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令乔昀对乔元敬彻底寒心,要不是他现在还小,没有生存能力,他早搬出去单独生活了。
乔昀现在只听乔暮的话,点头态度软了不少:“行吧,姐你说得对,我就为了大局着想,韬光养晦,等我成年了,我才不要接手乔氏,我有我自己喜欢的事。”
见说不动弟弟,乔暮没有勉强,就算勉强,强扭的瓜不甜,不如顺其自然,乔昀要真是做生意的料,他总有一天会继承乔氏。
……
次日,乔暮从酒店离开,乔昀来送她,姐弟俩在机场告别。
过安检,转身看着乔昀孤零零站在外面朝她摇手的一刹那,乔暮突然鼻子泛酸,有点伤感,这一别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见面。
乔昀不知道的是,她这次的飞机不是沧江,而是英国伦敦,她很想带他去,又顾虑到乔元敬或简佩不会同意,便作罢了这个念头。
再等两年吧,等昀儿再大些,两个孩子总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
漓城没有直达伦敦的飞机,中途乔暮到达了魔都转机,她订的是头等舱,包裹严实,一路上没有被人认出来,等找到自己的座位,她解下口罩和墨镜,摘下帽子,路过的空姐和旅客只多看了她一眼,显出了高素质,没上前要签名或是合照。
她长松了口气,一面打开保温瓶喝热水,一面在想乔昕怡说的关于云深哥被关在岛上的话,眼角人影闪过,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起初她没在意,可淡淡的烟草味道夹着熟悉的男性气息传来,眼睛不由自主的侧头看了一眼,她瞪圆了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好容易才找回声音,“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一起去看儿子么?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傅景朝解开西服外套的钮扣,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黑亮的眸中尽是笑。
“谁要跟你一起去看儿子。”乔暮心中被惊喜堆满,本来的声音非常硬,可说出来却绵软无力,更多的带着女孩家的娇嗔。
他身体霍然凑近她的脸,吐气:“还能有谁?当然是和你一起。”
乔暮抿着红唇,停了片刻,这才低头下意识的把杯盖拧上,扭头看着窗外,飞机正在上升,下面的城市街道一点点变小。
她不说话,傅景朝倒也没逼她,闭目养神起来。
乔暮调整好情绪,转头再次看向他,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脸上也有疲倦,向来干净锃亮的皮鞋上也有灰尘,像是风尘仆仆赶上的飞机。
“傅景朝?”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睡着了,试着轻轻叫了他一声。
他长睫动了动,眼睛却没睁开,唇角勾着一丝弧度,大手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小手上,以不容反抗的力量拉过去,严实的包裹在掌心:“终于肯理我了?”
不过是牵手而已,她只觉得五根手指都在发麻,大脑丧失了短暂的思考能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你……耍什么流氓,放开!”
他不仅没放,反倒动了动身体,睁开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眸,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就不放。”
乔暮用尽全身力气,如泥牛入海,秀眉微挑,怒声低斥道:“傅景朝,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你不可能了,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把你纠缠我的事捅给记者,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你妻子知道。”
“妻子?”他刀削的眉头一挑,坐正了身体看她,晦暗不清的眸中漾着不可捉摸的光芒:“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傅景朝,你不要脸,我还要,你放开我……”乔暮一听他亲口承认,火气扑的大了起来,大到烧掉她的理智,剧烈挣扎起来,扎起的头发散开,衣服也凌乱变形,甚至引来了空姐的凝视。
傅景朝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大手又禁锢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来动去,一阵阵女人的体香钻进鼻腔,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种苦行僧。
情绪失控的乔暮转眼被男人落下来的吻堵住了唇齿,他的吻温柔绻缱,没有蹂躏和侵略性,就是一个简单却不失温柔的热吻,不动声色的一点点扫荡过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粗暴的吻她,只能让她越来越讨厌他,可这该死的柔软缠绵只会让她不知所措,过去的甜蜜热吻浮上心头,她深知他的吻技有多么让人舒服,欲罢不能。
这个吻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呼吸间满满是他口腔中的味道,她竟不知不觉沉迷于此。
气温在上升,空姐路过看到拥吻的两人加快了脚步,乔暮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渴望,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
她极力控制自己,张嘴咬他的唇,几乎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他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粗喘中惊喜的捧住她的小脸:“既然这么吃醋,不如你来欣赏欣赏我手上的戒指,看好不好看,嗯?”
戒指?婚戒?
乔暮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之前好象没见他戴过,他这是在向她昭示他是有妇之夫吗?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
乔暮气坏了,肺都气炸开,她抬手拳头刚要往他身上招呼,却见他把戴着戒指的故意举到她面前,下一瞬间,她彻底傻了。
这戒指……
怎么这么眼熟?
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