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热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冲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某人种下的蛊。
她笑着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魔咒一般,扣在心尖。
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一直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自己在等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像一条蛇,钻入他身体里,缠他、拽他,一起坠落。
对她有感觉,这一点他无法自欺欺人,只是他抗拒这样的感情。所有他无法把握的人和事,他都保持距离,除了她。和她保持距离,他做不到,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
正冲洗着,温度还没降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是细长高跟鞋敲击瓷砖的脆响。他心口一紧,飞快地转身,双眼望向门外。
人越走越近,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时间却突然放慢了脚步。
高跟鞋的声音不见了,虽然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可对他而言,却有一世纪那么长。
一切仿佛是幻觉。
但他清楚,不是。
喷头的水在眼前流过,雾气中,他隐隐看到一个玲珑窈窕的身影……
他把水关了,拂拭一把脸,想把她看得更真切。
认识的女人中,只有她能把风骚两个字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也许她本身就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只要她愿意,就能演出各种风情,每一个动作都是诱惑。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衬衫,里面是红色比基尼,没穿裙子或裤子,鲜艳的色彩勾勒出女人的曲线,魅力爆棚。她走着猫步,一步一扭臀地向他走来,衣摆随风飘动,每走一步,白皙的大腿根都隐隐若现。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狂飙的心跳。
樊希看着他,静静地,一双猫眼妩媚动人。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向下移,扫过他的喉结,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下面那个令人遐想连连的地方。
尼尔斯被她看得浑身发热,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明明两人没有触碰,却比抚摸更煽情。
她赤着脚,踮起脚尖走到他面前,她净身高178,他188,两人就相差10厘米。
樊希调高了淋浴器的温度,然后一下打开了喷头,水喷泻而出,雾气立即在两人之间萦绕。
她的白衬衫瞬间湿透了,贴在身上,显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翘的翘,她的身材绝不辜负女神二字,看的人血脉喷张。
头发像一匹黑缎,贴着她的后颈,她的脸在水雾中变得有些模糊,带着朦胧的美感。
樊希抓起他的肥皂,沿着他的颈子、肩膀、胸膛……一路慢慢往下滑动,一寸一寸,帮他抹上肥皂泡沫。
那一种感觉,几乎将他燃烧。
她在折磨他、征服他,而她确实有手段。
尼尔斯抿着嘴,似乎在隐忍,她抬头望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不急,却让他急。
手贴在他平平坦坚实的小腹上,继续向下,带着满手的肥皂泡抓住了那个已经抬了头的硬家伙。
他倒抽一口冷气,在理智完全丧失之前,一把扣紧她的胳膊,不让她再为所欲为。
樊希抖了下肩膀,甩开他的手,揉搓。她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却让他心底莫名腾起一丝兴奋。
“我讨厌一切有异味的东西。”她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天地失色。
她想做什么?
这个念头才产生,她就蹲了下来……
他神情恍惚。
水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水珠顺着他的胸肌,滚落腹部,然后溅在她的眉心。
动感十足,诱人万分。
这种感觉,就像一颗原.子.弹在海洋上方的天空炸开,掀起千层热浪,排山倒海,喷薄欲出,一切皆不在控制之下。
她的嘴唇很软,她的双眸迷蒙,当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人施了个咒,将他牢牢地圈住。是一个漩涡,是一块流沙地,拽着他不住地往下沉。
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闭着眼睛,忍住沉吟。不在她面前出声,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她是个可怕的女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纠结什么,在保留什么,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致命的攻击,让人无法抵挡。
在她的撩拨下,他最终丢盔弃甲,将她拉起来,扯下那一小片儿障碍,将她顶在墙上狠狠贯穿。
他的强大,让她想尖叫,却被他的吻尘封。
暖流,在身上流过,他战栗,她呜咽。
自从遇上她,他就一直在改变自己行进的方向。他不喜欢这样,却无法改变。带着惩罚地咬她,动作不曾轻盈,用力地抽动了几下,像是在报复。
他之所以温文尔雅,是因为他一切都在把握中,如果失去那份自信,他和任何人一样,都具有攻击性,甚至只多不少。
“是不是对每个男人,你都这么浪荡?”
他托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滑下来,肩背的肌肉舒张开来,好似一只发怒的野兽。
他把她弄疼了,身体上的,却让她在精神上兴奋无比。有些人,通过伤害自己,达到满足。现在,她就处于这样的境界里,痛苦和欢乐、地狱和天堂、放纵和束缚,一再交错,宛如一场烟花,美到极致。
她抓住他的肩膀,颤抖的声音几乎溃不成声,咬着他的耳朵,喘息,“你在乎么?在乎我和谁好?”
话音尚未落下,就被激烈的碰撞淹没,水珠子溅得到处都是。他不答,只是一下下,用猛烈的行动来堵上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