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1 / 2)

庄文也一激灵,立刻站直,他可不想再被唠叨一晚上:“是的,我和老大今天太不谨慎了,不过我们也是一时冲动,救人心切,以后就不会了!”啊,他的英雄梦,打斗梦,碎了。

教诲完两个孩子的裴闹春眼神漫不经心地往后扫了一眼,许晓白正在那抹着眼泪和教导主任说话,她瞧见几人要走,忙看了过来,用力地鞠了个躬,大声地道:“谢谢!”

被这么隆重一感谢,两个愣头青一下不好意思了,又是挥手又是摇头的,直说没事,和教导主任应付几句,便迅速地撤退离场,这种场合,不宜久留!

唯有裴闹春,眼神有些恋恋不舍,他怎么就看不出自家儿子和这个许同学,有没有生出什么好感呢?

虽然他不提倡早恋,可总得先了解情况再做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位说看到许晓白看成白晓松的小天使出来挨打!我今天打错了好几次白晓松!

△裴一鸣、庄文也:热血沸腾的打斗戏。

许晓白:奋斗学生忽遇恶势力的苦情戏。

小混混们:吊打别人的抢劫戏。

裴闹春教导主任等:反恶势力的正规宣传片。

捶地,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剧场。

△庄文也:我英雄救美,这许同学不会暗恋我吧(害羞)

裴闹春(无情):不会。

英雄救美的完成度看脸。

看到普通男人救美——恩人大恩大德,感激不尽,甘愿来生做牛做马

看到帅哥英雄救美——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庄文也:你骂我丑??人身攻击,举报了!

咳咳,我写小剧场真是灵感多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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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和校霸儿子做同学的日子(十三)~(完)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 刚刚眼皮都睁不开的同学立刻趴下, 争分夺秒生怕少休息一会,也有坐久了不舒服的同学连忙起身, 伸着懒腰,只想尽情摇摆。

“班长, 班长!”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手上还挥舞着一张面额五十的钞票。

裴一鸣眉头一皱, 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噤声,而后无奈地走了过去:“都说了课间不要大喊大叫, 班上还有不少同学要休息呢。”

刚刚一副急性子的男同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只是赶忙把纸钞塞到了裴一鸣的手里:“我这不是怕自己忘了吗?每回我都是班级倒数几个交的。”说到这, 他还怪不好意思的,每个班级里,总有这么一两个顽固健忘分子, 回回被骂, 屡教不改, 永远为拖班级的后腿做着无限贡献, 咳咳,这就指的是他本人了。

这回是要交班费,昨天班长已经在讲台上数了名字,就他和另一个请病假不知道的女生没有交了。

“下回别拖那么久了,每回就剩你一个。”裴一鸣随意地说了两句,拿着钱回到座位上登记起来, 写到一半,他不禁地露出茫然的神情。

天知道,他怎么会又成了班长!

事情应该追溯到高一末期,临近分班的时候,班级里全是不舍的情绪,大家也开始基于各自擅长的科目、目前的成绩和对未来的期许开始在文科或者理科中做出抉择,而这一回分班,更会因为成绩的差异,分出实验班来。

那时,在裴一鸣的心里,那叫一个满满的解脱。

他的亲爸,在他和文也的不懈努力下,成绩终于稳步提高,瞥去部分文科科目外,在最后一次考试中,综合成绩已经有能进入实验班的本钱,裴一鸣和庄文也两个更是不用说,这教学相长,他们越教导裴闹春,这些知识便越成体系,烂熟于心,久了自己的成绩也有所提高,基本都能稳稳地在班级前几。

他们仔细地算过,不出意外,三人基本都能进入实验班里,唯一有些悬的是裴闹春,不过老师都说了,以最后一次成绩为主,那这么扯平下来,基本成了。

不但完成了能和爸爸、文也三剑客再度在实验班合体的梦想,对于裴一鸣来说,更值得开心的事情,是他终于能和班长这个职位说再见,诚然,他在这个职位上受到了不少肯定,无论是老师还是班级的同学,都对他非常客气、敬重,可除此之外带来的附加作用,实在让他难以消受。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无论什么科目的老师,提问的时候若是一时找不到人,头一个想到的,基本都是他,一句“班长来答一下”就得让裴一鸣立刻起身,这也就导致他完全没得偷懒,只能乖乖地听课。

还有就是,甭管大事小事,只要老师处理不好,那基本也是一句“班长在哪里”,就这短短的一句话,他就得立刻到位。

自打成了班长后,他的这辛酸泪,真是可以说个三天三夜没完没了。

向来不喜欢出风头的他,在艺术节上又是做主持、又是诗朗诵、还要参加集体唱歌栏目,虽然最后表现不差,可回忆起那时提心吊胆生怕出错的样子,就有点揪心。

陈老师实在太过信任他,什么班会活动便放在他的肩头,裴一鸣这人在这些方面有点强迫症,什么都得考虑得全面,非得要尽善尽美,人人都满意才行,最后结果是好的,可过程那艰辛,说不清。

总之,对于裴一鸣来说,能够卸下这班长的担子实在再好不过,等到到了高二,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咯!

虽然……在和高一同学分别时,听着大家齐声喊道的谢谢班长,他那瞬间差点红了眼眶,可感动是拨乱不了他的心的,他要坚定,做班长什么的,哼,他完全没有兴趣。

可谁又能算计得过命运呢!

那一天,是分班后新班级同学、老师见面的日子,裴一鸣搬着书,别提有多嘚瑟地唠嗑着,一屁股坐在了后座,准备畅想未来美好人生。

他还不敢在爸爸面前显露这个,有些假惺惺:“可惜我们之后不能在为同学们做贡献了,以后咱们时间多了,也可以到学校外头那些小餐馆吃两顿,都好久没去了。”心里的小人其实已经开始跳舞,初中那距离遥远的潇洒生活终于要再次来临。

“也还好吧?”庄文也倒是觉得做班干部挺有意思,他没有什么官瘾,可能够看着班级在自己的影响下,越来越好,受到别人认可的感觉真的不赖,“其实,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再竞选班干部呀?反正我们都挺有经验。”

这是什么话!裴一鸣一听,差点使出铁砂掌来,他在心里刹车:“那什么,也要给其他同学机会不是?”

庄文也倒是没忍住呛了过去:“人家好多同学高二高三都不爱做班干部的,人家想认真读书,再说了,有能者居之,这哪是抢人家机会。”

一直没吭声地裴闹春也点了点头,他心里暗笑,裴一鸣自个儿只在此山中,完全没有发现,这说来不算长的一年里,他究竟改变了多少。

裴闹春倒是看得清楚,他看着儿子慢慢地开始专心学习——虽然起初是为了辅导裴闹春的糟心功课以及不在大家面前丢脸的爱面子情绪作祟,可结果总是好的;看着裴一鸣做事情考虑越来越全面,也变得耐心、讲究,这也是通过一次次地小疏漏,慢慢地累积起来的处事经验;看着他不在像是中二时期一样的鼻子看人,每天睥睨天下,谁都瞧不起一样……

甚至在他以为儿子最难改正的“大手大脚”方面,裴一鸣也及时刹住了车,他不敢在老爸面前做冤大头,久而久之,那些酒肉朋友便和他渐行渐远,他意识到人之间友谊的差异性后,便也能稍微收心,珍惜身边的真心朋友。

这些改变,对于裴一鸣来说,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