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扁扁嘴,不说话了。
边上几桌客人也有在议论这事情的,不过一笑置之,想来历史悠久了。
吃完面,三个人准备去礼房看一看,然后再回来。
顺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就能看见礼房了,这时候也有不少学子来附近客栈,都打着和他们一样的心思。
还有不少人见沈赢衣着不凡,面容清俊,都想上来说说话。
奈何沈赢冷脸横眉,一字不说。
顾南枝一边腹诽,一边打圆场,说沈赢生性冷淡,不爱说话,叫他们见谅些。
那些学子听了也都没说什么,拱拱手继续往前面去了。
只有少数几人面色不虞,冷冷的嘲讽他们。
“纨绔子弟,来芦城科考,也带着小厮丫鬟伺候,想来我们贫寒学子是少爷瞧不上的了!”
顾南枝:“????”我哪里长得像丫鬟吗?
刘程璧在边上捂住嘴偷笑,“说你小俏婢呢!”
顾南枝娇笑起来,斜着眼睛瞧沈赢,嗔道:“少爷我这样姿色侍奉你左右,可教你舒心啊!”
沈赢看顾南枝的笑颜如花,一双眼睛像星辰一般亮丽,只觉得面上发烫,咳嗽一声道:“调皮!”
三个人说说笑,便到了礼房前。
只见那礼房如官府府衙一般矗立在街头,两边都是把守的衙役,可能是临近考试,所以调来了衙役,到显得庄重异常。
礼房门前已经有了学子在那里打量了,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说着话。
顾南枝一个女子十分突兀,她自觉高调,便躲在沈赢身后,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沈赢也知道顾南枝心思,手上牵着她,眼神也不住的往身后去看,怕有人碰撞到了。
刘程璧这还是第一次离开镇子,昨天便觉得新奇不已,今日瞧见这么多人,不停的看来看去,只觉得看不够。
“咱们在外面也看不到什么,里面不让进,就回去吧!”沈赢张望了一会,根本没有开礼房门,让人进去的打算。
顾南枝也觉得人多眼杂,便道:“好啊,我们新招来的厨娘,午间就要去了,我要去准备准备,晚上吃点好的。”
沈赢浅浅笑起来,“就知道吃,你出门在外,可别荒废了功夫。”
顾南枝满不在乎,尽想着晚上要吃什么了,“我记着呢,功夫绝不忘记练习。”
刘程璧也盘算晚上吃些什么才能抵消昨天的不舒坦,正想着,听到背后一声熟悉的声音。
他显然是一愣,急忙转头去看,果然瞧见穿着一身青色衫子的何长生,此时他正与几个考生在大谈这次县试的事情,满面春风得意。
☆、第二十章打人
何长生一斜眼,也瞧清楚了面前的刘程璧,脸色突变,睁大双眼瞧着他。
在他瞧见刘程璧身边的沈赢和顾南枝的时候,眼里就要冒出火一般。
何长生只急急看了一眼,立马转过脸去,当做没有瞧见他似得,脸色却变味了,周围学子皆好奇的问话。
刘程璧看见这样的情况,勾唇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了?”顾南枝见刘程璧忽然笑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瞧上别人家姑娘了?”
刘程璧呸呸两声,“我又不是你!”
“那你偷偷乐什么啊?”
刘程璧想了想道:“我刚才瞧见何长生了,就在后面和别人说话呢。”
顾南枝听到这话,立即转头去看,果然瞧见不远处何长生的背影。
若不是她在庄子上住了一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个侃侃而谈的何长生,她还真的认不出来。
沈赢没有回头看,只是道:“早就说了他回来参加考试,现在瞧见了,有什么好吃惊的。”
这话说的在理,两个人也没有反驳,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回了院子。
刚来的厨娘是伙夫介绍来的,三十几许的年纪,穿着朴素,就是本地人,时常出来做工,她一来瞧见三个孩子,忍不住惊讶,但也不敢问什么,毕竟富贵人家出来,定有自己的缘由。
她按着吩咐每日做早中午三顿,每一旬便给一次钱,让她买菜。剩下的工钱会一月结上一次。
到了晚间,三个人终于吃上了热饭,还好厨娘的手艺不错,嘱咐了她几句忌口和爱吃的口味,做出来也合他们口味。
沈赢把书都已经读透了,每天抽一段时间出来,教习刘程璧,剩下便就是自己默默的看书,或者和顾南枝说话。
顾南枝可就忙了,每日被沈赢拉着看书不说,还要学下棋,功夫也不能落下,每一天满当当的。
但是顾南枝还是要求沈赢和他一起练练拳法或者是打坐练内力。
沈赢的身子弱,不能长久花心思对着书本,现在身子稍微好了,顾南枝也不敢放任沈赢,故总是找借口让他一起练。
不过好在沈赢这一年的底子打下来了,现在开始慢慢的调养,锻炼身体,加上膳食补充,也不比一般人差了,只是说精壮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