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3053 字 14小时前

“我知道我知道……”他更加惊慌,把我和宽宽一齐抱进怀里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的事,你放心。”

“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我不知道向他说些什么。

我胸口胀痛,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宽宽,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何连成说得很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四个小时,而且是在醉酒的晚上……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乐怡,你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这样忍着好吗?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何连成的表情比我更难过,脸色发白,神情都是灰色的,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话。

我认真盯着他,他眼神里没有慌乱,没有躲闪,只有惊慌和担心……他不会对我说谎的……可事实呢,不会说慌的男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的女员工滚了床单?

“把那个酒店的楼层平面图和监控录像给我看看。”我终于哭了出来,却不肯死心,还想在那些证据里找到破绽。

何连成的胳膊紧紧箍住我,宽宽被他抱得不舒服起来,咧着小嘴吭哧起来。他忙不迭地松开手,对我说:“我去拿来给你看。”

我看着他走进书房抱出电脑,打开屏幕调出一段不甚清楚的视频放给我看。

眼眶酸胀,却又死死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努力盯着刺目的屏幕光线。

“我把中间走廊无人的那一段剪掉了,你看右上角的时间。”何连成指着屏幕给我看。

监控是从夜里一点二十八开始的。三十五的时候,里面穿着吊带睡衣,外面裹着一件外套的于淼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卡停在中间一个房间门口,轻车熟路地刷开了门,闪身就走了进去。接下来,走廊里空荡起来,整整过去十分钟,何连成指着让我看右上角的时间时,我发现到了凌晨五点十分。那间房门被打开,于淼迅速出来带上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何连成脸色白成一片,没有一点血色。我觉得手尖冰凉,却又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太阳穴一下一下疼着,就像有人在用东西死命地敲我的脑袋。

监控用的摄像头在一端走廊的尽头,却角度奇特地能拍到何连成的房间号。

“虽然这个监控不太清楚,也能看出于淼的表情是愉跃的,像是在赴约。如果你没说谎,她要去偷欢的人绝对不是你。”我隔着宽宽,把头抵到何连成肩上,用他的衣服擦干净眼泪说。

“可是很清楚的能看到房间号是我的,我该死,我以后晚上不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都回来陪你。”何连成一边说一边解释一边后悔着。

“你能记起你的房间是从走廊尽头数过的第几间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谁会记这个?”

“我刚才看监控的时候数了一下,从她的房间走过来,中间路了七个房门。我们现在去酒店看一下,相隔七间的这一个房号是不是你的房间?”我看了看有点想睡的宽宽说,“带上宽宽一起。”

“不,不。”何连成拦住我说,“你这样一说我忽然也发现了这点。如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现在从网上订一间房,咱们现在过去入住,明天一早退房。”

何连成对自己上了一个女人,却毫无印象懊恼之极。男人喝到多么烂醉,大脑断片到忘了自己的亲爹是谁,也不可能把一夜风流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这件事,自始至终,何连成一口咬定,他不记得任何关于于淼和他上床的情节。如果他没说慌,那就是这个于淼在说谎。男人做过这种事情,第二天身体会有反应的,不可能一如往常。

我是在刚才何连成指天骂地的发誓的时候,忽然大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这一点。

何连成脸上的灰色终于褪去,他握着我的手说:“好,我现在就订房。”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家在西山环绕当中的超五星酒店。

他订的房间在二十六层,是翰华招标时包下来的那一层。下了电梯以后,服务生带着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前,帮我们打开房门,并插好房卡说:“祝您愉快!”然后退了出去。

等了十分钟,何连成有点紧张地看着我说:“你去?我去?还是一起去?”

我抱着一定要洗白何连成的念头,在找着整个事件的破绽。听了他的话,我看了看睡着的宽宽,把他放到床上,两边都用枕头挡住怕他不小心翻身掉下床来。

何连成比我还紧张,他下意识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湿汗,才拉开房门。

我们装作无意地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上,站了一小会儿又走了回来,暗暗数着房间……

终于数到八的时候停到了何连成上一次住的2619房间,他脸上泛起了红色,偏头用略带湿意的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一间房之差竟然被人做下了局,真是万万没想到。

我们二人装作无事的样子回到这一次订的另一侧的房间,一进门何连成就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嘴巴凑上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乱搞,你以后不许,不准,不可以再怀疑我。”

“好……”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吞进肚子里。

他很久没有这样疯狂过,每一个吻都用尽全力,唇不安分地从我的额头面颊一路吻到颈窝……

终于两人吻到不能自禁,他抱起我走向浴室。我飞快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宽宽,俯在他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孩子还在房间,不要这样……”

“睡着了……”他声音低醇,就像是沉年美酒一样,听到耳朵里有说不清的醉意。

淋浴喷洒而下,热水珠落到干涸的皮肤上有针钆一样的微微刺痛,他凑过来带着迷蒙的水意吻上来,一寸一寸侵占着我的领地。

我觉得满脸满身都是水,眼前迷雾一片看不清楚东西,只有他的眼睛明亮却带着深深的爱意望过来。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不由仰起头,想让自己客得到更多的空气。

他双手抱起我的腰,我整个身体悬空,然后靠到了冰凉的浴室玻璃上。皮肤再次被极热和极冷刺激得起了一层订酥的小疙瘩。

他抬起我的一条腿,身体与他紧密契合……

水雾迷乱了一切,我像一条没骨头的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没了反抗思考和配合的理智,只有本能……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笑吟吟地吻醒我。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宽宽一对干净清澈的眼睛。他手里抱着奶瓶正咕噜咕噜地吃着,看到我看他,咧嘴一笑,白色的奶汁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我伸出手帮他抹干净,用手撑了一下枕头想坐直身子。

这一动才知道,全身酸软得厉害。何连成笑吟吟地望着我说:“昨天晚上……我没忍住……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