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又让人加了些热水,还不忘让人给身后的帕夏也沏上一壶。
帕夏自打进屋便安心看戏,得了一碗好茶,更是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吃瓜群众。
事情牵扯到战王,屋子里没人敢吭声,白河脚下用力,“废话什么,照实说!”
“我说,我说,”那人连连求饶,“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她让我找的杀手,要干掉芸哥儿。”
“你胡说!”王夫人愤然起身,“你这是血口喷人!”
“小的不敢胡说,那杀手杀芸哥儿不成,险些伤了战王,我如今已经被战王查到,我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战王一定不会放过我!”
“战王不是不在金城吗?”贺志勋问。
“不在,所以由我代办。”贺芸轻巧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王爷要查清楚的事,大娘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如不是我在王爷面前说好话,你以为你们这些人今天还有命聚在这里?刺杀皇亲,可是灭族之罪!”
顿时,屋里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贺芸又是一声浅笑,“是我跟王爷说,此事毕竟还是家事,请王爷高抬贵手,才救了你们,我以为,你们至少应该知道感恩戴德!”
“你……”王夫人刚开口,就被贺志勋迎面一耳光给招呼了回去。
“闭嘴!”贺志勋怒斥,继而转身看向贺芸,“你想如何?”
“简单,血债血还!”贺芸轻声道。
“你不能!”王夫人十分惶恐,求救地看向贺志勋,“老爷,不能打断我的腿,我不要做瘸子!”
“呵呵呵……”贺芸看着王夫人样子笑出了声,“大娘想什么呢,侄儿岂是如此狠心毒辣的人,我要你一双血糊糊的腿能有什么用!”
王夫人顿时停止了呼叫,小心翼翼地看向贺芸。
贺芸继续说:“都是一家人,我也不为难大娘了,就请大娘去我祖母灵位前跪上三日。”
贺远归诧异地看了一眼贺芸,贺芸回了一个宽慰的浅笑。
当年王夫人伙同自己婆婆,处处针对贺远归的娘,如今贺志勋的娘不在世了,这份孽债只得由王夫人担着。
王夫人心高气傲,哪里肯给一个丫鬟出身的姨娘下跪,连连摇头,求救于贺志勋。
贺志勋看了一眼两位宗亲,又瞥向贺芸,点头,“至此,你便不许再提及此事。”
“只要日后大娘安分,侄儿必不会主动生事端。”贺芸浅声道。
贺志勋冷冷瞥了一眼王夫人,“你都听到了?”
不等王夫人回答,贺志勋便一甩衣袖,将抓着自己的王夫人推开,大步跨出,走到管事跟前的时,还不忘愤愤地踢了一脚,“把这个奴才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