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事见事情峰回路转,连忙送那几位官差出去。
叶明修这才看向朱翊深。
他和李垣发现柳昭不知所踪,后来终于在龙泉寺后山上发现他昏倒于地,不省人事,便就近报官。官差找到一个小童,说看见一对相貌极出众的男女在山路上出现过,便顺势找到这个庄子来了。后来苏见微的丫鬟找到他,告知真相。苏见微不便出面,叶明修这才来解围。
他重重地行了一礼:“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他即将与苏家联姻,苏见微便算他的小姨子,他代为道谢也是应该的。
若澄总算是听明白了。朱翊深并不是故意去见那名女子,而是见那女子被人纠缠,他出手相助,还打伤了那个登徒子,这才引来官差上门。她有些愧疚,还有些懊恼。刚才他为什么不说呢?害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以为他与那女子有瓜葛。
帝王家的男人,就算如先皇那么宠爱娘娘,后宫也不断在添新人。诸侯藩王也都是三妻四妾,所以她下意识地觉得朱翊深不能免俗。
她想要的爱是一心一意。那些夜晚,娘娘独守宫门的寒凉,深深地印在她的脑子里。她不愿再做第二个娘娘,孤独地等待天黑和天明。而且她自私地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这种想要独占的心情,正是因为情到深处吧。
朱翊深只想让叶明修速速离开此地,不愿若澄与他有任何接触。
叶明修本来也是要告辞的,却见若澄从门内走出来,唤他“先生”。不过一年多未见,她脸上稚气全脱,取而代之的是眉梢眼角间自然流露出的一种柔媚,但媚而不俗,倒觉得如名花倾国,暗道晋王真是好福气。
叶明修刚要与若澄见礼,问候一声,朱翊深却长臂一捞,将若澄锁在怀里,冷冷说道:“不送。”然后便拥着若澄回屋了。
若澄觉得朱翊深这样很没礼貌,但是被他扣着,丝毫动弹不得。
朱翊深已经下了逐客令,萧祐便抬手请叶明修离去。叶明修知晋王素来眼高于顶,怕看不上他这布衣平民,也不多做停留。他们本就云泥之别,生而不同。但总有一日,他会站到与他同样高的地方去,为此不惜代价。
到了屋里,饭菜都已经凉了。朱翊深迫若澄坐于桌旁,又叫厨娘去将饭菜一一热了。若澄坐着沉默不语,朱翊深看着她,皱眉道:“你还在生气?”
第69章
若澄也说不清自己的情绪, 只觉得凭白闹了一场误会。还不是因他什么都不说?她鼓起勇气问道:“你喜欢我吗?”
朱翊深被她问得一愣, 她接着追问:“若是没有瓦剌王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娶我了?”
这个问题朱翊深倒没有认真想过。他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从母亲有此意思, 再到她表露对自己的喜欢,而后他娶她为妻, 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天定。倘若没有呼和鲁, 他或者会晚些发现自己的心意,但他从未想过, 今生再把她推给别人。
在和她做夫妻之前,两个人以兄妹之礼相处多年,她对自己依赖,而自己给她更多的是疼爱。但成为夫妻之后,她对自己的要求好像不仅仅只停留在这样了。她喜欢他,也期待等到他同等的回应。在他们这段关系里头,再没有君王,只有男女。他猛然间发现, 这个总是谨小慎微的丫头, 其实并没什么安全感。
所以他的不言让她愤怒, 她开始胡思乱想,继而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对她的感情, 是习惯多于爱还是别的什么。经历过前世, 他满身疲惫地重生, 更多的是想怎么在现世安身立命,于感情之事思虑甚少,他想护她一世,更多是出于前生的愧疚。可圆房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些沉迷于这个女人,似乎又不仅仅是愧疚那么简单。
但他若是直言,恐怕又会激怒她。他也不想违心撒谎。
厨娘端了热的饭菜来,见桌子旁的两人沉默地坐着,气氛有些古怪,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地退出去了。素云和碧云还待在东边的屋子里,碧云探头看了一眼,对素云小声说道:“王妃问王爷的话,王爷还没回答呢,我真是要急死了。要是一言不合再吵起来,可如何是好?难道新婚夫妻,在王府中未分房,到了此处反而要分开?”
