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一听,眉头便皱了好高,鬼蛾幼虫还没有开始吐丝,想要结茧肯定不是这一两日能成的事,翟瑾言若是现在回金,岂不是没法治病?
安君逸不知原委,听了圣旨反倒为翟瑾言高兴,扭头得意地对贺芸说:“你瞧瞧,王爷有多得宠,皇上病重,首先想到的就是王爷。”
贺芸鄙视地看了一眼安君逸,哂笑一声,起身走到矮桌边坐下。
皇上真的是对战王宠爱吗?还是担心战王拥兵自重,所以早早地将他召回,好除去他手上的兵权呢?
“一路辛苦,晋公公且在军中歇息一晚。”翟瑾言简单地招呼了一句便将传旨的晋公公扔给了周铭,自己转身回了主帐。
略微懵逼的晋公公傻傻地站在帐外,望着翟瑾言的背影。
算了,人家是战王,我也惹不起啊。晋公公委屈地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周铭,跟着他去其他营帐休息。
翟瑾言一进帐内,安君逸便笑着凑了上去,“是要回金吗?什么时候回?说实话,军营里真的十分无趣,我早就盼着可以回去了。”
“你想回我可以派人先送你回去。”翟瑾言说。
安君逸一愣,“你不回?”
翟瑾言将圣旨放在帅案上,平静地说:“我回不了,蛮人进犯,难以脱身。”
“啊?”安君逸诧异地眨巴眨巴眼,“哪,哪有蛮人啊?这些天我怎么一回都没遇上,他们不是都被你打的退回去了吗?”
翟瑾言刚来的时候,隔一两天还会带着军队跟帕夏的士兵过过招,一来做做样子,二来当练兵,后来贺芸成了兰城大祭司,帕西就不乐意跟翟瑾言配合演戏了,所以,安君逸来后,两军一次交战都没有。
“你懂什么,蛮人最喜欢偷袭,这几日没动静就是蛰伏不动,找到机会肯定会攻上来的!”贺芸拍了一下安君逸,以老前辈的姿态告诉他。
“你就懂!”安君逸赶紧反驳,不屑地盯着贺芸,“你一个做买卖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军师了!”
“我就是啊!”贺芸得意地说,“全军营的人都这么叫我。”
“自欺欺人!”安君逸对此十分不屑!
“今晚你们两个小点动静。”翟瑾言出声打断二人,“传旨的人还在军营里,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
贺芸和安君逸立马闭嘴。
过了一会儿,安君逸缓缓放下自己捂嘴的手,小声对翟瑾言道:“那我今晚也要住在主帐里?”
出门走动肯定容易被人发现。
“嗯。”翟瑾言应声。
“那我睡哪?”安君逸忙问,主帐里只有两张床,再让人搬一张床来肯定更引人注意。
“自然是跟王爷挤!”贺芸忙说,总不可能睡自己床上来吧?
“为什么不是你两挤,腾一张给我啊?”安君逸不满,他住惯了大床,本就嫌弃军营里的床小,如今还叫他跟人挤,他肯定不乐意,“你两都这样了,睡一张床早晚的,分一张床给我正好!”
“我两怎样了?”贺芸觉得安君逸对自己的误会有点重,忙问。
“这还要我明说?”安君逸诧异地看向二人,“你两都有肌肤之亲了,王爷上次还摸你脸……”
“你今晚睡地上!”翟瑾言沉着脸打断安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