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我是故意摔跤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答应我,把甜品送给爹地,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不够可怜。”
“看来这招成功了。”
“我是不是很历害?”
“非常非常历害,等你爹地出来,我一定告诉他,你有多历害。”
“不用你说了,我爹地知道……”
母子俩相视一笑,牵着手快步往车上走去——遗传这东西真是很神奇,他们几乎是一样的脾气个性,家里最强大的男人出了事,居然都有着同样的冷静、同样的理智、同样的沉着应对。
“你儿子送来的。”
“谢谢。”
“你老婆也来了,还挺着个大肚子。”
“……”
顾子夕看着熟悉的保温壶,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这个女人,居然陪着小家伙这样的疯……
“许诺,爹地会有事吗?”洗完澡后,母子两人穿着同款的睡衣窝在沙发里。
“不知道。”许诺伸手摸了摸顾梓诺的头,轻声说道:“我们一起努力。”
“是小爷爷找人告爹地吗?他想要爹地的公司是吗?”顾梓诺的声音淡然而沉静——抛开在她面前时的精灵古怪,大部分时候,他都像个大人一样的敏锐而精明。
“顾梓诺觉得,爹地做错了吗?”许诺低头看着儿子,轻声问道。
“爹地没有错,爹地在保护公司。”顾梓诺用力的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爹地管公司的时候,公司好;小爷爷管公司的时候,公司不好。所以公司不能给小爷爷。”
“恩。爹地用的方法有没有错?”许诺低低的叹了口气——在这上头,其实她也不知道。
子夕和顾东林的争斗,造成那么多人的破产、那么多人的自杀,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一场股市的腥风血雨,只为成全两个人的斗争,是悲哀还是现实?
而梓诺一向崇拜他爹地,会因此而不喜欢、不认可他了吗?
“许诺,你什么都不懂。”顾梓诺瞪了她一眼,认真的说道:“爹地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负责;股价高低总在那里,买不买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最后卖出不去的,爹地都重新给钱了。所以爹地一个人都没害。”
“哦,是这样。”许诺眼底的担心这才放了下来——每个人看到的角度都不同,她只是个普通人,在这样的时候,也不过想着自己的丈夫不出事、希望儿子不要失了对父亲的认可。
显然,顾梓诺比她更能理解顾子夕——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非不分,只是这生意场上的是非问题,显然不是自己能够弄明白的。