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的婚姻,只存在这些条件吗?”顾东林低声吼道。
“难道我能看着我的丈夫去害我儿子吗?”郑仪群转身过来看着他:“如果你不是我丈夫,可能我会认为这只是一场不择手段的商业竞争而已——可是,你是我丈夫,他是我儿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顾东林的声音一片恼怒。
“没有,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我是个女人、是个母亲,你得为我想想。”郑仪群轻轻低下头,沉声说道:“东林,或许过去我能威胁到你,可现在肯定不行——现在的我,那10???份已经一文不值;我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不是吗!”
“在你心里,我和你结婚,只为了那10???份吗?”顾东林不禁失望。
“当然不是,只是,我今年五十六岁、我的头发都已经白了,再没有了那10???份,你说,我凭什么自信?”郑仪群慢慢转过身,低低着叹息着往前走去。
“仪群——”顾东林快步走上去,从背手拥住了她:“仪群,我对付顾子夕,与你毫无关系。”
“仪群,子夕的手段你很清楚,我只是自保。”顾东林无奈的说道。
“自保?”郑仪群低低的笑了:“你做化妆品投资,却将顾氏渠道的大客户全部挖过来;顾氏破产,你马上联合别人去收购;知道子夕在为顾氏的事情奔波,你想方设法找他违规的证据。”
“顾东林,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还是无知的妇人呢?顾东林,我之前不说,是宁愿被他责怪对你的纵容,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一心只为儿子不为你。”
“东林,你们在商场上用什么手段争抢,我都可以不过问;但是,你若想走法律的途径,我就不能不管——顾东林,你做生意又有多干净?干净到不怕人查、不怕人问?”
“是,我在找你所说的所谓证据,也确实没找到——好在我找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对子夕没用,对你或许还是有用的。”
郑仪群见顾东林提到了夫妻感情后,居然还用‘自保’这个词来忽悠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凉——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敢做不敢当、满嘴谎言。
“你找到什么了,拿出来!”顾东林拥着她的手臂微微一僵,看着她沉声说道。
“东林,你在说笑话吗?你不准备拿点儿东西来和我换吗?”郑仪群不由得冷笑。
顾东林沉眸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郑仪群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不急着说话……
良久之后,顾东林慢慢松开撰着郑仪群的双臂,看着她沉声说道:“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那秦蓝的手段,可是和顾子夕不相上下,我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
“秦蓝我并不认识,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在商业上你用什么手段去与子夕争顾氏、争生意,我都不会插手;在你需要的时候,我甚至还可以帮你聚拢资源。但你不能对子夕本人出手,否则,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郑仪群淡然说道,沉沉的看了眸光变幻不停的顾东林一眼后,转身往婴儿房走去。
看着她进了婴儿房后,顾东林转身回到了书房——将所有她能看到的文件都仔细看了一遍,似首并没有什么资料存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