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我毕业好多年 青浼 1940 字 26天前

晚上徐井年就将薄一昭的话转告给了徐酒岁。

当时徐酒岁正在细化《蜕佛》的最后一点细节,听了徐井年的话,放下手中的铅笔,扫了一眼设计图里佛祖半睁半敛的慈悲之眼,没说话。

徐井年还在感慨说,薄老师居然主动约你去补课,这他妈四舍五入约你去民政局领证啊!

“……”

领证?

事出反常必有妖,鸿门宴听过不,小伙子?

徐酒岁冷笑一声,心想也行吧,老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逃避也不是问题,她不是一早就做好准备了么,亲一下就死,破罐子破摔。

大不了把人摁住了啃一口,他还能跳起来把她从窗户扔出去不成?

薄一昭,你自找的啊。

打定了注意,徐酒岁从画架前面站起来,将之前从姜宵那边搞来的英语试卷翻出来写了,听力部分没有原来的录音就选看上去靠谱的答案随便勾,笔试部分……

毕业了几年的狗大学生写高三英语试卷,磕巴起来那叫个真情实感,都不用演戏。

写完了卷子,第二天徐酒岁就揣着英语试卷,敲响了薄一昭家的门,敲了两声,门就开了——

男人那张英俊又淡漠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的时候,徐酒岁居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她忽然感觉到其实她并不舍得“亲一下就死”的。

只是现在选择权不在她手上而已。

薄一昭站在门后,垂眼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她穿着七中校服百褶裙,校服过膝袜,中间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大腿。

校服裙上面是黑色小吊带,小吊带看着有些紧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

细细的吊带下一片雪白,隐约可见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深沟壑。

太大。

很难说任何男人都可以从那沟壑里轻易逃脱开去。

但男人只是一眼扫过,又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面色平常,没有任何的波动与留恋。

他只是隐约想起,今天学校给出了十月黄金周的放假安排。

已经九月末了。

倚靠在门框边,男人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指尖微曲,敲了敲门框,很有耐心地问:“不是让你别这么穿?”

“怎么了?”徐酒岁眨眨眼。

“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夹杂着初秋凉意的穿堂风吹过。

徐酒岁冲着他看似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是降温了,所以老师,你把我堵在门外是想冻死我么?”

冻得死你么?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杏仁状的眸子里,清澈见底,除了笑意之外仿佛不含一丝邪念。

然而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却是一股天然的娇,这种倔强又不服的神态……

能够轻易激起任何雄性的敏感神经。

他忽然哼笑一声,似乎是猜到了她这又在耍什么把戏,略微不耐,只是几秒后,心中那无限的包容与耐心再一次地占据了上风。

堵在门边没动弹,只是微微伏下身,对视上她的眼睛——

“去穿外套,不然就别进来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冷漠,听上去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酒岁眨眨眼,眼瞧着他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被这样冷言冷语糊了一脸,难得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是冲他又灿烂地笑了笑,她没有废话利索转身回客厅抓了件牛仔外套套上——

外套是徐井年的,男士外套有些过大,袖子也很长,遮住她半个手掌。

“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她站在家门口歪了歪脑袋问,说话的时候,过宽的衣肩同时在她身上肩膀宽松下滑,露出一节白腻的皮肤。

灯光下,她原本扬起的唇角上翘弧度更明显了些,微微抬起下颚,挑衅般看着他。

——战争已打响,双方吹响了无声的进攻号角,必须你死我活,谁也不会再退让。

第30章 二战表白

徐酒岁站在玄关脱了拖鞋, 只穿袜子迈着猫一样的步子轻手轻脚走进薄一昭家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经过沙发的时候还顺手颇为怀念地摸了把:好久不见。

怀念当年, 那时候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是暗色主色调的禁欲系,只是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放了个艳红色烟灰缸, 成为了整个客厅格格不入的一抹艳丽色彩。

隔着袜子从沙发前那柔软的仿真皮毛上踩过, 脚心微瘙痒。

“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