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一走,白河便又赶紧溜进了贺芸的屋子。
贺芸看了他一眼,起身,绕到书桌后面,抽出一个自己记东西的本子,翻开,坐下,拿了一根笔,慢慢在本上写字。
“我出事后,大府有什么动作?”贺芸埋头问。
“那可就热闹了!”白河一脸喜悦,凑到桌边,“王家遭了殃,王氏跟澜哥儿起争执被推在地上,摔小产了!”
贺芸的手一顿,抬头诧异地看了一眼白河,良久才轻声说:“这确实够热闹的。”
“可不是,若不是着急找您,小的肯定去大府瞧热闹去了!”白河乐呵呵地说,满脸的幸灾乐祸。
贺芸笑着轻哼一声,重新埋头记东西,又轻悠悠地问:“王家遭殃是战王的意思?”
贺天澜要跟贺天耽合作,肯定要拿出点筹码,最好的就是王家,如今王家依旧遭了殃,自然是有人插了一脚,能够插手大皇子的事,又为着自己的,贺芸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白河谨慎地看了一眼贺芸,低声道:“这事肯定跟战王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外头传的不是这样的,据说是皇上要严惩王家和耽哥儿,战王卖您一个面子,为贺家求情,才免了耽哥儿的罪。”
“总不能是大皇子自己将王家的事捅到皇上跟前的。”贺芸轻声嘀咕一句,又道:“贺天澜以为看穿我的计划,就能置我于死地,现在栽大跟头了吧!”
“那可不!”白河赶紧附和,“原本大爷准备扶周姨娘为侧室,因着澜哥儿这一推,侧室的事情就此放下了,澜哥儿再能耐,依旧也只是个庶子,在贺府,想出头,难上加难!”
“王氏本就不好惹,现在新仇旧恨地都算在澜哥儿身上,等她养好身子,大府肯定又是鸡飞狗跳!”白河又说。
贺芸对大府日后如何没有兴趣,将自己要写的东西写完后合上本子,“让他们闹着,正好我也腾出时间谋划一下接下来怎么做,我爹的钱,他们一分也别想动!”
“对对,怎么闹是他们的事,咱们眼不见心不烦!”白河点头附和,讨好地看向贺芸,“爷,咱们去找骆公子玩吧,他受了伤,也看不了书,没人陪着多无聊啊。”
“我娘是不是答应给你涨工钱了!”贺芸瞥了一眼白河,收好自己的东西,笑着起身。
她原本也打算忙完就去找骆宇,所以抬脚往外走。
白河乐呵呵地跟在身后,“工钱没说,但您出嫁,小的去老爷夫人面前讨个大赏还是讨得到的!”
“出息!”贺芸鄙视了一句,出了院子,转个弯就到了骆宇的院子里。
骆宇正在廊下看书,反手拿书,看的很是不顺畅,豆子在一旁帮着翻页。
“贺姑娘!”豆子一瞧见贺芸便赶紧起了身,“您来的正好,可好好劝劝我家公子,手伤着呢,还偏要看书,明明翻书都不太方便!”
贺芸扫了一眼骆宇手上的书,心里暗笑,明白豆子不是叫自己劝骆宇,而是要自己上去给骆宇帮忙。
贺芸往前两步,挨着骆宇在廊下坐下,伸手抽了骆宇手里的书道:“我帮你举着,你看吧。不过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太累,书还是少看点,就看三页,可以吗?”
满心思都是想要宠着贺芸的骆宇,自然不会说不可以,赶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