“王爷那性子,自小清冷孤傲,他肯主动示好已经难得了。”素云叹了一声。
若澄静静等了会儿,在朱翊深开口之前,讪讪说道:“王爷不用回答了。”她欲起身离开,却被朱翊深一把扯住袖子,又坐回凳子上。
朱翊深握住她的手,坐于她身侧,低声道:“你从晌午就未进食,先吃些东西再说。”
若澄抬眸望着他,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一丝压抑,心往下一塌。若是从前,她肯定乖乖就范。因他在她心中一向高高在上,难得有服软的时候。可今日趁着一股势在,她就想知道他的答案。她想确定自己于他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朱翊深见她不动筷,只是望着自己,眸中有难得的坚毅之色。
她从前就像一只刚被领养到家中的小猫,小心翼翼地探着爪子,也不敢大声叫唤,给他一种极为温顺的错觉。现在倒好,被他宠着养了几年,胆子大到已经可以压在他头上了。他忽然起身,二话不说地伸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几步走进西边的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若澄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他放在炕上,他整个人都覆了上来,眼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
“你要干什么……”她双手抵在他肩头,摇头推拒道。
“我是否喜欢你,你心中不知吗?你既不知,我便证明给你看。”朱翊深扯开她的腰带,不耐烦一件件解衣,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裳。雪白玉体呈于眼前,刺激他的双目。他这几日隐忍克制,此刻欲望如洪水奔腾而出,再难收回。
若澄起先还在挣扎,可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加上他的技巧极好,三两下就弄得她软了下来,本能地臣服,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喘息,立刻又被他吻住了双唇。她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答案,只能费劲地承受他,可还是无法适应他的庞然大物,被顶得哭泣求饶。
但求饶也无用,朱翊深发狠似地惩戒她,只想把她揉入身体里,省得她再胡思乱想。
他一向冷静自持,很少有失控的时候。但与她交/合之时,却全无理智,任由情潮将自己淹没。
若澄浑身都是汗,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声音都哭得哽咽。等一次结束,下身麻木,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却还是觉得酸胀难受,毫无快意。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幽幽月光透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如同自己一样陷于情/欲里的喘息。
她被压在他身下,两人身体赤诚地贴合着,心跳仿佛都在一处。唯有此刻,才觉得和他成为一体。
“不舒服?”朱翊深一边亲吻着她如珠的耳朵,一边问。他刚才光顾着自己,她似乎没有从中得到愉悦。但他攻伐时,好像找到她敏感的那处了,只是未及顶/弄,便已到了极致。若澄发觉他分开她的双腿,低头下去,惊叫一声,朱翊深却哑声道:“放松些。”
……
若澄从不知自己可以放出如此羞人的吟哦,身下泛滥成灾,快感如洪水猛兽一样给她前所未有的愉悦。她失控抓了朱翊深的肩膀,身子不由地迎合向他,好想渴要得更多。
终于,她的琼浆玉液倾泻而出,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朱翊深趁此,又入了她身,共赴巫山云雨。
此番与之前不同,因为足够湿润,所以还算顺畅。若澄浑身酥软,觉得骨头都不是自己的。她又觉得难为情,头埋在他的怀里。而他的胸怀滚烫,同样是汗涔涔的。
朱翊深看她羞得抱住自己不放,不禁失笑。
“这次可舒服?”他亲吻着她汗湿的头发,轻柔说道。
他的一只手全被那香甜的汁液侵染,索性将她抱坐起来,擦了手,再为她拭去双腿间的大片湿腻。他从不放下身段做此事,但为她破例也无妨。炕上的褥子已经湿透,若澄埋首于他颈肩,任由他搬弄。她刚刚叫得那么大声,院子里的人都应该听见了,明日如何见人?
“你可曾如此对待过别人?”她小声问道。
朱翊深亲吻她的嘴唇,坚定地说道:“不曾。你是我唯一的妻,我今生也不会再纳别的女人。所以往后不准再说将王妃之位让出去的话。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