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把电话打到总台了。”护士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看着护士温润一笑,“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一会儿我给回过去。”
护士双眼闪红星,心里冒着粉泡泡,不禁在想,如果要是嫁给诗医生就好了。诗医生可是全院公认的好男人,性格温和,人又长得帅,是最理想的老公。
“你还有事吗?”诗医生看着护士还站在门口,抬头又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护士如梦初醒,脸猛地一红,立刻捂着脸飞也似地逃开了,妈呀,真是羞死人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花痴,丢死人了。
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诗子齐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去休息一下,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诗子齐掏出手机一看,是吴芳打来的。
“妈,有事吗?”诗子齐这才想起吴芳来,心里有些歉意,刚刚病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顾不上给吴芳打电话。
吴芳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她从早上给诗子齐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总台,总台说诗子齐忙完了就给她回电话,然后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中午了诗子齐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终于再也忍不住她又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一趟。”吴芳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对诗子齐说道。
诗子齐愣了愣,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我还在上班,实在是走不开。”
吴芳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对着手机吼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说完不等诗子齐回话,挂断了电话。
诗子齐温润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眼中充满了不解,妈妈这么急着叫他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诗子齐转身去休息换了衣服,又和科室的主任打了一个招呼,驾着车向家的方向赶去。
一回到家,诗子齐明显地感到气氛有些异常,最让诗子齐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诗君成也在,平常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公司忙着。
吴芳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看到诗子齐进屋,身子侧了侧,不去看他。
诗子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把手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在吴芳的身边坐下,搂着吴芳怕肩膀,笑着柔声问道:“妈,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还好意思说?”诗君成突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叮叮当当地响。
吴芳吓了一大跳,嗔怪地看着诗君成,“说话就话话,你拍什么桌子?吓我一大跳。”
诗君成的抿着嘴唇不说,阴着一张脸看着诗子齐。
吴芳这时站了起来,伸手从茶几上取过一个纸袋子递给诗子齐,“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诗子齐看了一眼吴芳,伸手从吴芳的手里把袋子接开,把里面东西倒了出来,几个照片散落在茶几和地上。
诗子齐怔了怔,拿出其中一张。
这是他与安宁在酒店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两个人表情都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有被扰人清梦的一种愤怒。
“…?!”
诗子齐无语,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昨天安少的助理给我们打电话约我们晚上出去吃饭,搞了半天你是把安少的妹妹给…,还闹到了派出所,现在人家打电话说你不愿意娶人家,你不愿意你和人家开什么房间?这照片是寄到家里来了,这要是寄到报社发到网上,我和你爸还怎么出去见人?”
吴芳手指着诗子齐的鼻子尖,气得浑身发抖,你说,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儿子出来?哪个女人不好睡,你非得去睡安少的妹妹?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诗君成也是气得脸色铁青。男人在外花天酒地有的时候是再所难免的,关健是你要看对象。安宁是你能招惹的?一想到安宁的名声,诗君成更是心塞,摇头不止。
诗子齐默默地把照片捡起重新装进袋子里放在茶几上。
“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吴芳看诗子齐的样子也不忍多再加责备了,但是那个安宁,吴芳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诗家的大门。
对于安宁,吴芳略有耳闻,行事说话怪异,穿着暴露,行为大胆,诗子齐要是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可是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吗?吴芳心中有忐忑不安,对于晚上的饭局充满了不安,安少今天是想打算怎么办?
是逼婚还是另有其他?
吴芳觉得逼婚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一想安宁,她就开始头疼,心堵得慌。
诗子齐脸上是一脸的纠结和茫然。
他不爱她,怎么可能娶她?
诗君成这时开口了,“什么怎么办?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照片都寄到家里,除了把人家娶了还能怎么办?”
诗君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诗子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诗家的骄傲,他绝不能让安少毁了他。
诗君成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少此举就是想让诗子齐娶了安宁。诗君成也明白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不但安宁的名声尽毁,就连诗子齐也是名声扫地,再加上安少的为人,他们诗家必定会遭受他一系列的疯狂打击。
“真要娶那种女人进门?我坚决不同意。”吴芳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
“现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是你儿子把人家给睡了,人家找上门来了。”诗君成瞪了一眼吴芳,没好气地说道。
吴芳没话可说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诗子齐,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和安宁发生关系?你跟妈说实话,其实这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问题,虽然你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你们全都穿着衣服,你不能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冤枉吧?”
吴芳收到那些照片,一张张逐一看过,她细心地发现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但是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从照片上看根本看不出两个有过什么。
“真是糊涂!”诗君成对着吴芳喝了一声,“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要是那安宁一口咬定子齐和他发生了关系?到时候子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芳听诗君成这么一说,顿时无话可说。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就算没有发生关系,要是安宁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说子齐把强了,到时候诗子齐走到哪里都会遭别人白眼。
一直沉默的诗子齐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了,他抬眼看着诗君成和吴芳,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娶安宁。”
诗子齐的话把吴芳给炸晕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诗子齐,提高声音说道:“你疯了?那种女人娶回来你也得戴多少顶绿帽子?”
“妈,安宁不是你想象那种女孩,她人很善良。”诗子齐皱了皱眉头,开口为安宁辩解。
虽然他对安宁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却不希望有人说安宁的不是。
“难道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吴芳不可思议地看着诗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