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531 字 11小时前

在一起工作半年多,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我把报纸递过去,莉娜一脸无辜地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装得跟真的一样惊讶说:“天啊,这是谁这么没节操的偷拍。”

“莉娜,咱们敞开窗户说亮话。”我从抽屉里把和登这篇报道的记者名片和录音拿了出来,都推到她面前,“有什么目的你就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应该不会拒绝你。我这人第一怕麻烦,第二怕算计。”

她在看到我第二次拿出的东西以后,脸色一下变了。

最后,她什么也没得到,只拿到了三个月的赔偿金,然后离开了公司。

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现在这些女孩的问题,我对她们提不起兴趣。更不会像公司其他高管那样,能在女孩当中游刃有余,用自己手里的小职权把女孩子们当成鱼一样来钓,很少有出事的。

我一度怀疑,我对女人对性失去了兴趣。

在别人眼里五光十色的世界在我眼里是黑白的,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甚至不知道除了工作我还能做什么。

那些女人在我眼前玩的花招,总能被我一眼识破。对于这方面,我警惕得跟个猎犬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在刚清醒过来时我要有足够的精力适应这个社会,适应工作,适应商场……现在这一切适应以后,我的心理反而成了一堆乱麻,疯狂的想要知道原来发生过什么。

我在想也许知道了从前,我就能知道我心里在逃避什么,在期待什么。

把工作安排好以后,我订了最早的机票回到了美国,我需要和袁阿姨正面谈一次。如果和她谈不出任何结果,我准备去医疗机构做牙齿和虹膜的匹配,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过去。

因为这一次回来我没通知任何人,从机场自己打车回到家里。

坐在沙发上忽然想到房子契约的事,马上从保险柜里翻出来,查到上面的签约日期是在我清醒之前的三个月。

原来,我以为忘记从前必定有忘记的原因,或许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没有过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甚至已经到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程度,更可怕的时某些时候我能觉察到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觉得自己一定有一段需要我记起来的过去。

原本对于房子合同之类的细节问题我一点也不介意,不是想不到,而是觉得没必要。但这一次不行,我要把所有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然后查出从前我是什么人。

第二天早上我给袁阿姨打了电话,她很惊讶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是微微的惊讶以后,语气变得热情起来。

“程新,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最近正好有几个中国的项目刚刚立项,你要是今天没画,明天就能收到邮件了。”她在电话里说。

第073 何连成之寻找

“可以,不过除了公事,我还有点私事。”我对她说。

“没问题,我让秘书订好吃好的地方,等下给你通知。”袁阿姨说。

凭心而论,袁阿姨对我真的很好。好到很多时候,我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她似乎是我的妈妈。

中午我如约赶到了袁阿姨订好的餐厅,她大老远看到我就向我招手。

等我坐下以后,她像慈母一样认真看着我说:“怎么这几个月瘦了这么多?工作太忙还是?”

“不完全是工作的事。”我摇头。

“先不说这个,吃完再说,免得影响胃口。”她岔开了话题。

每次都是这样,她太熟悉我的胃口,总点一大桌子我喜欢吃的菜,然后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我吃。

等到吃过饭,喝过水,她才会提到工作的事。

说实话,每次面对她的眼神,我有很多话都问不出口。每次回来的感觉都像回家,也只有在她面前我的心才能安宁片刻,一旦离开就会变得无处安放。

和往常一样,吃过饭以后她双手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隔着两杯咖啡看向我,问:“怎么了?在中国遇到什么问题了?我看你们每个周的报表都非常漂亮,你在帝都也算小有声望了。”

“工作上还过得去,只是……”我犹豫了一下,“只是我生活仿佛除了工作,就没其它的了。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微微笑着:“以前都忘记了,我觉得你现在挺好。”

“可我觉得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接下来的话我有点难以启齿,毕竟是面对一个上司加长辈,这么直接的说个人问题,似乎有点不妥。

“而且什么?”她追问,“你有想到过什么吗?”

在问这个问题时,她略微有点紧张。

“没有,我说是而且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除了工作我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我终于说出这句话,觉得人都轻松起来。

她却先松了一口气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没遇到那个对的人,如果遇到了你就有兴趣了。何况……”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了笑,“何况,以你现在的收入什么样的女人追不到手?我觉得你不适合在中国结婚,现在的中国姑娘太现实了,你需要找的是一个贤内助,一个精神伴侣,所以你在中国遇不到合适的人在我意料之中。”

她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我对女人这件事不感兴趣了,可这话题没法说得更明白了。

“等你再忙半年回来,我帮你介绍几个好姑娘。”袁阿姨说。

“袁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忽然问。

“因为我和你妈妈是好姐妹。”她说。

“就这么简单?”我又问。

“你以为呢?”她反问。

我无话可说了,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会告诉我任何事了,我只能去查我自己的牙医记录了。

一个人可以改变样子,改变记忆,但是牙齿是改变不了的……这个想法让我自己吃了一惊。

回到住处我把袁姨给我的资料扔在桌上,去卫生间洗脸,正准备拿起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时,我忽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那人在我眼里很陌生,他甚至对着我也表现出陌生的眼神。

我与他互相看着,越看越觉得古怪,就像是在镜子里真的有另一个自己一样。那个自己眼底都是看不清楚的迷雾,一如我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