毫无底线的纵容,会让她的矫情愈演愈烈,还直接倒打一耙:“是你说后悔了,干嘛不放我走?”

覃骁却只是柔声哄她:“当人特别害怕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ta会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我一点儿都不稀罕,我可以现在就不要。”

“因为ta觉得那样可以让自己变得铜墙铁壁,无所畏惧,我曾经也一样,可是那样我们不会变得更快乐,糖糖,如果我说我和你害怕失去我一样,也害怕失去你,你会不会比现在勇敢一点?”

姜棠猛地从他怀里挣脱,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眼泪,一横眉冷对“你乱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我才不害怕失去你!”

“好,好,是我乱说。”覃骁今天脾气格外的好,不顾姜棠的挣扎再次把她楼到怀里,“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好不好?”

姜棠:“不要听,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