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也探过她的口气,她并不反对您留下,大抵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罢了,王爷您多担待她一些。”
翟谨言嘴角含笑,想到贺芸昨晚主动给自己让出半张床的样子,面子薄?似乎一点都没有。
“嗯,本王知道。”翟谨言浅笑着点头。
“还有一事,您别怪我多心。”贺夫人谨慎地看了一眼翟谨言,“若是你们打算要孩子,那便趁早,趁着芸儿年轻好生养,把孩子要了,千万别由着她,一心张罗买卖,年纪越大,身体越受不住,生孩子那就是鬼门关门前走一遭,不是丢了性命便是落下一身的病根。”
翟谨言调查过贺芸,自然也知道一些贺夫人的事情,当年她生贺芸难产,险些丢命,后来人活下来了,却留了病根,不仅不能生养,还得靠药物养着,她冒着干涉皇家子嗣的罪名来跟自己说这番话,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贺芸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夫人说的话本王都记在心里了。”翟谨言态度诚恳地说。
贺夫人看一眼翟谨言,见她态度不错,又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皇室子嗣的事指指点点,便见好就收,微微屈膝行礼,“民妇谢过王爷,今日就此回去了。”
翟谨言点头,让开脚步,请贺夫人先走。
送二老回去的马车拐出王府街巷,翟谨言便同贺芸转身回府,贺芸小跑着追上翟谨言问:“王爷,我娘神神秘秘地拉你说什么了啊?”
“不能说。”翟谨言笑着回答。
贺芸一急,伸手挽住翟谨言的胳膊,“我娘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同我说?”
翟谨言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贺芸,“想知道?”
“嗯嗯。”贺芸点头,模样乖巧可爱。
翟谨言嘴角一扬,被贺芸挽住的胳膊瞬时插到贺芸身后托住她的后背,微微躬身,便将贺芸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嘛!”猛然失重的贺芸下意识地扑进翟谨言怀里,拽着他的衣服紧张兮兮地问。
“你不是想知道夫人说了什么吗?回房告诉你!”翟谨言说。
贺芸还想再说什么,注意到周遭的下人都纷纷回避,面上羞涩,便赶紧将头埋进翟谨言怀里没有再抬起。
翟谨言一路抱着贺芸进内院,进了贺芸的屋子,径直将她放到床上,屋外的丫头们自觉没有跟进来。
贺芸乖巧地在床上躺平,双手抵在自己胸前,皱眉看向翟谨言道:“我娘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羞羞的事情了?”
翟谨言倚着床畔俯下身,脸近的几乎要贴上来,轻缓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地染在贺芸的脸上,挠的贺芸脸红心痒。
“夫人让你尽快给我生个孩子!”翟谨言饶有磁性的声音说得格外神情。
贺芸面上一红,微微躲开眼神,抵在胸前的手往前推了推,将翟谨言推开一些,“你别听我娘胡说,我可不想生孩子!”
翟谨言的眼里闪过一阵失落,慢慢支撑着床沿坐直身子,面色沉静地看着贺芸,“还不想?”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会错意了吗?她的主动,她的真心,其实都是自己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