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泼妇可真是越来月能耐了,这种谎言都说的出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今天在那天合堂诊所里头突然发病,直接就走了……”宁美庭泪如雨下,哭了起来,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怨恨又道:“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玩,但是现在死的是我们的儿子,无论如何你必须要给我们的儿子报仇!那药门的人见死不救,这一切都是他们害得,我要药门以后永远消失在京城!”
“药门……”那宁美庭的丈夫却是呢喃了一声,随后竟然冷笑了一下,“亏你身上还是留的宁家的血脉,竟然只知道嚣张自大,你让我去对付药门?宁美庭,你怎么不去求宁家啊?你看看宁家肯不肯!我可不是傻子,拿我当枪使?!”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美庭不敢置信,这死的可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会如此……绝情……
“咱们俩多年夫妻,我倒是想帮你,但是别说我一个钱家,就是再加上宁家,也不可能与药门作对!再说了,这以前我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一直忍着你,可你现在瞧瞧你的样子,每天除了嚣张骂人以及花钱之外,你还会什么?作为一个妻子,你做过妻子该做的事儿吗!?”那钱先生忍着屁股上的痛,呲牙咧嘴的说道。
他忍了这宁美庭二十多年了!
想当初他看上的的确是这宁美庭的骄傲,当他将人娶回来,视若珍宝、整日伺候、马首是瞻,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一辈子为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
那些年,无论他做什么,这女人总是不领情,东西摔过无数次,整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骂人,他出身不低,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而且,后来他才听人说过,这个宁美庭,婚前看似一副骄傲的样子,可早就已经是破鞋了,怪不得那时候对他的好视若无睹、处处挑刺,还敢装的自己像个贞洁烈女一般?
这么多年,当年的贞洁烈女还不是被他训练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若是没了钱家与宁家,这个宁美庭,什么都不是,甚至早晚会横尸街头!
至于他们的儿子……
他自然也心疼,不过那个逆子在的时候只知道气他,整个家族也找不出那样一个拖累,他这个当爹的,每天都要替他做的事擦屁股,性格一点都不讨喜,甚至忤逆的很!
早在那车祸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他早晚要死的,要伤心也早伤心过了,早点结束性命也是解脱,而且除了那个逆子之外,他还有一对更听话的儿女,还有这善解人意的小情人儿!
要不是看在二十多年前的宁美庭还算可人,现在他还能让她进家门!?
这男人一脸的绝情与厌恶,让那宁美庭自尊备受打击。
眼前污秽的一幕,更是让她恨不得要了这对狗男女的性命!
“你不想帮我就直说,何必要拐弯抹角的!儿子死了,我也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家!你就守着你女人好好过吧!自有人会帮我!”她又宁家这条后路,她怕什么!
说完,却是拎着东西便直接离开。
然而,那男人看着自己妻子离去的背影,却是嘲笑的骂了一声“白痴”,再无下文。
而这宁美庭当天更是回了宁家,当即更是将这事儿向自己的兄弟控诉了一番,本以为他们将会义愤填膺替她报仇,然而得到的结果竟然完全一样……
所有人,都用看着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她,就好像她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活了四十多年,这药门的名头也知道了四十多年,一直以来,别人都说这药门如何如何厉害,然而在她看来,不过只是个行医的诊所而已,就算再庞大,又能厉害到哪去?
却没想到,她眼里这个看不起的地方,却让她身边的所有人忌惮。
就连她说要对付时青墨的时候,这些兄弟也是一样。
那个时青墨,竟然是元家的人!
灰心,绝望,与浓浓恨意。
这仇没人帮她报,那她便自己去报!总有法子的!
……
几日之后,那晦暗的“地下城堡”中,方溪一脸严肃,这时青墨竟然用蛊丝来诱引她上钩!
不过,虽说明知道这是时青墨下的套,可这一趟,却是飞去不可。
如今蛊虫繁衍的困难,甚至还要研究这药虫与蛊虫混合时的效果,加大了这幼虫的夭折率,可若是有这蛊丝之后,绝对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溪目光盯着安云娜,灼灼生辉。
这女人,还是有不少用处的,这个好的差事,也只能让她得了去。
……
天合堂中,一片祥和景象。
老医师这几日一直都是面露红意,似有什么喜事,就连这诊病治病也越发的用心,更是恨不得多来几个疑难杂症让他有机会与门主一起研究。
而时青墨每天做的事依旧规律的很,而自从知道她是墨氏的总裁之后,她的课程,更是十分轻松,各科教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手中掌握着一个大财团啊,这若是别人,一个学期能前来这学校一次都算不错了!
而时青墨,在那样繁忙的情况之下都尽可能的上课,有什么好计较的!?
有了教授们的特殊待遇,时青墨倒也轻松,这天合堂的药房三楼,专门有一间僻静的屋子,给她休息之用。
不过多数时间之下,时青墨还是用精神力感受着这底下的情况,没有半分懈怠。
毕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白白浪费。
这药房里头,药童、弟子加起来人数不少,想要抓到机会十分简单。
好在在时青墨的提醒之下,老医师也是尤其注意,更是给那些弟子们每人发了个足以救命的丹药以及有时青墨印记的平安符,只要这些弟子们按照时青墨的吩咐来,便不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毕竟将安云娜引出虽然重要,但这药门弟子的性命,却更不能大意。
时青墨耐着心思等了数天,就连宁十三都开始放松警惕的时候,这夜间,一楼却是有了动静。
黑夜中,却是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时青墨在这药堂也呆了不少天,这里的人她更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出现在黑夜中的,却是老医师的徒弟之一,算不得聪慧,也并非是最笨的那一个,最为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