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芸一路回府,赶紧让碧珠找了一身合适的衣服,然后自己去木匣子里找到了皇后给自己的进宫令牌。
太后不让贺芸进宫不过是口谕,并非人人知晓,尤其是守宫门的侍卫,他们只瞧了贺芸出示的宫牌,便恭恭敬敬地放了贺芸进去。
贺芸进了宫,小心翼翼地将宫牌收好,便大大方方地朝御书房去了。
贺芸不敢在宫里打听皇上在哪里,但她敢随便逮一个宫人问张德全在哪。
总管公公可是宫人们的领头羊,自然是人人知晓踪迹,于是贺芸顺藤摸瓜,便摸去了御书房。
张德全瞧见贺芸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迎了上来。
“奴才给王妃请安。”
“免了,”贺芸笑着说,“本宫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王爷,故此特意进宫来看看,不知可否劳烦张公公给本宫带个路?”
“这……”张德全顿时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合着门的御书房。
贺芸立马眼神一亮,“王爷他在里面吗?那本宫自己进去!”
贺芸说完便抬脚往里走,张德全赶紧上前要拦,可贺芸怎么会给他阻拦自己的机会,一抬手,趁着张德全不在意,将早就藏在手心里的一颗豌豆朝着张德全的脚踝打去,张德全一个不防,险些摔着,虽然最终没有倒地,但是也连连踉跄了好几步,贺芸便趁着这个机会,步伐从容地从他跟前大摇大摆地上前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御书房里没有翟瑾言的身影,只有皇上在伏案批阅奏折,开门的声音并未引起他的警觉。
贺芸往前几步,在案桌前站定,屈膝跪下,“臣妇拜见皇上。”
皇上这才抬头,看着埋着头的贺芸,“你是?”
贺芸遂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淡笑。
“你便是贺芸?”皇上微微拧眉。
“正是臣妇。”贺芸回答,“王爷一夜未归,臣妇甚是挂念,特此进宫,望能探望一番,方才门外遇见张公公,便以为王爷也在此,冒然闯入,还请皇上赎罪。”
贺芸话音刚落,门外的张德全便也跟了进来,看了一眼贺芸,又看一眼皇上,不知所措。
“你退下。”皇上吩咐张德全道,“在门口守着!”
“是!”张德全答应着退了出去,还不忘将门重新合上。
“你也起来吧。”皇上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贺芸。
贺芸连忙道谢起身,挺直腰杆站在原地,“皇上,臣妇只是想见一面王爷,若是王爷不在此,臣妇便去别处寻他。”
“不急。”皇上开口,“瑾言他现在不在这里,因为朕派他去查一件事情去了。”
贺芸知道皇上这是准备套自己的话,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顺着他的话入了坑。
“查什么?”贺芸故作不懂礼制地问。
皇上很是欣慰贺芸的反应,便说:“朕听说金中近日有一个叫云庄的地方十分有名,却查不到那云庄背后到底是何许人,故此派瑾言查去了。”
“我知道!”贺芸立马说。
皇上的眼神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